宁妃泪流满面地伏在张由松的怀里,半是幸福激动,半是感慨忧伤,惹得他怜悯疼爱,又是温存,又是好言好语安慰,总算把她抚慰得平静了些。
“万岁爷,您速速出昭德宫吧,”
“你讨厌我啊?”
“不不,万岁爷恩宠贱妾,是贱妾福分,贱妾渴望已久!贱妾希望万岁爷一辈子都住在这儿不出去!只是……”
“你还胡思乱想啊?”
“不不,万岁爷,贱妾绝对不敢,贱妾此后便是万岁之奴,您叫奴婢做甚,奴婢就做甚。您叫奴婢生,奴婢就生,您叫奴婢死,奴婢就死!”
张由松感动极了,妈比,看看人家小姑娘这思想境界!珠穆朗玛峰一样高啊。要是现代社会,有这等姿态颜色的主儿,哪还能这么谦虚谨慎,戒骄戒躁啊。
“不说了,宁妃,以后,你就是朕的宁妃了,哦,你要是不高兴,朕会升你的级别的。”
“不不,就宁妃吧,万岁爷千万莫要大动干戈,若给朝臣们知道,必起波澜。”
是啊,现任皇帝把大行皇帝的妃子给搞了,相当于兄弟把嫂子给叉了,不是什么好名声。
“管他呢,今朝有酒今朝醉!”张由松心念一动,邪恶的劲头再次来了,哼,你赶老子走?老子非不走!顺手一推,将她推倒,被子一遮,再次扑了上去。
宁妃酥软身躯,坦然承受这漫天的化雨春风,波浪起伏间,她闭紧妙目,沉沉入梦:禁闭深深的感业寺,一个俊俏的小尼姑扑进年轻王公的怀里,两人拥抱,亲吻,俄尔,烟雾弥漫,大殿巍峨,那俊俏尼姑已经身着黄缎宫装,凤冠霞帔,端坐朝堂一侧……对,大唐武则天不就是先皇的妃子,从了后来的皇帝么?宫院深深,我等女儿,只不过是皇家的玩物罢,了,岂能主宰自己命运……
“皇爷!”
“皇爷!”
一阵阵急促的呼喊声,忽然从周边响起,随即,有纷纷扬扬的脚步声传来。
正包揽着宁妃睡觉的张由松吓了一跳,妈比,警察又突击检查征收“黄税”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啊,不,我是皇帝!这是我的大内皇宫!
数对蜡烛宫灯,疾驰而至,闪到了跟前,接着,一群人健步如飞地闯到了跟前,瞪着乌溜溜的儿的眼睛围观他:“皇爷!”
清明的灯光照亮了周围,也照亮了这些人。
当然不是警察和保安,是一群穿着古装的男女,男的红衣黑帽,目光阴森,女的珠光宝气,年轻俊俏,还有几个披着银甲的壮汉,横眉立目,凶神恶煞。
“看什么看?没见过?”张由松就算是被捉那个啥在床也不能忍耐了,二三十个人,近在咫尺,眼巴巴地瞅着老子和女人睡觉?老子是李宗啥吗?是陈冠啥吗?老子是珍惜动物吗?
就要逼迫到床前的壮汉和美女们悚然一惊,后退了好几步,噗嗵跪了下来。
只有一个五六十岁太监模样的家伙继续上前,认真地端详了张由松一眼,惊喜地尖叫一声:“皇爷,您龙体无恙啊?”
忐忑不安的张由松终于落实了自己的皇帝身份,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长出一口气:“嗯,无恙!难道,你希望朕有恙吗?”
“哦,不不不,皇爷责备的是!老奴知罪!”老家伙慌忙摆手,同时回转身,凶恶地吼了一声。
两名宫装女子留下来打着灯盏,其余人全部慌慌张张倒退着出去了。
宫装女子很利索地行动着,昏黄的灯光也辉映着她们低V的胸膛,尽管比较平坦,可是,白得诱人。
很快,房间里隐蔽的灯火都被点燃了,巨粗的蜡烛,精湛的绿色铜油长臂灯,将房间里照得通明。
张由松尴尬极了。薄薄的锦被下,他半压在床上美人的身上,还没有完全脱离联系,从锦被缝隙处,可以清晰地看到宁妃的脸庞,满园春色关不住啊。宁妃自然也醒了,但是不敢动,很明显,她既惭愧又恐惧,在锦被下,悄悄地抱住了张由松的胳膊,瑟瑟发抖。
“皇爷,您真没事儿了?”
老太监在张由松床边站好,低眉顺眼儿,极为恭顺。
“你是?”张由松揉揉眼睛,装傻。
“皇爷,老奴凤阳守备太监卢九德恭请皇爷圣安!只要皇爷龙体安泰,我大明江山就能千秋万代,磐石稳固了。”说着,这老家伙哭了。
张由松能确认这家伙的哭泣没有多少表演天赋和技巧含金量,真实率很高。市政府办公室的人员可不是一般的眼毒。
“好了好了,卢公公,别哭了,没事儿,多谢你还挂念着朕啊。”张由松随机应变地回答道。
中国公务员号称世界第一难考,不仅考基础知识,背景人际关系,更重要的是你随机应变应付各种复杂情况的能力,好歹在机关呆了三年,这本事还能没有?
“皇爷?皇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皇爷洪福齐天,与日月同寿!”太监样儿的家伙忽然嚎叫了几声,噗嗵,很标准地跪到了地上,用脑袋凶狠地撞起了地球。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