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很可笑吗?”
“也许你说的有道理,作为我个人,我也愿意放弃我的庄园以换得贵族和农民的和解,但是——”貌基说到这里停滞了。
“但是其他贵族不同意是吗?呵呵,在蒲甘时普贤尊师们就宁可和城外的顺军联合起来屠杀我们,英国人也是一样。也许这个世界没有什么英国人、中国人、缅甸人。只有穷人还有富人;被人踩在脚下的和骑在人头顶上的。”
貌基凝视着眼前这个浑身伤痕的男人,无言以对,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和对方之间虽然近在咫尺,但实际上却隔着一条无形的沟壑,这条由传统和法律划成的沟壑是如此的深,以至于双方不要说走到另外一边去,就连交谈都变得如此的难。想到这里,貌基突然感觉到一种深沉的悲哀,难道自己深爱着的这个国家,就要这样灭亡了吗?
貌基站起身来,问道:“吴颂参,我还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爱缅甸吗?”
“爱,至少不比你爱的少,但是我爱的缅甸和你爱的缅甸不是一回事!”
听到对方的回答,貌基叹了一口气,径直走出门外,沉声对在外面等候的管家道:“给他好一些的待遇,你主人要是怪罪下来,便说是我吩咐的!”说罢,貌基走到后院中,只见皎洁的月光下,院中花香沁人,耳边传来阵阵佛塔上的铃声,曼德勒的夜晚安静而又祥和,宛如仙境一般。但在此时的貌基眼里,这仙境下的根基却在无声的腐朽崩塌,他从来没有这样的绝望,这是,他口中情不自禁的冒出一句哲人的名言来:“那存在的必将毁灭,世间唯一不变的只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