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主母房中出来,杨柳身若飞燕似的飘过狭长的回音走廊,穿过青砖拱门,过白石板桥,风来亭,万鲤池,来到一座精致小院中。
院内牡丹生出娇嫩花骨朵,沾着清晨的露珠,虽未盛开,却已有淡淡芬芳,杨柳用手轻轻拨过,从花丛中挑了一朵半开的“守重红”,走到深水井前,对着清亮的井水插在乌黑的云鬓之中,又仔细将面目之上的妆容打量一番,未有发现丝毫不妥之处后浅浅一笑。
正欲推门进入厢房的时候,她忽然想到什么,左右看去,发现周围无人,将淡黄色的衣裙提上一些,系紧腰间原本松垮的裙带,露出曲线诱人的小蛮腰来,又把玉颈之下的百褶花边领口扯开些,把绣着粉红牡丹的肚兜往下塞了些,低头俯视,能见两旁玉峰耸立,其间深邃不可测,心下颇有得意,这才悄悄推开厢房门,蹑手蹑脚的钻进房间,又转身把房门轻轻掩上。
房中古色古香,当门的紫色檀木长案上,搁着一盏七瓣莲花香炉,香炉中却并未如一般人家点着檀香,而是放着片片香味清雅的高山雪莲花,长案后镂空雕花书架上,满满当当的塞满黑色书简,另一侧,则有一个踏云盘龙剑架,龙爪之上暂时还空着。
杨柳走到书架侧旁,经过紫檀边座嵌玉石花卉宝座屏风,屏风后是卧房,摆着一张四柱云纹大床,床上半趴着一个少年,乌黑头发散乱盖住半个床榻,身穿着白色细棉内袍,被褥半褪到臀部以下,左脚藏在下,右脚弯曲露在外。
杨柳看着少年浅笑,轻声自言自语道:“就不能有一次规规矩矩的睡么?看我不折腾你一番。”说罢,在床榻旁的茶碗里沾了些凉水在手上,用手帕擦干净之后,在自己脸庞上试了试温度,没那么凉后,拨开少年后颈的头发伸到内袍,贴在他滚烫的肌肤上。
少年感觉到背上凉意,翻过身,眉头微微皱起,含糊的拨了下杨柳的手,却并未醒来,,朝天躺着继续酣睡。杨柳哧哧笑着,附身坐在床上,仔细打量着少年的面容。
眉如剑,睫似弓,鼻梁挺立若山岳,舌头轻舔薄唇,露出皓齿一角。杨柳不禁看得有些痴呆,伸出手欲要触摸,一颗心竟似要跳出来,轻声道:“怎生生得如此好看,跟戏文中的神仙一般。看过多少遍,却也看不够……”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杨柳从痴梦中惊醒,大呼一声:“啊呀,坏了大事!”急忙去喊床上的少年,说:“公子,快些起床,主母唤你有事!”
少年没有理会,竟轻轻打起鼾来。
杨柳推了几下,少年全不理会,杨柳一咬牙,将微凉的手再次伸进少年衣服里,说道:“公子再不起床,奴婢可就不客气了。”这次却不是故意冰他,而是伸到胳肢窝里,轻轻挠着。
少年架不住她纠缠,嘿嘿笑出声来,一把抓住她的一双小手让她停止使坏,贴在腹部,说道:“小手怎生这般冰凉,让公子给你暖暖……”
杨柳挣扎不过,整个身子几乎贴在少年身上,少年感受到她胸前两团柔软紧紧的贴着自己,微微仰头,从衣领中望进去,看见数日前不盈一握的一对娇嫩小白兔,如今却呼之欲出,波涛汹涌,不禁暗暗称奇。
少年腾出一只手来,伸进杨柳的衣领中,体会到令人心旷神怡的触感,啧啧说道:“数日不见,果然令人刮目相看,赶紧让公子好好瞧瞧。”
杨柳心中有些得意,又有些娇羞,轻声道:“公子此前不是说过木瓜么,奴婢便托人从南方带了些回来……怎样,如今可如公子的意?”
少年解开杨柳腰间裙带,轻轻剥下她的上衣,笑道:“让公子仔细打量打量。”说是打量,手却托着丝毫未松。
杨柳外衣和肚兜被剥掉垂在腰间,仿佛半截脆嫩雪白的莲藕,一张秀脸却红得如同桃花一般,少年舔了下嘴唇,也不答话,探头钻进她怀里,咬在她胸前之物上,杨柳忍不住发出了一丝轻吟,知道公子被自己催动了情欲,一时半会儿怕是无法收场,便连忙推开少年,抿了抿嘴道:“公子,主母特意让奴婢来叫你,让你早些去请安,说是有大事交代,可别误了时辰。”
少年意犹未尽的叹了声,说:“我娘每次让你来,不都是大事么?只可惜大事太少了点,跟你私会一次,可真是难。”
杨柳听到这话心中欢喜不已,主动在少年嘴唇上轻吻了下,说:“公子可别任性,要被主母知道我勾引少主,怕是要打得半死卖去青楼,你可得体谅我些。”身为主母贴身丫鬟,每日要照顾主母起居,形影不离,要会公子一次,除非主母让她来传话。
少年眼前一亮,笑道:“不如就让娘发现好了,到时将你卖去青楼,我偷偷会你,比如今可要方便些。”
杨柳嘟了嘟嘴,说:“我被万人枕,千人尝,你还愿意要我么,如果愿意,卖去青楼倒也无妨。”她心知少年是在说笑,也不担心。
少年在她秀丽的下巴处勾了勾,靠近她些,揽着她娇蛮的腰,将杨柳完全抱在怀里,说:“当然舍不得,我楚扶摇的女人,即便有人碰一下寒毛,我也得剁了他手脚。”
杨柳听得此话,早把主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