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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五回、梦。(1 / 2)

见吉尔伽美什和云雀离开后,远坂时臣颓然地坐倒在沙发上,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也掩去了时刻保持华丽优雅的表情最新章节。老神父的死让他必胜的信心削弱了一半,而现在他根本没有资格去争夺了。远坂时臣说不清心中到底是什么感觉,只觉复杂无比,一直以来他认为胜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但事态的发展与转折,也让他做好了准备,以一名斗争者的身份投身于硝烟弥漫的战场上,至于“死亡”,这在他开始幼时被父亲严厉监督着学习魔术时就做好了觉悟。

远坂时臣谨记着远坂家的家训,他几乎是一个完美无缺的魔术师,圣杯出现在他的时代,是幸运也是不幸,他有希望实现远坂家的夙愿,到达“根源”所在之地,他也为此倾尽了所有的心血,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极高的自尊心使他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可心底一直压抑的一处却无声无息地松了。

“父……叔叔……”紫发的少女出现在大厅,胆怯地将半个身子躲在门后,空洞的眼中隐含着希冀,她用沙哑的声音小心翼翼叫醒了那个沉浸在自己思绪的贵族男人。

“樱……”远坂时臣放下手,神色恍然地看向女孩。

是了,不是失落懊悔的时候,他还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情,樱体内的刻印虫还未完全解决,甚至心脏处都被植入了一个极为邪恶的魔虫。间桐脏砚那个腐朽卑劣的老头居然还真敢对幼女做这么惨无人道的事……

“樱,过来,”远坂时臣朝间桐樱伸出手,紫发少女犹豫了一会走到他面前,远坂时臣摸了摸她的头发,“身体还疼吗?”

“不疼,叔叔。”樱摇了摇头。

远坂时臣眼神复杂,“你……可以叫我父亲。”

樱猛地抬起头,眼中划过惊喜,她抖了抖唇,轻声叫出了她以为永远不会再说出口的称呼,“父亲……”

……

言峰绮礼来到了几乎已成废墟的间桐家,他找到了那个奄奄一息的白发男子。

“樱……葵……时臣……混蛋……”意识恍惚的间桐雁夜从干渴的喉咙里深处挤出字句,感到头顶的阴影,他吃力地抬首,看到了言峰绮礼那似乎永远严肃地无表情的脸,“是你……时臣的走狗……”

“看来救了你也没发挥什么作用。”言峰绮礼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间桐雁夜挣扎地想要起来,却始终白费力气,无奈地想要召唤servant却因为干涸的魔力而再度呕出血来。

“把Berserker给我,我可以帮你。”

间桐雁夜知道自己快死了,魔力也被强行消耗,甚至连轻轻呼吸都在消耗着体力,“……我凭什么相信你?”

言峰绮礼俯视着他,示出了黑键,“你没有选择。”

……

傍晚,saber、爱丽丝菲尔和舞弥打算前往冬木教会与archer组会晤详谈结盟的事情,舞弥在艾因兹贝伦城堡监视的蝙蝠却发现远坂家的使魔又送来了文书,几人无奈让使魔将信件送来这个被做成新的魔术工房的仓库。

“同盟取消?”saber皱眉,“他们搞什么鬼?”之前被轻视而选择自己同盟,现在又无缘无故地取消。

爱丽丝菲尔将信件递给saber。

saber接过,快速浏览后惊讶道,“……远坂时臣他不是master了?怎么回事?archer呢?”

“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爱丽丝菲尔有些担忧,“但似乎是换了主人呢。”她想到了言峰绮礼那个可怕而危险的男人。

“可是这样明目张胆地说出来没关系吗?”saber完全搞不明白,“就算远坂和教会的关系曝光,言峰绮礼还是教会的人吧?”

“难道他们起了分歧……?”爱丽丝菲尔也不解,“不过也说不通,远坂怎么会把archer给言峰绮礼呢?”

“不是言峰绮礼,”舞弥从外面走了进来,“切嗣刚才来电说,有艾因兹贝伦的眼线在冬木市街头看到了云雀恭弥。”

“什么——?!”

“——他的手背上有令咒。”

……

*

云雀极少做梦。俗话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对他来说并不成立。就算要做了想必也是跟“咬杀”、“强者”有关,这次也的确有关,可似乎有些对不上。

印象中,那个金色的杂食动物一直是一副欠咬杀的表情,即使有其他的那也是在他小时候。

可此时,这个长大成人的杂食动物正背对着他跪在池塘边,抽动的背影看起来好像是在——哭?

云雀有些不确定,于是他走到他的身边,垂头看向他。

金发的杂食动物一手撑着地面,一手遮住了眼睛,有透明的液体自指间滑落,压抑的声音哀痛而又绝望。

虽然看不清脸,可云雀确认他就是吉尔伽美什。但是,为什么呢?云雀深深疑惑着,为什么会露出这种脆弱的神态,为什么会流下这属于弱者的眼泪?此时云雀并没有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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