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沉着一张脸回到了于池袋的住处,只觉得好不容易在并中平复的波澜不惊的心情在最后又被里包恩狠狠搅了下。此时已是暮色四合,云雀正想从正门走进公寓大厦中就被人栏了下来,他凌然地望向那个笑容和蔼的管家服服饰的老人,握紧了手中的浮萍拐。
老人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云雀的冷意,语气含着恭谦道,“是云雀少爷吧?吾王让老身接您去新宅。”
“……”
吉尔伽美什新购置的独立豪宅位于东京都,距离池袋也不过三十来分的车程,地理位置绝佳,属于闹中取静的富人区中心位置,甚至远远还能看得见东京铁塔。不过这也仅仅是他的住宅之一,目前他正在京都寻找符合他品位和地位的日本古宅。圣杯战争期间他并不能离开冬木市,时间亦有限,如今他对这个世界还算是有兴趣,因此所有的事情完全是随性而为。
“恭弥回来了?”吉尔伽美什正在华丽的大厅中对着大屏幕打着赛车游戏,听见脚步声头也不回地说。
“云雀云雀!”云豆欢快地飞到云雀头顶,最后盘旋至他的肩膀。
“吉尔伽美什。”云雀只轻轻抚了抚云豆,便对着那背对着他的金色王者沉声道。
“?!”第一次听到云雀点名道姓地喊自己,吉尔伽美什不免惊了下,手下一抖屏幕中的赛车便撞在了护栏上,未理会的他直接扔下控制器,扭头满含惊讶地看向云雀,然而待对上他阴沉的眼神后,吉尔伽美什表情不禁一僵,“……干嘛这么杀气冲天地看着我?昨天可不是本王强迫你的。”
“……”云雀不语,将口袋里的小黑本扔给他。
“哦?”吉尔伽美什随意翻看了会,“折原临也那个杂种蛮效率的嘛。”
“……监护人!”云雀黑着脸提醒他。
“恩?监护人?有问题吗?恭弥你还没成年吧?”吉尔伽美什不明所以,“还是说你想使用你父母的名字?他们在这个世界不存在吧。”
……什么叫不存在?即使不是他“本人”的父母,“云雀恭弥”的父母也是存在的好么!而且就算是这个世界的云雀恭弥,身份证件上的监护人名字也是“云雀恭弥”他自己好吗!(?)
云雀的脸又黑了一层,亮出了拐子,咬牙切齿道,“果然无时无刻都想咬杀你!”脚下一蹬武器便挥向他。
“……!”吉尔伽美什瞬间跳跃地后退了一步,魔力武装了自己,将T恤和皮裤化作黄金铠甲,同时黄金的宝具凌空在身旁浮现,疾速射向云雀!
……
一刻钟后,在崭新的客厅和一部分花坛毁得一塌糊涂后,两人终于默契地不约而同地住了手。
新来的管家素质优秀,对这超现实的情景只稍稍表现了点惊讶就又恢复了第一百零一号的和蔼表情,趁两人停手的空挡,他走到两人面前,躬身道,“吾王,云雀少爷,疲乏了一天请移驾去二楼沐浴吧,已经准备万全了。”
“……你叫恭弥什么?”吉尔伽美什问。
管家老人微微一愣,云雀的年纪叫“少爷”是最稳妥的,不过经过之前的观察他明白这两个新主人的地位估摸是平等的,遂识时务地配合道,“是老身僭越了,该是云雀殿下才是。”
云雀发泄过后心情缓和了许多,对于称呼他并不在意,叫他“委员长”或许还能留意下,因而他收起拐子就迈向二楼。
吉尔伽美什重解除了武装,抓了抓散下来的金发,“准备晚餐吧。”他亦走向二楼。
等两人相安无事地坐在餐桌上时,客厅已清理一新,管家老人在呈上晚餐后就无声退了出去。
“今后有何打算?恭弥,”吉尔伽美什问,他并未食用多少,更多的时候是晃着手中的酒杯,食不言对于最古之王来说并不适用,“说起来,这里也有冬木市呢。”抽个时间去看看有没有认识的人好了。
“我会回去的。”云雀安静地享用着,动作文雅,彰显着他沉淀的教养,完全看不出咬杀人时的凶猛样。
“还真是倔强啊,在哪里不能找到愉悦的事情呢?”吉尔伽美什挑眉,“有什么东西让你非得回去?和本王一起不就好了?”
云雀沉默不言,他对于并盛,或者说对并盛学校极度的爱根本不需要他人的理解。在他的生命中,除了战斗之外,唯一在意的便只有并盛了。
吉尔伽美什火榴石色的眼眸睨着他,继续以轻忽而又像是在蛊惑人的口吻说,“但是这份执念单纯正是本王喜欢恭弥的地方呢,在我还没对这现世腻烦之前,我会一直和你一起的。”
云雀闻言抬眼看向他,蓝黑的凤眼中冷酷无波,“在你失去咬杀价值之后,你将不复存在。”他的眼里,只容得下强者。
吉尔伽美什一怔,随即大笑,“哈哈哈!能对本王说这样大不敬之言的人还活着的也就你了,恭弥,我倒是突然很好奇有一天你回不到自己执着的世界,也无法战斗的时候你会怎么样呢。”
云雀以“你在说笑话?”的鄙视眼神望着他。无法战斗?那云雀恭弥这个人也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