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枫从里间的休息室走出来的时候,发现冒着暴雨前来看病的是一对父子。&&
父亲大概有四十多近五十岁,穿着老旧的衣服,脚踩着一双解放鞋,鞋子已经被泥水给打湿了,一脸的憨厚老实,甚至还有点愄愄缩缩的怯意。
儿子只有十**岁,紧身t恤窄脚黑皮裤,衣着时髦,染了头发,一边的耳朵还带了个耳环。
这一对父子给人的感觉很不搭调,如果不是那年轻人张口喊年长这位做爸,谁又能相信这是一对父子呢。
古枫正有些好奇的打量两人的时候,那年轻人张嘴问道:“你好,请问你是古医生吗?”
古枫点头,“请问你是?”
那年轻人道:“哦,我们是张大年介绍来的,他说你治外伤跌打风湿骨病的很有一套,他的肩周炎就是在你这治好的,所以我特意带我爸过来给你看看。”
张大年?
古枫仔细的回忆一下,肩周炎治过不少,可是对张大年这个病号却毫无印像,不过每天接触那么多病人,谁又能每一个都记得那么清楚呢,所以他并没有断续询问,只是招招手对年轻人的父亲道:“来,大叔,过来这里坐。”
中年人还是很愄怯,坐下来后紧紧夹着双腿,踮着脚,显然有些紧张,仿佛不是来看病,而是来做客一般的拘谨。
古枫问道:“大叔,哪里不好呢?”
中年人忙道:“就是我这胳膊,个月的时候在工地里做工不小心扭了一下,之后买了点正骨水和万花油擦了擦,以为没什么事了,结果到现在还不利索,一做重活就疼得厉害。”
古枫微点一下头,示意他挽起袖子,“我看看。”
中年人这就拉高了袖子,把胳膊伸到古枫面前,古枫一手托着他的手肘,一手顺着筋腱缓缓揉捏去,一直摸到肩关节处才停下,之后又倒着再摸一遍,这才停下手。
中年人的儿子见状便问,“古医生,我爸的手怎么样?”
古枫道:“他是手臂的肱二头肌肌腱断裂,有点麻烦!”
“啊?”年轻人仿佛被吓了一跳,紧张的道:“很严重吗?要不要动手术?”
古枫摇头,“只是部份性的断裂,不是完全断裂,所以如果治疗的话,还是以非手术治疗为主。”
年轻人这才仿佛微松一口气,“那就请古医生给我爸治疗。”
古枫道:“我给他推拿一下,然后开个方子,回去之后按时服药,在伤好之前切忌再做重活。”
年轻人便对父亲道:“爸,你听到医生说的没有?”
中年人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古枫微微颌首,这年轻人对自己的父亲还是不错的。
给中年人推拿了一通之后,古枫这就准备找个肌肉松驰位把他的手臂暂时固定,不过这个时候,那年轻人却道:“医生,我听大年叔说你这里有自制药的跌打外伤药,你能不能给我爸用一些,因为我希望他能早日康复起来。”
这年轻人虽然装扮得不伦不类,但孝心可表,古枫终于第一次体会到,人不可貌相这话的含义。
原本中年人的伤不算重,用不到他那些费大功夫制成的伤科骨药,可是看在年轻人一片孝心的份,他就点点头道:“行,我给他用一下,不过你要记得不能再让你父亲到工地干活了,最少伤在没好之前绝对不要,否则再好的药也是没有用的。”
年轻人忙不迭的点头。
古枫这就开了方子单据推给他,“行,你去缴费!”
年轻人说了声谢谢后,这就拿着单子对自己的父亲道:“爸,我去缴费,你在这呆着啊!”
中年人这就忙伸手去口袋里面掏钱,他儿子忙道:“爸,我这有。”
说完,他就自顾自的出门去了。
古枫站起身来,走到后面的一排自制药的药柜里给中年人拿药,看见中年人还是挺直了腰板十分拘谨的坐着,这就道:“大叔,你儿子对你挺好呢。”
中年人憨厚的点点头,笑了下没有说什么。
古枫又道:“现在像这样的年轻人可不多见啊!”
中年人终于开口道:“我这娃儿以前不太懂事,不过最近却是乖多了,不但正经找了工作,还知道孝敬我,带我来看病,或许他是真的长大了!”
古枫点头道:“是啊,人总会成熟长大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过中年人的儿子去了好久也不见回来,而躲在里间的杜蕾歆也一直没出来。
古枫给他了药,又用纱布给他做了肌肉松驰位的固定,然后无话找话的问,“大叔,你儿子现在在哪工作啊?”
中年人道:“他现在在一个很高级的发廊里做学徒。”
古枫点头,难怪打扮成那个模样,不过做学徒挺好的,最起麻比做牛郎强不是?
“大叔不是本地人?”
“不是啊!”中年人叹口气,“哪有那么好命做本地人哟,我们是北方过来的,家里旱灾连年,实在找不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