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段几乎把我当成了他革命阶级的战友全文阅读。就算武器还没拿回来,自己也依旧被角都爷爷绑了个死劲他也依然不忘得空就给我投来一个‘战友待会儿我带你一起逃走’的眼神。
不……你想挨揍别连累上我好嘛,虽然不会疼可是修起来很麻烦啊。
之前大叔发现我蹲在那跟飞段探讨入教条件和邪神大人的种种好处之后当机立断就把我和飞段严密的隔离了起来,角都爷爷看着飞段,大叔看着我。活像幼儿园老师死盯着俩不安分的熊孩子。
角都爷爷那边飞段被捆着还好说,大叔这边……只要我一有什么动静,甭管我是想溜到飞段那边聊天扯淡还是想上厕所,大叔准保凶狠的瞪我一眼外加一句“你给我老实呆着。”
干啥啊我又不是犯人!
在大叔恶狠狠的眼神中我咽下了脱口而出的咆哮乖乖的跟在大叔身后继续赶路。
可能是有了我这么个战友的缘故,一路上咆哮着的飞段也难得的收起了自己的大嗓门。
他只是把扯着嗓子嚎叫改成了音量正常的碎碎念而已。
比如,你们杀不掉我的邪神大人庇佑着我你们再不放开我一定会遭到天谴喂你这个蒙脸的混蛋不要掐我的脖子。
比如,可恶的异教徒别以为把我和即将入教的新人分开就可以阻碍我们的信仰了我可是坚韧的教徒啊邪神大人在上都说了不要掐我脖子!
再比如,我教可爱的孩子啊你一定不能被那群异教徒洗脑就算我们分开了邪神大人的精神也是永垂不朽的作为拥有圣洁坚韧的灵魂的教徒邪神大人一定会给予你至高无上的奖赏别掐脖子啊混蛋不会死是没错但是窒息很难受啊!
大叔直接默不作声的和我拉开两步远的距离。
我捂脸。
我又不是自愿要这么丢人的。
之前问他入教要什么条件也只不过是因为原地复活太外挂了。简直就是给我这种废柴主角准备的。
角都爷爷一手拎捆作一团的飞段一手拎着飞段那把三刃的镰刀看起来十分轻松的样子,要不是时不时角都爷爷的额角会暴起一根根青筋来表示愤怒我恐怕都会以为当前场景十分和谐。
大叔撇过头,用那个壳子做出了傲娇的样子。
“如果你加入他口中的邪教我就杀了你。”
飞段还在嚎叫着异教徒不要蒙蔽纯洁的羔羊了他终究是我们邪教的人,然后又被角都爷爷死死的掐住脖子。
我只是干笑。
天色渐阴,原本出发时还晴空万里的天忽然就掉下了雨点。
纯棉的布料被打湿之后黏在身上不怎么舒服,好在我已经感觉不到雨水的温度。大概和雨隐村的雨水不一样吧,起码要比那边暖和一点。
雨很快就下大了,我这种活傀儡和大叔根本就藏在壳子里本体可能连湿都没湿的人先暂且不论,角都爷爷好歹头上还蒙着一层,飞段才是真的被雨水浇了个透心凉。
连原本那些整齐的梳在脑后的银发都可怜巴巴的被水冲散软趴趴的贴在脑门上,偏偏角都爷爷还把他绑起来拎在手里,连抬起手把头发拨回去的动作都完全做不到。
我只能远远的站在大叔旁边隔着雨幕朝飞段投过一个‘真可怜’的目光。
飞段反而回我一个坚毅的眼神。
‘战友。我一定会救你出去一起投奔伟大的邪神大人的!’
我知道他想这么说。
如果他没被角都爷爷掐着脖子他一定会这么说的。
我抽了抽嘴角转过头快步跟上大叔的脚步。
这场雨很大程度上都阻碍了我们的速度,再加上避开人多的地方。虽然大叔和角都爷爷都不是什么会因为天黑了就原地休息以防万一的绝顶高手,但是各种不可抗力因素我们回到大叔的房子时街上已经冷清的别说行人连猫狗都没有一只了。
飞段也没再絮絮叨叨的说话,可能是担心雨水流进嘴里的缘故。
角都爷爷很不客气的把飞段和他的镰刀一起扔到玄关的地上,同时发出巨大的声响。只不过飞段是‘砰’的一声而镰刀是清脆的‘哐啷’一声。
“你就这样对待神的信徒吗!”飞段仅能动的脑袋用力甩了甩,把被水打湿的白发甩的干了一些不再紧紧贴在脑门上滴水,又继续起了他话唠的本质。
“瞅瞅你刚才的行为啊,你居然用扔的,扔的啊!”
角都爷爷脱下湿透了的火云黑袍不冷不热的斜睨了飞段一眼:“我就是用扔的,怎样。”
角都爷爷这么坦诚,飞段反而被他一句话噎了回去,支支吾吾的低声念叨着什么。听得不是特别清楚,但是看样子似乎是啥诅咒。
大叔哼了一声,淡定的从壳子里钻了出来。没了那个壳子还是绝世美少年一个,估计找遍全世界也再也找不出像大叔一样好看的人了。
角都爷爷倒是见怪不怪,飞段明显就是和当初的迪达拉一样被大叔强烈的对比震撼的你你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