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丝毫不拖泥带水,直接问道:“是不是这一车野兽都要处理掉?”
丁德全笑道:“这一车的野兽,就换些大米油盐,其中还有一头妖兽,换成银子吧。”
在妖兽帮之内,就可以放心说出瞎子狼的存在了。
人家妖兽帮家大业大,做的是正经生意,根本不会贪墨区区一头瞎子狼,而且还严格保密交易信息,正是因为这样,这里的生意,才红火至极。
闻言,老者点头,随即手一挥,就有一名光膀子的大汉,走了过来,将一头头的野兽,扛下独轮车。
与此同时,老者手中的铁算盘,敲的“稀里哗啦”的,让人眼花缭乱。
一炷香过后,老者淡淡道:“三百两纹银,大米油盐,都给你们备好了。”
果然,独轮车上的野兽和瞎子狼,都已不见,取而代之,就是大米油盐,还有三百两银光闪闪的银子。
丁德全连连点头,将三百两银子收入怀中,推了木车,三人便是离开,根本不要讨价还价。
在这里,讨价还价,一点用处也没有,一切,都是按照极为严格的规矩办事。
规矩订立,大夏王朝都不能干预三大商会的交易!
半路上,丁德全突然将怀中的银子,尽数揣到王景手中,道:“王景小子,这三百两银子你拿着,想买什么就去买什么。”
王景连忙推脱,道:“德全大伯,三百两银子,不是一个小数目了,还是留给寨子里。”
“不行。来的时候,你丁太公可是嘱托,瞎子狼卖的银子,都要交给你。”丁德全摆手,“而且,瞎子狼是你从山里带回来的,寨子要了你一个小孩子的钱,传出去也丢人,等以后你长大了,再来给寨子做贡献!”
丁徳材也在一旁劝导:“景子,快拿着吧。”
王景摇摇头,只好收下银子,这一枚枚的银子,都是纹银,银子下面,纹着“大夏王朝敕造”的字样。
“这才对!”丁德全笑道:“我看你和我们两个大老爷们逛街,也没什么意思,不如这样,你就单独去逛你的,两个时辰后,城门口集合。”
“也行。”王景点头,与丁德全,丁徳材分开。
他心中清楚,这二人是要去喝永青县城里有名的高粱酒,带上他这个孩子,喝不自在,不尽兴。
随后,他胡乱找了个方向,饶有兴致的走了下去。
就当他走到一条大道之上时,忽然,他见到众多百姓,纷纷是站在道路两旁,在给人让道。
“怎么回事?”
王景随即停下步子,站定在人群之中,好奇的瞧着。
只见一顶刻着山鸟禽兽的华贵大轿子,正被四名孔武有力的轿夫抬着,在大道之上,招摇而过。
轿子四周,围绕有二十多张大雕弓箭手,森严戒备,重重保护,防范一切危险,飞虫过来都立刻要被射杀。轿子前头,还有两名手持开山大斧的武者,一举一动,都带给旁人极大的压迫感,显然是实力不凡。
“景小子,看到没,那两名持斧头的武者,是牵熊武者,都有上万缚鸡之力。”张叔道。
闻言,王景仔细瞧去,果然,那二人力量极大,走步之间,能够在石板地面上踏出一层微微的脚印。大斧头一剁地,都能将石板砸出蜘蛛网般的裂缝。
牵熊武者,武力强大,都是有傲气的。以牵熊武者开路,轿子里坐的到底是谁?
王景来了兴趣,竖起耳朵,细细听周围人的窃窃私语。
过了一会,他搞清楚了。
原来,轿子里坐的是永青县,县老爷郭天润。
郭天润,本是一介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全凭在科举考试中,脱颖而出,谋得官职。如今,麾下武者成群,打手无数,风光之极。
“一群强大的练武人,簇拥一个读书人。。。”
王景望着远去的轿子,心中仿佛在开窍。
“当年昆仑饶逼死我父亲,让我对读书彻底绝望,转而一门心思的追求武道,是钻牛角尖了。我饱读过圣贤之书,晓得大道理,应当念头通达,随性而动才对。”
王景默默思索着,反省着:“对,念头通达,随性而动。如今我武力弱小,根本不可能超脱世俗,既然不能超脱世俗,我就要驾驭世俗。我师承天下大儒,陆圣。在读书方面有天大的优势,我就应该利用优势,参加科举,谋求官职,手握权柄。然后再利用权柄,为我的练武之路,保驾护航。”
“不错,我应当以文练武!”
“以文练武。”
一条大道,似乎来到王景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