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轻人骤然间从身上迸发出杀气,立刻,他们脚下的藤萝无风自响起来,已经有一些叶片,好像被利刃斩断一样,翩然飘落地面。
楚歌暗自一惊。自己先前还是低估了这个年轻人,他竟然已经到了真气外放的地步,这是功夫大成的表现啊。真不知道以他的年纪是怎么练出来的。真是个变态。
楚歌竟然忘记自己也是这么一个变态了,他不敢托大,凝神盯着白色棒球帽,运转起身上的真元,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白色棒球帽身上杀气迸射,卷动的叶片飘零,可是那些叶片一到了楚歌的身前,立刻旋转飘飞开去,好像楚歌身上有一个无形的罩子一样。
“快看,上面有人!”
藤萝亭子下面有一对情侣,正坐在长椅上亲亲我我的,忽然见到满空绿叶飘零,抬头一看,不由叫了起来。
被这么两个人一打岔,那个年轻人忽然展颜一笑,卸去了身上的力道。
“楚歌楚老师,我对你仰慕已久啊。怎么样,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聊聊。”
楚歌点点头,虽然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是怎么知道自己的。不过在这个闹市之中对峙毕竟影响不好,他跟着棒球帽,两人一起冲天而起。
地下的那对情侣只觉眼前一花,刚才透过绿叶间隙见到的两条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不由一起揉了揉眼睛,今天的奇遇,让这两个倾心相恋的恋人,又多了多年后渐渐老去时的谈资。
楚歌跟着这个年轻人,两个俗世中人无法想象的存在,坐在了飞驰的出租车上。
出租车司机不时好奇的从后视镜看着这两个年轻男人,一个黑脸一个白脸,都长得蛮帅的,可是为什么两人的眼睛,一直都‘脉脉含情’的凝视呢?难道自己遇到了传说中的同志了?谁是攻谁是受啊?
幸好这两位奇人还没有到达他心知的境界,不然估计这司机已经被一巴掌拍死了。他将这一对‘同志’拉到了海边,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开车离开了。
白色棒球帽带着楚歌,来到了一个很小的码头,从那里开出了一艘豪华的游艇,楚歌也不多问,跟着他上船,两个人杨帆出海,很快,便来到一座无人的荒岛上。
惊涛拍岸,乱石穿空,两人站在岛上最高的一座礁石上面,依然是互相凝视的架势。
楚歌已经从这个年轻人的身上,感受到熟悉的气息。这种气息让他断定,这个人很有可能,也是一位修真者,只是不知,他的境界比自己如何。
这还是楚歌第一次见到同道中人。对于这个世界上是否存在自己这种人的猜想得到了证实,就是一向心境淡然的楚歌,也有些隐隐的兴奋。
那个年轻人的感受,也是如此,他目不转睛的盯了楚歌良久,忽然一笑:“我还以为自从师父死后,这世界上再没有同类了,没想到,今天居然遇到一个。”
他单掌伸出,向着楚歌摆了一个道家的稽首礼:“贫道庆阳子,请教道兄真实姓名。”
看看人家,毕竟是有传承的啊,这多有礼貌啊!自己就不会来这一套。楚歌也是很客气的拱拱手,这还是古装电视剧里学的:“我就叫楚歌,没有道号。”
年轻人盯着楚歌,见他神情不似作伪,嘿嘿一笑,开口道:“楚歌,男,二十三岁,老家河道市,现在津开大学生物工程二班担任班主任。智力值变态,曾经越级高考,还是河道市的高考状元。武力值不详,从你到津门市之后,似乎还没有尽过全力,海滩边力挫泰拳手,似乎有异能,有待证实。”
楚歌没想到这个人对自己的资料这个清楚,看来自己似乎一直在这个人的监视之下啊!他的面色一冷,盯着庆阳子:“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嘿嘿,别急,听我一说你就明白了。”庆阳子见楚歌神色不豫,摆摆手说道:“楼五你还记得吧,最早知道你,就是因为那小子。他被你打伤,曾经找我看病。你确实有一手,那个习惯性脱臼我也治不了。我就对你这人有了好奇,托人调查了一下你。”
“一开始,我还以为你只是一个武艺高强的武林中人,但是直到你在黄金海岸力挫泰拳手乃他信,我才对你起了疑心。因为你当时表现的,实在不是单纯的功夫所能做到的。”
“而真正让我肯定这一点,则是那天晚上,我见到了你在医院和那两只怪虫子相持的场面。你的身上,有着不属于功夫的能量运转,这种能量让我肯定,你也是一名修真者。”
楚歌有些诧异的望着庆阳子,没想到那天晚上他也在现场,以自己的耳目竟然没有发现他。不过一想也对,庆阳子的肤色完全就是包拯再世,黑夜确实是他的主场。
“那天晚上,你发现什么了吗?”楚歌精神一震,望着庆阳子,毕竟这个案子已经有多人受害,华安为此焦头烂额,自己也是半点头绪都摸不到。
“那两个虫子,是被人操纵的。”庆阳子肯定的说道。
“我那天落后你一段距离,正好看到了两只虫子被你震伤之后,冲进了一辆没有牌照的夏利车。它们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