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刘世强急忙把窗帘微微地拉开了一点缝隙,往下看去,只见几辆车子呼啸着往前面开去。
敌人又在行动了,不知道哪一个同志又要遭罪了。刘世强在心里沉痛地想道。
他一边想着,一边拉好窗帘,又检查整理了一下的行装,这才向外面走去。
刚刚来到半路上,又是几辆车子从他的身边呼啸着经过。
刘世强站住身子,略一思索,就开始飞跑了起来。
飞跑了一段路,来到了一堵围墙旁边,他纵身一跃,一下子就来到了围墙上面,紧接着,他一闪身,就来到了屋顶上面,几个起落之间,他已经来到了接头之处不远处的房子上面。
俯身在屋顶上面往下一看,只见当铺的前面停着刚才从自己的身边呼啸而过的这几辆车子。当铺的门大开着,门口和四周围,站满了身穿黑色衣服的国民党特务。
他们一个个如临大敌,如凶煞恶神一样。
不好,这个交通站被敌人破坏了。他怀着无比诚通和仇恨的心情伏在房顶上面,静静地看着。
一会儿,当铺里面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大个子的人被三四个特务架着走了出来。
他的身上有着好几处的鲜血,很明显,这时他在与特务的战斗中负伤了,才被敌人抓住的。
当特务们把他架进车子里的时候,这几辆车子也就一阵呼啸,飞驰而去。
“我已经来迟了。”
刘世强匍匐在屋顶的拐弯处的一个角落里,紧紧地盯着那里,他的心里充满了仇恨和悲痛,眼睛里喷出了仇恨的火焰。
一会儿,他身影一闪,就有消失在屋顶的上面。
江南城的军统局刑审室里面,充满了一片阴森肃杀的气氛。
四周的墙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
正对面是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那是用来审讯用的。
一面的墙边是一个吊打架,桌子的对面一一把电刑椅子,电刑椅子的不远处,放着一个巨大的炉子,炉子里的火焰在熊熊的燃烧着,里面插着四五根已经被烧的通红的巨大的烙铁。
“把他带进来。”坐在桌边的梅文杰大吼一声。
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特务把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押架了进来。
那人的身上已经有好几处的血迹了,很明显,是他在跟特务们搏斗的时候,被特务们打伤的。
两个特务把他拉到了吊打架的下面,给他的手上套上了绳扣。
“老东西,你到底招是不招?”梅文杰看着他恶狠狠地问道。
那人鄙夷地看了梅文杰一眼,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没有说话。
“给我打。”梅文杰大声吼道。
随着一声声“啪啪”的鞭打声,他身上一条条的鲜血痕越聚越多,他嘴里的血迹也在慢慢地越来越多,最后,随着嘴角向下流了下来。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打手打累了,他也没打得痛的昏了过去。
“哗”的一声,一桶冷水把他从昏迷中浇醒了过来。
“老东西,说不说?”梅文杰盯着他咬牙切齿地问道。
“给他换点新式的。”梅文杰走了几步后说道。
两个特务把他从吊打架上放下来,架到了电刑椅子上,接好通电的线头,梅文杰恶狠狠地瞪大眼睛,咬着牙,狠狠地合上了电闸。
“啊……”从那人的嘴里传来一片含混的声音。他的身子在剧烈的颤抖着,头上出现了密集的汗珠。
一会儿,那人的头低了下去,嘴角里流出了一大股的鲜血。
梅文杰见了,走过去一摸,愤怒地说道:“妈的,老东西,竟然咬舌自尽了。”
说着,她就走了出来,向局长办公室里走去。
在局长办公室里。
陈希如正在跟刘世强说着话。
“小强啊,叔叔都快认不出来了。这几年过得可好?”陈希如坐到刘世强的身边看着他笑着说道。
“难打十八变。叔叔,这几年来多亏您的细心栽培,才使我有了今日。”刘世强看着陈希如微笑着恭维着说道。
“这也是你自己的天赋和努力的结果。来,喝茶。”陈希如微笑着说道,一边给刘世强的茶杯里倒上了自己蒸煮的茶水。
“谢谢局长。”刘世强说着拿起茶杯就喝了一口。
“你看你看,还说这样的话。”陈希如微笑着说道。
刘世强看着陈希如微微一笑。
“小强啊,当年我跟你爸爸可是一对知己之交。后来,我们一起被日本鬼子抓了壮丁,你那时还只有三四岁。
在一次逃跑的途中,你爸爸为了掩护我,不行中弹牺牲了。这些年来,我可是姥姥记着这件事情。
想不到你竟然出落的如此出色了。哈哈,这是党国之幸啊。哈哈!”
陈希如说到得意之处不觉忘形地大笑起来。
“往后还望叔叔多多栽培。”刘世强十分谦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