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氏吓了一跳,不禁出声问道。讀蕶蕶尐說網
付叶摇了摇头:“是有一个妇人难产,本以为可能一尸两命,没想到忽然来了个大夫,打昏了妇人的丈夫,剖腹把孩子取了出来,现在孕妇和孩子都活着,只是孕妇的情况不好,失血过多,也不知能不能活下来。”
他接到消息,就不免把赵家庄发生的这事儿,可京城的大案联系在一块儿。
范氏松了口气,她要在赵家庄落脚,总是希望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像这类罪大恶极的案子,实在让平民百姓心下忐忑。
苏桐摸了摸自家马的鬓毛,怀疑自己这是碰上了一个精通外科手术的医生,只是若真如此,身为医生,杀害少女,简直该死!
她还不算正经医生,当年读医学院的时候,也曾经热血沸腾地发誓要怀仁心,有仁术,救死扶伤。
在二十一世纪那个医生几乎变成普通职业的时代,他们都是如此,在眼下,若让人知道有医生干出这等事情,不说律法如何惩处,他的师父就该把他千刀万剐了。
如今,当师父的可是把徒弟当成儿子教养,身份地位和当爹的也差不太多,拜师不是随便拜,收徒也不可随便收。
苏桐骑马略加快了速度,也顾不上范氏他们会不会晕车。
天还大亮,就到了赵家庄,苏桐先和付大虎他们,带着范氏去安置下来,行礼虽然不多,但也要折腾一阵子。
只是赵家庄的村民向来团结,一家出了大事,其他人家也都挂心不已,范氏办暖房的酒席,也就苏桐身边那群学生参加。
即便如此,也有不少邻居来帮忙搬家,赵家庄的人都知道范氏和张母的情况,对她们两个女人也颇为照顾。
带头的是里正的媳妇,也姓赵,村里人都叫她五娘子,因为叫赵娘子的话,村里有十几个得应声。她爹爹就是个老兵,打过仗,丢了一条手臂,因此她对范氏到还算热情,带了十几个媳妇,婆子,热热闹闹地帮范氏把房子又彻底打扫了一遍。
“哎,你来的不是时候,昨天晚上严小三他新妇生孩子,稳婆都说不成了,结果来了个人,手里还拿着把腰刀,把严小三打的,到现在还昏昏沉沉,稳婆都被吓得昏过去,没想到他居然剖开了严小三他新妇的肚子,也是万幸,母子都没死。”
苏桐怔了怔:“您是说,那人拿的是把腰刀?”
“是,我爹以前就有一把。”五娘子想起来就不寒而栗。
人都被开膛破肚了,居然还能活着,怎么想怎么不可能。
虽然古有华佗,能够剖腹疗伤,可多少年了,也没听过这种事情发生,他们还临近京城,算得上见多识广的。
苏桐脑门上汗水涔涔而落,实在不知道什么人有能耐用腰刀给人家做剖腹手术,没有一尸两命,肯定要说古代的环境好,细菌不是那么多。
五娘子大概觉得说这种话题不好,拉着范氏的手赔笑了几句,帮着收拾完东西,也没留下吃饭,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苏桐为范氏准备了些腊肉,还有点心,蜜饯之类的东西,都是实用的,也不值什么钱,用来送给邻居刷好感再好不过。
反正五娘子她们收到礼物之后挺欢喜。
安置好范氏,苏桐就去找付叶。
她爹爹现在代理开封府知府,开封境内所有的案子他都要过问,一般小案子也就罢了,便是随便一个杀人案,想来苏文成也不至于太头痛,但像刚才付叶说的,影响恶劣至此,而且还不知道会不会继续发生的大案,不快点儿破,那就有可能出事。
果然,开封知府实在不好做。
苏桐叹息,琢磨着要不要让她爹爹趁着给官家出主意,减轻冗兵问题的机会,想办法外放。
实在不行,找个清闲一点儿的差事也好。
只是她只能想一想,她爹爹那人看着老实,其实很有点儿雄心壮志,性情坚忍,胆子也大,在做官上,资质不算一流,却也上等。
恐怕,就是苏桐想让他清闲,他还不乐意。
苏桐用不着问,就有衙差过来领着她到严小三的家去。
现在苏姑娘在开封府还是很有名气,衙门里的人都知道,知府家的小娘子,特别喜欢搀和案子。
苏文成为此没少生气,但他不是那种,因为流言蜚语就惩治属下的人,而且这些话,也没传得沸沸扬扬,衙门里当差的这群老油子,到有些分寸,他也就没说什么。
进了严小三家,付也正问话。
严小三是个看着很机灵的小伙子,哭的眼珠子通红,苏桐和付叶打了声招呼,先不急着知道别的,先去屋里看了看孕妇。
衙差欲言又止,看样子是想阻拦,毕竟他们都觉得产房不干净,像苏桐这样的贵人,无论如何也不该涉足。
苏桐装没看见,很顺溜地推门进去。
一屋子的血腥味,难闻的要命,幸好现在是秋天,天气不热,要不然这种捂法,大人和孩子都够受。
那孩子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小脸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