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说书人在胡编乱造了。”楚扶摇苦笑,“不过说得有趣,看在你的面子上,大伙儿都起来吧。把其他船上的人,也都叫过来。”
海贼们面面相觑,不明白楚扶摇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和善,心里打鼓,一个个的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我要杀你们,早就杀了,都起来吧,谁不听话,我可就要动手杀人了。”楚扶摇抬了抬手。
海贼们这才胆战心惊的站起来,又有人去叫其他船上的海贼,让他们把船靠过来。不一会儿,所有的海贼都集中到了这艘最大的船上。
“楚大人,我们再不敢做坏事了,饶了我们吧。”见楚扶摇好说话,海贼们纷纷哭诉求饶。
楚扶摇指了指船下,“这事好说,船下的海鲨灵性过人,能辨善恶忠奸,如果你们真想弃恶从善,只要能确保自己从此之后重新做人,跳下去就可以离开了,它们绝不会咬的。”
众海贼蠢蠢欲动,可谁也不敢跳,船下可是有上百海鲨在,谁知道楚扶摇的话是真是假,若是假的,跳下去哪还能活命吗?更何况,谁能保证自己以后真能做个好人?
“看来,你们说不做坏事,也只是口头说说。”楚扶摇轻叹。
“我们久为海贼,杀人无数,戾性难除,又怎么保证以后做个良善之人。”最先开口的那名海贼说道。
“这话倒是实话,光凭你这一句,我就觉得你是个不错的人,只是误入歧途而已。”楚扶摇挑了挑眉。
“还望楚大人,能给我们一条活路。”那海贼一听此语,顿觉生机有望。
“求大人给一条活路!”众海贼也反应过来。
“古语有云,知过能改,善莫大焉。你们身上无不是背着几条无辜人命,我将你们杀了,这份罪过你们也抵不上。澳海之上像你们这样无恶不作的海贼还有千万,若你们以后能杀恶扬善,必能将自己身上的罪行抵消。”楚扶摇说。
“大人是要招安我们?”有海贼问道。
楚扶摇说:“我的确是要让你们为我效命,但与招安不同,我有一本功劳簿,到时,众人的功过,全在上面,若你们勇武杀敌,必有军功,当功过相抵,我便给你们江南城户籍,你们能重新开始,愿做平民,愿为商人,或是其他,我都会为你们提供方便。”
海贼们左右相顾,都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这等好事,他们沦为海贼,早被各城通缉,姓名上榜,人人得而诛之,没有任何退路,被逼无奈才会一条道走到黑。可海上千难万险,一受官府水军追杀,二又有无数海灾海妖,稍有不慎就要死在海上,尸骨无存。
谁不想像正常人一般生活?毕竟陆地才是他们的归属。
那些少年海贼更是喜悦,他们本是无辜良民,被海贼掳获,才做了海贼,有机会做回平民,自然求之不得。
楚扶摇上海之前便翻阅各种资料,将海贼心思拿捏得分毫不差,要招降海贼不过几句话而已。只是此前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根基还有可靠之人,现在有了郑少丙三兄弟,又有了火湖十岛做根基,条件已然成熟。
见海贼们动摇,楚扶摇自知得计,又问道:“首领可在?”
有三名海贼从人群后方走出,他们先前担忧会招死罪,不敢上前,现在听楚扶摇一说,明白已有活路,彼此对视一眼后,单膝下跪行礼,齐声说道:“草民等愿为楚大人效命。”
他们身上锦衣华服,武道也高于众人,以楚扶摇眼力,早已分辨出来,他呵呵笑了声,“所谓主命难违,你们身为首领,手下所做之事,皆是遵你等命令。其罪行追究起来,也都该算在你等头上。”
三人脸色稍变,当即磕头便拜:“我们一定会将功赎罪,不敢有半分懈怠。”
“你们袭杀良民,掳掠无辜,罪大滔天,杀敌再多恐也难以抵清毕生罪过。”楚扶摇直视着他们,忽然挥出长剑,三颗头颅咕噜噜的滚在地上,血染甲板。
众海贼吓得退后几步,全部跪倒。
“江南城必会为你们留生存之地,希望各位好自为之。”楚扶摇说完,飞回之前的小海船。
几名少年海贼手捏成拳,眼中含泪,目光跟随楚扶摇身姿,在心中不约而同发下誓言:终有一日,当追随左右!
楚扶摇感到灼热目光,朝他们轻轻一笑。
火湖岛上传来慕冲一声高呼,“董虎已死,董虎已死!”
只见他飞身跳到高处,手上提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那面目正是十寨之首的董虎。
众海贼一见此情景,不敢再战,丢弃武器,跪地投降。
“好!”楚扶摇忍不住叫好。
以气境初窥,单挑气境巅峰,尽管是时势造就,但慕冲也足以当得上狂勇之名,这一点倒和上了战场只取敌将首级的徐千军有类似之处,不过,徐千军战场历练日久,又在金甲侍卫受训,气势更甚一筹。
楚扶摇催动气劲,战船朝火湖岛飞速驶去,降兵们也都划桨跟随在后。
“主上,末将幸不辱命,已夺下火湖岛。”郑少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