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天黑,卫宫士郎才回到家。
“咦?你出门了?”远坂凛似乎刚从房中出来,正见他进门。
“啊,恩。”卫宫士郎换下鞋子。
“你手里的是什么?”
卫宫士郎闻言瞥了眼手上的箱子,想到下午的事情,都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好,无奈地笑了笑,他说道,“这是鱼,今天晚上的主食就决定是这个吧。”
“你去买菜了啊士郎,”远坂凛伸了个懒腰,“我肚子饿了,快去做吧。”
“是是……欸,你怎么突然叫我名字了?!”
远坂凛浑不在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士郎叫起来更顺口嘛,而且都结盟了,还卫宫同学卫宫同学得叫未免太生疏了,”说着她不怀好意地坏笑起来,“我不介意你也直接叫我名字的哦。”
“远坂……”
“好了好了,知道你是绅士矜持得紧。”远坂凛耸耸肩,“saber还在睡吧,我去叫她。”
矜持不是这样用的吧……看着远坂凛远去的背影,卫宫士郎无奈地想。
晚餐只有三个人,出乎意料的是saber的食量惊奇地大,据她所说这也是补充魔力的一种途径,但看着瘦弱娇小的她吃下比自己还多两倍的量,卫宫士郎还是深深地汗颜了,该庆幸他做多了饭准备当明早的饭团吗?
saber一点都没发现他下午出了趟门,甚至和昨天还想杀了他的Lancer一起钓了鱼……发展成那样卫宫士郎完全反应不及,等意识到多么不合时宜的时候,他惊悚地发现自己已经与他们坐成一排手持鱼竿等待鱼上钩了。大约是那句“是男人就来比比”,云雀的参与也显得情有可原了,而最终的结果……他与金太郎君和云雀平分秋色,至于那位一开始信誓旦旦夺第一的Lancer,大概是运气不好吧,钓上来最多的竟然是一些破烂的铁罐鞋子等,到最后还不死心地想要继续,直到云雀拎了战利品离开。
卫宫士郎决定这件事还是不跟远坂凛和saber说了,先不说事情本身的诡异程度,说出来的话一定会被教训的吧……
吃完饭,saber提议去附近巡逻,远坂凛却建议今晚休整,因为卫宫士郎还未恢复痊愈。卫宫士郎确实有些疲惫,还不过八点就困乏了。
“对不起士郎!”saber也发现卫宫士郎不怎么好的脸色,想到他昨天才受重伤,现在就准备战斗确有点强人所难,“是我失职了,请今夜务必好好休息。”
“呃……”卫宫士郎还是很不适应saber作为servant的口吻,“我没事啦saber,明天估计就好了。”
*
间桐樱走在路上,不知怎的有些不放心卫宫士郎,所以偷偷去了卫宫家,远远地看到卫宫士郎回了家,她没有出面便回间桐家了。身体有些难受,体内的刻印虫似乎因为缺乏魔力而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她不想让卫宫士郎看到自己这副样子。尽管获得了令咒,可间桐樱不想参与圣杯战争,所以她消耗了一枚令咒制作了伪臣之书将Rider的控制权让与间桐慎二,虽然提供魔力的仍旧是她,而这带给她很大的痛苦与负担。
进入深山町,行人已寥寥无几,寂静的山道上只有自己的脚步声,间桐樱隐隐看到了黑暗中如蛰伏怪兽般的间桐宅邸,回去的话……又会面临一场噩梦吧,可是这已经被改造彻底的身体却会无比可求吧,间桐樱自嘲地想。
突然,她停了下来,一个身形高挑的男人远远地朝她迎面走来,金发赤眼,在灯影下愈发俊美如神祗的容颜本该使她这样年纪的女生脸红心跳的,间桐樱却瑟瑟发起抖来,她确实脸红着——但那却是刻印虫的缘故。
又来了吗?曾向她提出过自杀忠告的,黄金的servant。
金发的男人自也瞧见了她,本不在意却在对方外现的恐惧下起了好奇心——他自认没有释放任何的恶意,为什么会恐惧呢?
“你认识我?小姑娘。”走近的金发男人发现了间桐樱的异样,他皱起了眉毛,“你这是什么恶心的眼神与表情?”忌惮的,惊惧的,以及欲\求不满的,浑身上下散发着蛊惑人的荷尔蒙,金发的男人清楚那意味着什么。
间桐樱没有说话。他是什么意思?不记得了?
金发的男人却确定间桐樱认识“他”了,毕竟这世上有另一个自己,这个时间出现在深山町的又和魔术有关的,除了远坂家也只有间桐家了。
“你是间桐家的?”这么一想,他倒是忽然想起来间桐家那污秽的传承方式,而这小姑娘……仔细一瞧还是有些眼熟的,对于云雀曾“调戏”过而他还特意从宝库中掏出过灵药医治的小女孩他是有那么点印象的,毕竟除了张开的五官,其余的轮廓乃至发型都未变过。
如此说的话,这小姑娘体内全是虫子咯?这副饥渴的样子也是因为虫子的作祟吧。
“啧,”金发的男人露出恶劣的笑容,“还真是污秽呢,与其这样活着,不如去死呢,对吧。”说罢,他不再看她一眼,径直走了,留下间桐樱默默低下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