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弟弟回屋,问了问小家伙的功课,见他都做完了,且完成的还不错,才把小家伙放走出去继续玩耍。苏桐洗了个澡,换了身轻便的衣裳,又叫进来两个手脚麻利的小女使给她捏肩揉腿按摩身体。
苏姑娘如今也蜕变成这个时代的地主阶层了,支使起女使来一点儿都不见不好意思,现在没有美容院那琳琅满目的项目,女人要想保持美丽的容貌,除了各种美容食疗的方子,各种原始天然的美容手段能用,时常做做按摩,活活血,也是极好的法子。
日子一日日过去,苏桐隔三差五地便乔装打扮,很低调地去掩月庵给那个病人治病,有时候还需要用上一点儿药物辅助,但大部分时候,苏桐还是不大喜欢用药,一是这些药物得来不易,制作太难,二来副作用也大,能不给人用,还是少用为好。
苏桐治疗方式神神秘秘,每次去了都关上门和病人说话,一开始还只是苏桐说,到了后来,就能听见那病人又哭又笑,神神叨叨,有时候声音凄厉,若非掩月庵乃佛门清净之地,平日里来上香礼佛的香客也不多,估计都有人怀疑庵中闹鬼,就是现在,庵里一部分还做不到四大皆空的出家人,都给闹得不敢一个人起夜,非要拉上个伴儿不可。
幸亏大长公主心宽,年纪又大了,不像年轻时候那么毛躁冲动,能压得住好奇心,要不然,这事儿还真不好办。
高真人到是借机做了几场法事,他一个道士,竟然从尼姑手里骗钱,还把一群尼姑忽悠的一愣一愣的,苏桐也只能说——不佩服不行,这人忽悠的本事,半点儿也不比未来苏家那群人差。
除了这些,苏桐还得忙些其它的琐碎事务,到底要过年了,家里该做的事儿一大堆。现在苏家在开封城也不是毫无根基的人家,交往的人越多,到了过年之前,就越发的忙碌,苏桐要忙着参加各种宴会,要收礼送礼。
尤其是今年,就连吕相公这般位高权重之辈都送上礼物,别人家见了,哪里敢轻慢,就是平日里没有往来的一些人,也登门造访,苏文成这一回也没有借着去国子监读书躲清闲,乖乖地在家里主持,没敢把一应事务全扔给自己那位宝贝女儿。
这收礼收到手软,苏桐是一点儿都没觉得高兴,这东西收多少,就得还回去多少,而且还不能重样,家里的根底还不算厚实,这么折腾一通,连堪堪说收支平衡都做不到,毕竟人家送来的那些东西,像什么酒水点心也就罢了,偶尔有几件文玩古董,总不能弄出去卖了,就是得买新的补上。
苏文成现在官位还不高,只是领着虚衔,就有这么多的麻烦,将来恐怕这些家务事更难处理。
忙忙碌碌,终于年将至,这些麻烦事也告一段落,苏文成和苏桐都松了一口气,这回苏桐姑娘再一次对她爹说——“爹,你需要个能当家的女人,我需要给娘。”
苏文成居然难得心有戚戚地点了点头。他到不只是讨厌处理家里这些麻烦事,主要是女儿大了,到了说媒的时候,但中意苏桐,来苏家说媒的不少,但人选还真是不怎么让苏文成满意,一是他毕竟还官小位卑,二来,就是苏姑娘自幼丧母,在五不娶之列。
为了女儿,多少有点儿罹患婚姻恐惧症征兆的苏文成,竟然琢磨着娶一房贤妻回来,好给他女儿撑门面。
苏桐自然不知道她爹居然想得这么多,带着二郎和家里的下人们把房子打扫干净,新年就到了。
今年冬天的天气很冷,很早就开始落雪,到过年的时候,雪下得更大,整个开封都被一层银白的霜雪覆盖,幸好开封的福利还是挺好的,朝廷早早做了准备,虽然情况不算乐观,被雪压坏的房屋不少,但舍粥的人家多,朝廷也应对得当,死的灾民应该还能控制在一个比较低的数字。
当然,这个时代,冬天想不冻死人,哪怕是开封,也不大可能。
苏文成拉着自家闺女,窝在书房里,准备写一些‘桃符’,这东西也算是不错的礼品,尤其是像苏文成这样的身份,写一堆‘桃符’送给国子监的同窗,就是不错的礼物,省钱又能练字,一举多得。
连制作桃符用的木料,都用不着特别的好,苏桐的字也很不错,比她父亲一点儿不差,尤其是这姑娘还擅长模仿,父女两个联手,竟是没花多长时间,就写出来一大堆。不只是家中的各个大门外足够挂了,分出需要送给苏文成那一群同窗的,居然还剩下不少,让左邻右舍拿去用。
写完了之后,把二郎也拉过来,一家三口坐在一块儿,拿着桃符分门别类。让二郎把这东西拿出去挂。
苏文成仔细打量了一阵,抚须一笑,“阿桐的字儿写得真不错,乍看之下,到是朴实无华,实则内有乾坤,到是比你爹爹我写得好了许多。”
苏桐一手揽着二郎,挑眉,也有些自得,她以前在二十一世纪可没这本事,就是到了这边,虽说每日也忙忙碌碌,可到底娱乐节目太少,女人受到的约束也大,每日的娱乐,也只有读书练字作画,可惜以前家里比较困难,娘亲留下的古琴都让她那前继母给典当了出去,要不然,她也能练习一下琴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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