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父子,领着一名疤痕男子,找到王景,要王景让出试卷,威逼利诱之下,王景不干,因此结下深深仇怨。
三天平静过去,到放榜的日子了。
其实,放榜对于如今的王景来说,就是一个形式而已。他早就从秦家父子的口中得知,他的试卷,才气逼人,一举夺魁,被定为头名了。
这天,王景换了一身干净的黑色衣裳,在聚财客栈里吃过早饭,方才缓缓向小贡院赶去。
他还准备好了一个红包,里面包了一份银子,是到时候打赏给报榜人的。
不多时,王景就来到小贡院之外。
不过,他并没有走到小贡院里面去,而是调转身子,朝小贡院对面一间可容纳极多人的茶肆走去。
读书人,讲究矜持有礼,放榜之时,若是一群人哄哄闹闹的围上去观看,那就有失读书人的身份了。所以在放榜的时候,考生都会集中呆在一个地方,榜单出来之后,自然有报榜的人,前来通知。
像这次放榜,官府就出钱包下了小贡院对面的一间大茶肆,让考生在其中等待。等待之时,还可以一边饮茶,一边谈论些学问,考虑不可谓不周到。
王景凭借身份牌子,直接踏步进入茶肆之内。
此时此刻,茶肆之中,已经一桌桌的,聚满考生,彼此之间,高谈阔论,好不热闹。尤其是永青四大才子那一桌,周围简直如同众星拱月一般,聚集了大批的读书人。
王景来的算很迟了。
不过,就算来的很迟,可在王景进入茶肆后,一道道目光,还是尽皆投到了他的身上。
他成为焦点。
这段日子,王景的风头可谓是一时无两,登峰造极。先是花费三万两纹银,狠狠教训李清光主仆。没过多久,又在候考院当中,和刘耳大争出口,更立下重大赌约,谁名次低,谁就要学狗叫。最后,在科考之时,潇洒的第一个交卷走人,视一众读书人如无物。
现在,王景就是一个风尖浪口上的人物,一出现,就要引起阵阵骚动。
风头太盛,自然也就会引来旁人嫉恨,妒忌。
茶肆里的考生,压低声音,谈论起来。
“他当真还敢来,看来是等不及学狗叫了。一个读书人,趴在地上学狗叫,简直是奇耻大辱,这辈子休想再抬起头来!”
“话可不能这么说,指不定刘耳就没有考过他呢?”
“你真是榆木脑袋,我们可都是眼睁睁看见的,半柱香还没烧完,他就交卷走人,你认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能做出一份好试卷?你信吗?反正打死我也不会信。”
“哎,看来这小子在劫难逃。”
“在劫难逃才好,学过狗叫之后,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王景竖起耳朵,听着众人的纷纷议论,不由觉得好笑,他高中秀才,文章第一,已然是铁打的事实,只可惜这些人还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反而在他面前表现出一副自以为是的嘴脸。
简直是可笑至极。
就在这时,茶肆一个偏僻角落,秦文远向王景投来极其不善的目光,宛若一把寒刀。王景对视过去,丝毫不让,身上的血腥戾气,反而是彻底将秦文远压制。
秦文远越看王景,越觉得心神恍惚,有种莫名的心悸,赶紧撤回了眼光。
王景摇摇头,也不多加理会,径自走向一张人很少的桌子,端坐下来,品尝茶水。茶是才沏的乌龙茶,味道浓厚香醇,王景忍不住多喝了几口。
刘耳坐在不远处,见到王景这副悠然的模样,顿时受到刺激,气不打一处来,浑身都是火气,就要发泄。他一拍桌子,“啪”的一声,动静极大,将整个茶肆都拍的安静下来。
“王景公子,倒是优哉游哉的很。”刘耳冲着王景,冷嘲热讽,“不过我还是要给你提醒一句,不要忘记了你我的赌约。待会榜单出来,可是要趴在地上学狗叫的。”
王景咽下一口茶,笑道:“赌约我铁定记着的,只希望到时候不要有谁毁约就好。”
“那是自然。”刘耳厉声道,“在座这么多的读书人,都睁亮眼珠子盯着的,如果谁敢毁约,就要受千夫所指,一生一世不得翻身。哈哈,好久没有听到狗叫了,今日当真好想听上一听。”
“的确,好久没有听到狗叫了。”王景冷笑。
众人看着这一来一去的唇枪舌战,心里也狂热,都期待见到二人中的一人,趴在地上学狗叫的情景。不过这人,他们都认定是王景了。
“噼啪噼啪,噼啪噼啪。。。。。。”
就在这时,茶肆之外,传来了闹哄哄,喜气洋洋的炮竹声。王景清楚,放了大红鞭炮,扫除了晦气,马上就要张榜了。
一时之间,所有的考生,都紧张起来,不由在手心里生出一把汗。他们的眼神,也纷纷投射向茶肆的门口,过不了一会,那里就会有报榜的人前来,一一报出高中之人。
王景仍旧是悠闲的喝茶,一点也不担心。
时间流逝,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