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当文冰想要发问的时候,方丈大师便一句话堵住了文冰的嘴巴,“你下山之后,若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事情,切记不能说自己殊象寺弟子,入世之后,要心怀慈悲之心,不说普渡众生,但是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方丈说着,从身后拿出一叠文件还有一张银行卡,对文冰说道:“这是武汉大学中文系的入取通知书和十万块钱,密码是6个6这十万块钱,就是你四年的学费的生活费。学校校长是我的高中同学,以后有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小事情可以找他帮帮忙,我的面子他应该还是会给一些的。”
开始文冰心情还是有些沉重的,可是当他一听方丈说武汉大学的校长是方丈的同学的时候,心中忽然闪出一个念头,嬉皮笑脸的凑到方丈的身前说道:“师父啊,您当年当了和尚,该不会是自己的初恋破碎了想不开吧?”文冰说完,立马抢了录取通知书和银行卡就夺门而出,留下方丈一个人在禅房内愣着。
方丈大师一看文冰跑了出去,又一想文冰刚才的话,不由的摇了摇头,笑骂了句小兔崽子,然后脑中突然浮现起一个扎着马尾辫微笑着的小姑娘,不由的老脸一红,尴尬的咳了一声,念了句佛号之后,便静下心来翻看起经书。
话说文冰跑了出去之后,脸上并没有一丝的笑容,小跑着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看了一眼通知书上报名的日子,报名时间实在后天,也就是说等下自己就要收拾东西了,里面还有两张能从从五台山到武汉的火车票,今天下午上车到太原中转再到武汉,总共14个小时的车程,这么远的路程,文冰还是有些彷徨不安。
“师父怎么不把自己安排在太原?就一定要把我弄到武汉去?”文冰想着,很想将手中的这些东西全都撕碎,头一次,文冰有一种这辈子都不想下山的冲动,但是理智告诉他,今天,一定是要下山的,文冰知道,师父这样安排,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虽然不知道师父到底是什么打算,但是文冰也不再去想,自己慢慢的在房间里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来,其实文冰也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的,一部手机,身上穿一套衣服,然后再打包一件衣服,接下来就是方丈大师给的东西了,就这么多。
不过在他打开衣柜想要将自己要带走的衣服拿出来的时候,意外发现,在衣柜里还有一个帆布包,这种帆布包在寺里很常见,这其实就是寺里其他的僧人下山做法事带着的,里面有什么东西文冰不用看都知道。
等文冰将包打开之后,果然如此,一串念珠,一串腕珠,然后就是一个降魔杵,不过这个降魔杵很小,看起来更像一个耳坠。文冰那在手中把玩着,事实上,它确实是一个耳坠,文冰摸了摸自己的左耳,左耳上,在文冰很小的时候就被方丈大师逼着打了个耳洞,到现在,这个耳洞还没有堵上。“难道他当时就想要了让我下山?”文冰嘀咕着,将袖珍降魔杵挂在了耳朵上。
照了照镜子,感觉还不错的样子。腕珠带在了手上,念珠直接往衣服口袋里一装,拍了拍口袋,幸好佛珠的个头都不大,放在口袋里也并不碍事,又翻了翻那个帆布包,里面还有几本经书,文冰将这几本经书小心的放在自己的单肩背包里,又往帆布包里掏了掏,发下里边并没有什么东西之后,便将帆布包放回衣柜,将自己的一套不怎么穿的衣服塞进背包。拍了拍手,完工。
现在,文冰也就只有一件事可做了,等待,车票是下午4点的,自己从寺里出发到车站大概只要一个小时的时间,而现在是上午十点,时间还很充裕。
他没有打算跟其他人道别,即便是方丈大师,他也没有再去看他,摆弄着自己的电脑,时间一到,他便将背包往肩上一跨,面带微笑着便走下了山,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回头看过一眼,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殊像寺,记载着他长达十八年的记忆,里面,有太多太多他无法忘记的回忆,他怕,他怕自己一回头,若是看见自己的师傅站在门口满眼担忧的看着自己,他恐怕就不会再想离开了。
而事实上,方丈大师确实已经站在了门口,目送着自己养育了十八年,陪伴了自己十八年的文冰慢慢走下山,心中,也是有些苦涩,其实,他也不想文冰下山的,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自己所能左右的,即便自己阻止文冰下山,方丈大师还是知道在不久之后,文冰也会离开的,既然自己阻止不了,那边不再阻止吧,一切,皆随缘。
四点,文冰准时的坐上了火车。文冰坐的卧铺下铺,随手将自己的包扔在位子上,然后抱着自己的脑袋往床铺上一躺,用手挪了挪背包,放在头下当作简易的枕头,看了眼时间,正好可以睡个午觉。
不过正当他闭上眼没多久的时候,便被一句句“对不起让一让”的声音给吵醒了。现在正好是各个大学的开学的时候,所以此时的火车其实和春运时也是没什么两样,基本上每一个学生都会有一到两个家长随行,没办法,谁让现在的90后大部分都是独生子女呢,每一个都被宝贝的不行。
文冰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坐着让那些没有买到无耻的站票的人跟自己挤一挤的时候,一个粉红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