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海泽死了。
在审讯其间服毒自杀身亡。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他是真死了!
这是一件丑闻,所以他的丧事也办得很低调,不但低调,而且是草草了之。
尸体一被认领,便以极快的速度火化,火化之后又以极快的速度安葬于青山墓园,送行的仅仅只有他的家人,他的妻子与几个妹妹。
池海泽的骨灰落葬后,孙yu兰接到了父亲孙建光的电话,让她立即回家!
当她回到家,看到自己的父亲母亲还有弟弟的时候,心里一酸,眼泪又叭嗒叭嗒的落了下来。
孙建光只是默默的chou着烟,没有说话。
他的妻子和xiǎo儿子却是围在nv儿的身旁不停的婉言相劝,让其节哀顺便。
孙建光原先还很有耐xing,可是过了很久,nv儿仍是没完没完了哭哭啼啼,他就忍不住了,低喝道:“行了。别哭了!”
孙yu兰止不住泪水,嘶哑的喊了声:“爸”
孙建光叹了口气,点燃了古董式的烟斗,猛吸两口,这才缓缓的吐出,“算了,人不走都走了,哭也没有什么用,节哀顺变吧!!”
孙yu兰却是不甘心的道:“爸,我怀疑海泽是被人害死的,绝不是自杀死的,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绝不会自杀的。”
孙建光皱起了眉头,眉目间有些yin沉,抬眼看了下自己的妻子道:“你带xiǎo宝先去休息!”
孙建光的妻子心知是丈夫和nv儿有话要谈,这就带着身体羸弱的儿子起身,不过临走时却不忘叮嘱道:“老孙,和nv儿好好谈,别太严厉,好看的小说:!”
孙建光只是闷头chou烟,没有搭理。
他的妻子就叹口气,带着儿子进房间去了。
见他们走了,孙建光把手上古董式烟斗的烟灰在烟灰缸上敲了敲,站起来道:“你跟我进书房。”
进了书房,坐下后,孙建光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又燃起了一根烟,可见其心里也极不平静。
孙yu兰就张口道:“爸,您老人家要替我做主,替海泽讨一个公道啊!”
孙建光突地一拍桌子,冷喝道:“我替他讨什么公道,那个狗东西根本就是咎由自取,死有余辜!”
孙yu兰被父亲没来由的怒意给吓了好大一跳,愣在那里反应不过来。
孙建光的手在黑屏的笔记本电脑上连点了几下,然后一把转了过来,使得屏幕正对着孙yu兰。
孙yu兰朝屏幕上看去,不由又吓了一跳,因为屏幕中正在播放着一段不堪入目的视频,而那个正在和nv人做着苟且之事的男人,恰恰就是自己的丈夫池海泽,而这段视频就是自己原来看过的那段,不过现在明显是被人传到了网上。
视频还没播放完,孙建光的低沉的咆哮声就在书房里响起来,“你倒是说说,这个狗东西把我孙家的脸都丢光了,我还怎么去给他讨公道,我给他讨的是什么公道?难道你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
孙yu兰没敢再出声了,只是视频里那不堪入耳的声音仍一波接一波的响起,亡夫如野兽般的声音也还在轰击着她的心房,让她实在无法忍受,这就拍的一声关掉了电脑。
好一阵,她才道:“爸,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的nv婿,我也和他共同生活了十几年,他现在死得不明不白的……”
孙建光张嘴打断了她的话,“怎么不明不白的?他畏罪自杀,自己服毒,这有什么不明不白的?”
孙yu兰:“可是……”
孙建光却不容nv儿chā嘴的继续道:“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池海泽就算不自杀,他也难逃一死!而且就算不死,也必须得死!”
孙yu兰愣愣的看着父亲,多少有些不明白父亲的话。
孙建光:“他犯的是什么罪?是贪污,是数额巨大的贪污罪,铁证如山,根本就无法翻案,而且这不是市里下的调查与逮捕决定,是省纪委省检查院省公安厅直接组成的专案组?我还替他讨公道,我不被他拖下水就已经是万幸了!”
孙yu兰这会儿说不出话来了。
孙建光的怒意却不减,又继续道:“还有,如果池海泽那狗东西不死,你以为你能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吗?你以为省纪委的人不会找你吗?”
孙yu兰不敢再吱声了,而且脸sè一阵阵的发白,因为这两天光顾着悲伤,她都忘了那些财产之中,有一xiǎo半是用她的名字登记的。
这会儿被父亲一提醒,再往下一想,孙yu兰就有些慌神,“爸,那我会不会……”
孙建光摆手,“省纪委的人肯定会找你谈话的,只是看在我的份上才推迟一两天的,这也是我今晚找你来的原因!”
孙yu兰恍然,赶紧的问:“爸,那我该怎么说?”
孙建光皱起眉头道:“还能怎么说?把责任通通推给池海泽,说你完全不知情,!”
孙yu兰迟疑的问:“可是,他们会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