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是吴老先生的弟子?”中间那个叫雷三文的又问。
“正是!”
“我可不管你是谁的弟子,在我们这里,没有真材实料,绝对别想蒙混过关!”坐在右首的那名朱伟波道。
“那就放马过来吧!”古枫平淡的道,其实他真的想说的是,这位,你跟我师父有夺妻杀父之仇吗?
如此放肆的言语,还有那副傲慢的态度,显然不是一个考生该有的,那个姓朱的老头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就差拍桌掀案了。
接下来,三人给按照大纲来给古枫出题,不过却很有点按章来抓弄古枫的意思。
冯吕国问的是特殊汗出:自汗,盗汗,绝汗,战汗,头汗,半身汗,手足心汗……各种各样汗的临床意义。
如果是别人,肯定会被问出汗,大汗,狂汗,瀑布汗,成吉思汗……但古枫却是一滴汗都没有,反倒是镇定自若的一一回答,侃侃而谈,毫无错漏。
冯吕国问下来后,接着又是雷三文的问题,口味。
口淡,口甜,口腻,口酸,口涩,口苦,口咸一等的临床意义。
这点小儿科,自然是难不倒古枫,始终对答如流。
轮到了那个仿似和吴老先生有仇的朱伟波老头了,他想了想,竟然给古枫来了个重口味,经其,经量,经色,经味……等等的临床意义。
古枫那个汗,刚刚没冒出来的,一下全涌了出来,心说你个老不正经的,你成天没事就研究这玩意儿吗?
好容易,一轮基础答辩下来。
按理来说,前面两站都过了,这最后一站意思意思就够了,可是这三位明显没有就此放过古枫的意思!而古枫,竟然也没有半点要三位高抬贵手的态度。
于是乎,新的一轮轰炸又来了,这次是论辩施治,而且明显要比刚才更是刁钻,古怪,生僻,尤其是那个朱什么波老头的问题更是离奇。
古枫从容应战,有问就有答,那冷静与儒雅之态仿佛已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是吴老先生与大辽师父齐齐灵魂附体,变成了三合一的绝代医神!
好好的考试,最终却还是搞成了激烈的辩论会。
古枫是古代来的,用的方子甚至是药引大多都已失传,虽然古香古色的味道浓郁,属于陈年老中医,但与现代精简到简陋地步的中医来说,却是难以理解与接受的。
“胡说八道,故弄玄虚,傲慢无礼,全是些什么狗屁偏方,要不是看在吴老先生的面子上,我才懒得跟你争辩!”朱伟波被古枫气得满脸通红的喝道。
“什么偏方正方单方验方,能治的好病就是好方!”古枫也来气了,冷笑道:“如果不是要考这个中医师资格,您老又以为我会跟你多费唇舌吗?”
这一老一少争论到最后竟然变成了争吵,实在让人有些大跌眼镜。
这位是被气得面色发紫,另两位却是有些尴尬。
这位朱伟波与吴老先生有怨不假,但左首那位冯吕国却与吴老先生很有些交情,于是他就出来打圆场道:“好了,你们两个说的都有道理,问题不在你们身上。有些偏方传了几百几千年前,也并不见得就是没用。错不在朱教授,也不在这位古枫,而是如今咱们的中医确实是一种尴尬的存在状态。而依我行医处世大半辈子的经验来看,古枫开的这几味药方古味浓厚,细品之下精奇的很,值得研究和学习呢!”
这话说的也算中肯,古枫爱听,他就是这么个性情,别人尊一尺,他就敬一丈,所以赶紧站起来行礼道:“这位老师过奖了,晚辈少不更事,有得罪之处,还望多多原谅。”
“哼,他们可以让你过关,并不代表我可以!”那姓朱的脾气倔强,有人给台阶下偏不要,仍阴阳怪气的道:“我保留对你这个中医师资格的评论意见!”
古枫的眉头皱起来了,你这个老东西到底哪根筋不对呢!
“还有,说这么多花哩胡哨的东西都是没用的,你可敢现场施治,以证你确实有具备做一名中医师的资格!”
“有何不敢!”古枫霍然站起,傲然挺立。
“好,我这就找个病号来!”朱伟波这就掏出手机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