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的利息又要上升了!”
“为什么这么说?大使阁下?”华生不解的问道,贝尔福没有回答随员的问题,和汤姆森交换了一个忧虑的眼神。
两天后,一个消息传到东京:大英帝国保守党党魁索尔兹伯里侯爵于数日前向女王陛下递交了驰骋,由自由党党魁格莱斯顿接任首相并组阁;当天伦敦的国债市场发生动荡,国债利率上升了零点五个基点,次日下议院通过格莱斯顿首相提出的议案:发行新的一期总额为四百万英镑的国债,以用于在缅甸的战争开支。
缅北腊戍,在顺军入缅之后,这座缅北重镇已经成为了顺军交通线上的最重要节点,顺军的人员和物质沿着昆明——楚雄——大理——永平——保山——龙陵——潞西——畹町——腊戍的路线进入缅甸。陈再兴得到早国权的命令主持运兵之事后,便将自己的府台设置在这里,一面加紧建设仓库兵营,转运物质;一面以缅甸正统国王代表的身份征集民夫,加紧修筑从畹町到腊戍的道路,因为这段道路位于缅甸界内,过去的缅甸守军为了防止顺军沿着这条道路入侵,所以对于这段道路没花什么心思,相对于中国国内的道路状况要差得多。而陈再兴暗中却加紧派出工程人员,勘探沿途的地理情况,搜集资料,为将来建设滇缅铁路做好准备。
正当陈再兴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却从曼德勒方向传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顺军在蒲甘击败了入侵的英军,迫使其放弃了大部分辎重,逃回仰光,整个中缅甸区域已经落入了顺军手中,现在的局势已经很明显,除非英国人从印度或者其他地方迅速调集新的军队,否则这场在缅甸的争霸战胜负已定了。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此番天朝在缅甸大捷,大人居功至伟,朝廷定会大加封赏,卑职这里先恭喜大人了?”
陈再兴的寓所里一片欢庆之声,众人不管是缅人还是华人,脸上都是掩不住的喜色。俗话说“朝里有人好做官”,这位陈大人出身清贵,座师又是云贵节度使,不怕没人说他的好话,此番立的又是再实在不过的大功,眼看着就是要高升的红员,自己若不乘着对方幕下还有空缺使劲钻营一番,那可真是枉费了老天给自己的这番好运气。
“不敢,此番大胜上乃天子厚德,朝中诸公运筹之功;下乃前线将士苦战之劳,陈某不过尽了一点为官的本分罢了,如何敢贪天之功为己有!”陈再兴脸上神色却是淡淡的,他这些年虽然没有在朝中为官,但在异国经商,也早就历练出来了,深知官场之中,捧红踏黑已是通理,自己这些属员现在虽然满口谀词,可若是形势稍变,只怕个个避之唯恐不及,现在局势还没定,自己还是莫要得意忘形的好。
“复生,复生!”
这时外间有人喊着陈再兴的字,他抬头一看,却是孔璋站在门口缩头缩脑,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陈再兴心知对方一定是有要事找自己,便使了个眼色,让其到后堂去,自己站起身来,对众人拱了拱手,笑道:“列位且稍待,本官还有些公务要处置一下!”说罢便自顾转身走了,只留下一屋子起身送别之人。
陈再兴出得屋来,刚刚转过墙角,便看到孔璋站在游廊旁,一副神色焦虑的模样,显然是在等自己,不由得笑道:“孔兄,有何事在我屋中说便是,何必在这里等候!”
“复生呀复生,你可知道大事不好了!”孔璋跌足道,他立即发现说话声音太大,赶忙看看左右。三步并作两步赶了过来,低声道:“复生,你我大祸临头了,还是快些想个法子吧!”
陈再兴见孔璋说话时手足轻颤,不似作伪模样,便将其拉到凉亭之中坐下低声问道:“振武不是刚刚在蒲甘大破英军,中缅甸已经尽数归降,这不是局势大好吗?”
“就是因为这个才糟糕呀!”孔璋跌足道,随即他便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从怀中取出一封电报文给陈再兴道:“这是柳清扬发过来的报文,复生你看看吧,哎,我现在方寸已乱,也说不得什么了!”说到这里便是蹉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