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总是钟爱美色的,苏桐也不能免俗,只是她比这个时代大多数姑娘见多识广,并不是稍微冒出一个两个容貌端庄,有些学问的男子就能把她的魂魄给轻轻易易地勾搭走。讀蕶蕶尐說網
便是陈墨那般合她心意的男人出现,她不是还照样把持的住?
在她生活成长的年代,各色美男应有尽有,不说他国发达的整容业,整出来的撞脸花样美男,某个岛国出来的那些比女孩子还要粉嫩的美丽小哥儿,便是有点儿什么特殊的癖好,也保证能从数不胜数的电视电影明星中找到想要的那一款。
绝对是只有想不到,没有找不到。
所以,当身边的女使,还有像阿夏那群闲着没事儿看热闹的姑娘们,已经被画像里的各色美男子弄得脸红心跳,要不是够矜持,怕连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时候,苏桐姑娘依旧稳如泰山,安安静静地坐在桌前捧卷细读。
她读的是《世说新语》,不愧是能流传后世的笔记小说代表作,哪怕是苏桐看来,也丝毫不觉得无趣。
“这一幅最妙,肃肃如松下风,天质自然。”
阿夏捧着一幅画卷,脸上泛起晕红,俏丽娇媚,远不似以前那般像个女汉子。
苏桐瞟过去一眼,不认识,不过,这人到真一点儿都不比赵允纯差,没想到宋朝的美男子还真不少。
大约是苏文成很了解女儿的喜好,选择的这些男子画像,都是偏于自然的,没有涂脂抹粉,头戴红花。
只是这个时代想找女孩子的画像,除了王孙贵族之外都不容易,苏文成区区一个青州通判,竟然拿来这么多男子的画像,显然不是他自己能够办到。
苏桐琢磨了下,能这么做的,恐怕只有那位大长公主,没想到大长公主撮合她和赵允纯不成,竟然又找出这么多人选。
看阿夏一脸的花痴,苏桐叹了口气——这些人的身份地位都不低,不一定愿意将就她,现在只希望赵婉蓉别那么无赖,随口把自己给卖了,万一要是赵婉蓉想不开,直说想给她苏桐择婿,那可就成了造孽。
到时候回京之后,他们苏家肯定会遇见不少麻烦,毕竟那些人可能不敢和赵婉蓉做对,却绝不会受此屈辱,人家贵族公子,想找什么样的妻子不行,哪里乐意让一个小小通判之女去挑三拣四。
那些能拿着画像挑选的,除了皇帝之外,可只有皇子皇孙,就是皇子皇孙选妻妾,也不会这般直白。
不过,苏桐也就稍微想了一想,到没有恨担心,赵婉蓉是个聪明人,这些画像一准儿是她早年派画匠暗中画好,并未惊动画像的主人,而且这些画像的技法很寻常,甚至显得刻板,并不是高手,想来不是宫廷画师所画,只有一样好处便是像。
苏桐猜测,可能是赵婉蓉自己搜寻的杂项人才。
苏姑娘脑子转的不慢,她的猜测还是十分靠谱的。
这些画像的确是赵婉蓉手底下的人暗中绘制的,为了画这些东西,这群人没少做飞檐走壁的活,听说为此还有两个失了风,让人当小偷送去了衙门,要不是赵婉蓉在京城的人脉广,底气足,这事儿真闹出来,可是相当丢人。
这会儿,苏桐看到一桌子的画像,又从苏文成嘴里问不出个一二三来,不免有点儿担忧,这么急着给她寻婆家,不会是宫里要采选?
这到是有可能,随着皇帝年岁渐长,宫里的妃嫔并不算多,选秀也是正理,若是选秀,她这个云英未嫁的官员千金,还真有可能进宫应选。
诸般念头不过是在苏桐的脑袋里面转了一转,无论如何,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选秀可是要过五关斩六将的,想中选不容易,想落选难道会很难?
带着一群姑娘在屋里品评画像,苏桐还特意交代关好窗户,放下窗帘,让女使把灯烛点亮。
本来学校里白日很少电灯,想找这么多烛台,还颇费力气。虽然木石结构的房屋透光效果不好,偏于阴暗,但那是从前,自从半年前玻璃技术趋于成熟,学校用的玻璃,再不是那种小块儿拼装起来的,而是大块儿的平板玻璃,透明度和结实程度大幅提高,学生和先生们也跟着受益。
别说,偶尔闭合窗帘,借着烛光欣赏美男子,这种赏心悦目之事,的确让人心情愉快,尤其是还有市井八卦当配菜的时候。
二丫对美男子不感兴趣,她自己抱着黑色的大猫窝在软榻上,弄了一地的猫毛也不理会,眼睛发亮,笑得特别古怪:“听说了没有,昨天那个什么吴玉梅,吴娘子出门的时候让人劈头盖脸地砸了一脑袋烂鸡蛋,当场吓昏了过去,听说带头砸她的是白大郎原配的两个兄弟,白大郎气得要死,也不敢上前理论,谁让他理亏?”
这阵子吴玉梅的名声是真被搞坏了,到处是骂她的人,连带着白家的生意一下子差了许多,商场如战场,不进则退,他们家的生意被打击的不轻。
苏桐也不觉失笑,果然只要起了头,像吴玉梅那样的人很容易就能招来别人的怨恨,现在白家和吴家绝对没有力气再闲着无事找她的麻烦,大量有真凭实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