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虽然不像是古画,但意境深远,画风清丽,还是很值得一看的。讀蕶蕶尐說網
付大虎得意洋洋准备走人,结果一扭头又来一个年轻公子哥,也看中了他那本破破烂烂,连个名字都没有的古籍。
关扑属于大宋朝的全民活动,人家想扑,鲜少有人会不应,付大虎更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加上那位居然和他玩算术。
要是投壶也就罢了,付大虎也不是很擅长,他们在学校里能玩的游戏很多,也就是下雨天不适合室外活动的时候,偶尔玩玩投壶。
后来苏桐专门安排了个大房间,里面挂着靶子,让学生们扔飞镖和射箭。
弓箭可是正经的弓,陈墨找人从军队里弄来,当然,强弓是不可能有的,官府不许民间私藏。
付大虎射箭就射的很一般了,固定靶都射不好,比学校里一些彪悍的女学生还有所不如,所以要是比投壶,他也就能糊弄一下没空做这等消遣的小商贩,恐怕没办法和眼前的贵公子相提并论。
但是比算术……
付大虎是商家出身,从小就接触这些,后来入了学,他基础极好,这门功课学的非常扎实,哪怕在学校一群算术学的很不错的同窗中比较,他付大虎也是数一数二的,连两个教算术的先生,如今也不会比他强到哪里去。
这会儿遇见个想和他比一比算术的贵公子,当然不肯服软。
结果并不出人意料,刚刚半个多时辰,那公子就快把身上的零碎赔干净了。周围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付大虎笑眯眯地收拾东西,对还一脸震惊的贵公子笑道:“我看你的基础也不错,至少《周髀算经》是读透了的,可惜碰上小爷我,我……”
他话音未落,啪啪两声,脑袋被砸了。
付大虎呲牙咧嘴地一扭头,一眼看到自家山长,连忙把扭曲的脸给正回来,做出一副特别乖巧的模样,一把抓住付二豹的胳膊,七手八脚地把他胳膊上的东西拽下,往那位公子怀里塞。
“玩玩而已,就是个乐子,您赶紧收回去,刚才那两根糖葫芦算作彩头已经很够了。”
刚才有个卖糖葫芦的过去,这小子让人家公子哥儿给他和二豹一人买了一根糖葫芦。
他要是不说,苏桐还不知道,这会儿一听,更觉无语,这小子的零花钱给的不少,平日里赚的奖学金在学生里也是头一份儿,每个月都要请客吃饭,不至于连根糖葫芦也要扑?或许不花钱的比较香甜?
那年轻人到没什么恼羞成怒的意思,主要是付大虎和付二豹的年纪太小,虽然年龄上来说算不上毛孩子,但显然但凡是成年人,见到他们鲜少不去计较的。
没办法,两个学生不光是年龄不大,付大虎还性格跳脱,脸长得也嫩。到是二豹的模样更老成些,只是憨憨傻傻的,也容易让人怜爱。
公子哥儿缓和了下脸色,又把东西推回去,低声道:“输了便是输了,关扑岂能耍赖?”他的目光在苏桐的身上一扫而过,似乎略有些惊奇,也有些惊艳。
苏姑娘生得还是极符合大众审美的,十分艳丽,却并无妖媚。
苏桐尚未说话,就见付大虎走过去搭着他的肩膀,嘀嘀咕咕地小声说了一通话,然后,两个人就勾肩搭背的好的不得了了。
公子哥儿还把手里的东西往后一扔,正好有个装扮普通的年轻人凑过来接住,苏桐一瞧,这人还认识,居然是八贤王未来女婿刘从广。
这个曾经骄傲到几乎能说不可一世的贵公子,此时却谦卑的很,言谈举止低调又和气,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苏桐心下叹息,他自然不是变了,而是身边的人不同。
眼前这个说不上俊美,却也五官端正,一身贵气的公子哥儿,恐怕就是那位年纪轻轻的九五之尊,苏桐一有这个念头,不知怎么的,心里便有些不自在,那似乎就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惧意。
明知此人性情宽和,明明这人看着并不凶神恶煞,明明知道自家爹爹很得信任,是天子门生,是官家的近臣,但她就是不自在,很不自在,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苏桐这人,越是紧张的时候,面上越是轻松,总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祥和,她由着自家学生和那位天子勾肩搭背,笑着拿起两个人刚才用来关扑的算术题目,看了两眼便笑着揪住付大虎的耳朵。
“这个题目是你想出来的?明明是你吴先生所出,所解,怎能拿来为难别人?出来关扑,要的就是个乐趣,作弊还有什么好玩?”
付大虎耷拉下脑袋,脸上飘红,不服气地咕哝了句:“我们俩互相出题,他解不出来,我解出来了,本就是我赢,又没说出的题目必须自己想,当初吴先生给出的功课,我可是得了‘优秀’。”
话虽如此,他也只敢腹诽,付大虎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却对他家山长有那么几分惧意,没办法,苏姑娘‘整治’那些不听话的学生用的手段,实在是让人头皮发麻,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如果是打手板,抄抄写写之类的惩罚,他绝不会放在心上,罚过便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