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山寨,位于西牛岭牛头山上,据险而建,易守难攻。内建四分寨卫护着一主寨。
“姑娘两只奶啊……马王爷三只眼啊……”
“一杯温开水啊……毒龙四下钻啊……”
“五根手指头啊……擒奶龙抓手啊……”
圆月当空,山寨门口轮值的两名山贼正荤言荤语划拳赌钱。
“汪!汪!汪!”拴在一边的大黄狗突然狂吠。两名山贼警惕起来,停下猜拳,其中一名爬到旁边瞭望台上,向下观望。
“老张,老刘,是我,二狗子啊。快把吊桥放下来。”那名爬上去的山贼老张一看,原来正是二狗子站在下面。只不过二狗子有点怪,全身光溜溜的,只有腰间围了一圈杂草挡住要害,右手还拿根山藤绑着吊在脖子上,似乎折断了。
“原来二狗子啊,你不在岭上好好盯梢,跑回来干嘛,不怕孙头领扒了你的皮?哈哈!”听出二狗子声音的老刘揶揄道。不过也放下心来,开始解吊桥。
“二狗子,你衣服呢?怎么整成光溜溜的,手怎么了?咋弄成这副德性?”老张略带警惕地问道。
“哎,别提了。被人发现我在盯梢,放了只狗咬我,我差点就回不来了。脱掉衣服使了个金蝉脱壳之计才逃回来。手臂……是被咬断的。”二狗子一副心有余悸的口气。
“到底怎么回事?”老刘问道。解绳索的速度慢了下来。
“哎,先别说了,有大买卖上门。我要马上见大当家的,晚了就来不及啦,快放吊桥下来,迟了他们就跑了。”二狗子声音有点急。
一听有大买卖,老张老刘不敢怠慢。迅速解下吊桥绳子,往下一放吊桥,“嘣”的一声砸在地上,尘土飞扬。
吊桥一放下,二狗子三两步窜了上去,站到老张老刘中间,突然神神秘秘地抬起紧握着的左手道:“我给你们看样好东西。”
老张老刘满脸疑惑,不知道这家伙搞什么鬼,不过还是情不自禁好奇地往他手上看过去。
二狗子将紧握着的左手慢慢松开,直至十指张开大大的,手心里什么也没有。
老张老刘愣了愣,感觉被二狗子耍了,刚想骂人,突然大黄狗又狂吠起来。老张老刘意识到不对劲了,欲做出反应时,“咚!”“咚!”两声,老张老刘各挨了一闷棍,眼前一黑,软倒在地上。在两人身后位置,蒙重与毕奇一脸轻松地站着。
二狗子看看穿在林奇身上的裤子和雷重系在腰间的衣服,一脸幽怨。
“汪!汪!汪!”大黄狗叫个不停。
林奇眉头一皱,三两步跨过去,轮起短棍“咚”地一声,干净利落地砸在那大黄狗后脑勺上。大黄狗“呜呜”了两声,弹了几下脚,没动静了。
二狗子看得眉头直跳,瞅了瞅自己吊在脖子上的右臂,一脸惧怕。
“嘿嘿,哥刚还在惋惜那几个腿腱子没带过来,过了晚上肯定被别的野兽给吃掉,可惜了。没想到这里还有一条,这下不愁没香肉吃了。”雷重看着地上虽然没那黑狗大,却也颇为肥硕的大黄狗,嘿嘿直乐。
二狗子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只是想不出这两人赤手空拳是怎么把“黑豹”弄起吃的,不会是生撕活吃吧?二狗子突然感觉全身上下洼凉洼凉的,不觉惊恐地缩了缩脖子。
正在此时,只见刚刚还笑呵呵的雷重浓眉下的虎目突然一瞪,冷馊馊朝二狗子看来。正臆想着两人如何生吃“黑豹”的二狗子大惊,下意识就往后退,却被软倒在地上的老刘绊住,一屁股坐倒地上,满脸惊骇地看着雷重,小心肝扑通扑通真跳。
“哼!现在知道怕了?刚才骂我们兄弟俩是狗的时候不是很爽?”雷重冷声哼道,往地上一顿大木棍。林奇也冷冷地盯着二狗子。
“原来是因为这个。”二狗子倒是心神放松了不少。
“这个……雷少爷、林少爷明鉴,当时小人一下想不出好的理由,只好信口胡诌,绝没侮辱两位的意思。”
“是吗?我怎么都感觉你在指桑骂槐呢?”林奇甩了甩手里的短棍,淡淡道。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小人发誓,要是小人在心里侮辱两位少爷,让小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无丧身之地。”二狗子盯着林奇手上的短棍惊骇欲绝,连连赌咒发誓。
雷重与林奇对视一眼,雷重抬起大木棍指着他的头,哼道:“看在你诈开山门有功,暂时不与你计较。不过我警告你,要是敢搞小动作,我想后果你应该明白。”
“是是是,小人明白,小人明白,决不敢有二心。”二狗子点头如啄米。
其实两人本也没打算收拾他,再说暂时留他还有用。只是怕这家伙出尔反尔,暗中搞小动作坑了自己两人,所以不得不警告一番而已。
警告完,雷重又一拍二狗子肩膀,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地笑咪咪道:“走,带我们去找那几个小头目先聊聊天。”他们决定先把小头目收拾了再收拾大鱼。不过雷重这变脸本事,连林奇都看得嘴角直抽。刚才还对人家喊打喊杀的,转眼间又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