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眼睁睁望着赵盈被欺负,胸中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冲突上去,天高地厚都不管了。他凌厉出手,几耳光将赵盈身边的那几个嚣张贵妇扇昏死过去,随后脱下衣服,替赵盈穿上。
衣服穿好,王景丝毫不迟疑,就重重拉起赵盈的纤纤素手。赵盈还云山雾绕的,就被王景牵着,赶赴郭天润的寿宴。
两个人,一前一后。
县府之外,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可思议的瞅着离去二人的背影,喉头干涸,半晌说不出话。
此时此刻,这里是一片狼藉。
先前各方势力,家族派出的一众小女儿,连同后来妒火攻心的一大帮中年贵妇,绝大多数都因为王景的几下拨拉而被掀翻到地上,花容失色,雍容之态全无。
不过,她们还算好的,只是跌跌撞撞了一下,至多只是擦破点皮。
而适才围在赵盈身旁,闹腾最欢的那几名贵妇,却没有这般好运气了。她们被王景扇倒在地上,完全不清醒,王景虽然没有下死手,可坐拥十万缚鸡之力的他,稍稍泄露出一点力气,也不是这些养尊处优贵妇能够承受的。
贵妇昏迷,她们身后的势力,家族,连连派出人手,就将这些贵妇带走,花大价钱去救治了。
望着这极为混乱的一幕,各方势力的掌权人物,都不由紧锁眉头,一脸的不畅快。他们满打满算,欢天喜地的让自家女子前去讨好巴结王景,算是给足王景的面子了,可惜,王景不领情就算了,反而是将这些女子都掀翻在地,面子尽数丢掉。
更让那些昏迷贵妇家属气恼的是,王景居然还下手,将这些贵妇都打了,打的昏迷过去。
诚然,他们也自觉,这么多女子一同对付一个柔弱的赵盈,是有错。贵妇上前扒赵盈的衣服,也是过分了。
但是,王景却能够为了区区一个赵盈,就将整个永青县半数以上的势力,通通得罪,这这未免也太过不识趣了!
赵盈,能够和这么多势力相提并论吗?
在他们心中,无论如何,王景都不应该因为一个赵盈,扫了他们的面子,和他们翻脸,这简直是对他们的羞辱。
而王景偏偏做了。
这一下,当真可谓是捅了马蜂窝,犯了众怒。
而赵家人当中,却是喜忧参半。喜的是王景能够对赵盈刮目相待,日后赵家和王景,赵家和丁帮的关系,定能够一日千里。忧的是,王景可是因为他们赵家的女子,赵盈,才犯了众怒,万一众人将怒火牵连到他们赵家头上,他们根本承担不起。
一念及此,赵家人就趁着混乱,不敢再多逗留,悄无声息的朝县府寿宴赶了过去。
徐铁达站定在场地中,王景走后,他就成为了焦点,一众人等,在忙着安抚,救治自家女眷的同时,都会时不时的瞟上徐铁达几眼,他们不敢和徐铁达这等权势人物来争执,只能在眼神之中,将火气喷薄而出。
显示出他们的极大不满。
混迹江湖多年的徐铁达,对于这些人的神情,他如何看不出来?可是王景这一下,实在太过火了,以至于他也不晓得要怎样收场了。他低头思索片刻,索性爽朗的笑了一笑,也不多管,兀自拿着烫金请帖,朝寿宴中走去。
以不变,应万变。
此时,王景却轻松的和赵盈走着,浑然也不顾。
从他做出要去救下赵盈的那个决定开始,他就比谁都清楚,会得罪永青县的诸多势力,会遭人记恨,可他不怕。
一来,赵盈这般善良的姑娘,对王景又有恩情,王景决计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二来,赵盈被人欺负,大多还是因为自己的一番话,他若是不管,愧对本心。
三来,王景一向追求的是不拘一格,念头通达的人生,追求的是快意恩仇的人生,他坐拥十万缚鸡之力,赵盈被这般凌辱,他若是都漠然了,都忍了,那人生,又该有何意义?
大不了,暴露出十万缚鸡之力,将整个永青县城,通通镇压。
面对十万缚鸡之力的超绝武力,谁敢放肆!谁敢记恨!谁敢有火气!
拼起命来,郭天润都不敢。
“王景公子,你救了赵家一回,又救了我一回。”赵盈跟在王景的身后,娇滴滴的歪着小脑袋,王景的宽大锦袍,穿在她的身上,松松垮垮的,却别有一番慵懒的韵味。
她心灵通透善良,之前的阴霾,也在逐渐的褪去。
“赵盈姑娘当初让给我野灵芝的恩情,我历历在目。”王景宽慰般的笑了一笑,“好了,别多想了,去看一看隆重的寿宴,敲锣打鼓的热闹一番,把心里的不痛快都忘掉。”
二人来到县府正门口。
先前县府门外的种种争端,把人们都吸引过去,一时之间,宽敞的正大门,挂了一排排大红灯笼,贴了一个个大红的“寿”字,都居然有点门庭冷落。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客人,手持请帖,朝县府之中走着。
绝大多数的客人,都还在朝这里赶过来。
王景与赵盈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