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忘了。
“你刚才吃了什么?”韩骁向他的脸孔伸出手来,褚画赌气似的往后一避,试图避开与恋人的肢体接触,结果还是稍慢半拍——韩骁那指甲齐整的指尖恰好刮蹭下了沾于他唇角上的玉米浆。
“别再吃垃圾食品了,这对你的健康和身材都无好处。”韩骁抽出纸巾擦了擦手指,挑着玩味的笑容望向了褚画的小腹及耻骨处,开了个玩笑说,“你知道,我只对后者介意。”
“我愿意。”褚画挑眉笑了起来,白皙圆润的牙齿恰到好处地露出八颗,“我对垃圾情有独钟,好比对你一样。”
“又好比我爱死了你的粗鲁与刻薄。”韩骁一耸肩膀,大方地接过情人露着针尖锋芒的话茬。见对方虎着一张脸全无反应,他走上前,以拇指、食指一掂他的漂亮下颌说,“昨天回去之后我反省了很久。我意识到比起我的职位,我更不能失去的,是你。”
“所以?你打算告诉你的未婚妻,你每次听她叫[]床的时候心里都想着一个男人?”
“是的,即使是那样的时候我仍止不住地爱你。但是,”韩骁注视起褚画的眼睛,目光笔直而口吻认真地说,“曼琪是国防部长的女儿,同时也是无辜而弱小的女孩,为了尽可能地不让她难堪,身为男人的我们必须花更多的时间与耐性来解决这个问题,”
“你在撒谎!”褚画眼睛轻眯,以一种挑衅而怀疑的目光望着自己的恋人。他努力地表现出耐心,直到等到韩骁把话说完才冷笑出声,“短短一句话的时间你已经下意识地抿了两次嘴唇,你笔直注视我的眼睛只为刻意控制眼神的闪躲。每个人都希望事业和爱情能兼而有之,但这远不容易实现!李曼琪和我,你只能选择一个!”
嗓门不小,他存心要让周围人都听见,其中也不乏孤注一掷的偏激与恶作剧般的孩子气。
“请你注意一下和长官说话的态度。”一旦脾气上来褚画就会蛮横至不可理喻,韩骁知道这个时候根本没有办法与他沟通。让对方保持小声只是火上浇油,最好的办法还是以职务来压人。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上尉警衔,金色肩章与银色绦子相得益彰的搭配让他看上去像极了一个贵族。然后他岔开话题说,“那件夜店牛郎连续被杀的案子,你和屠宇鸣查出什么头绪了?”
“那件案子我当然会尽全力去调查,”眼眸突然像换了一双似的崭亮,褚画倾身向前,漂亮的脸孔逼近韩骁冷峻俊朗的面孔,不以为然地轻哼一声,“但是当务之急,我必须纠错冤案,将真凶绳之以法。”
“你这是存心找茬了?”
“我找了。”扬了扬眉,丝毫不掩眉间唇角的挑衅之意,“怎样?”
“幼稚。”韩骁似乎根本不以为意,反倒颇为大度地笑了。他伸手摸向了褚画窄细的腰,又慢慢将掌心手指的流连自对方的腰间滑至胯间,以一个听来充斥讨好意味的口吻说着,“去查吧,用你的浮想联翩或者百发百中,只要你玩得高兴。我甚至可以给你的游戏加点筹码——只要你能证明我是错的,我就取消婚礼。”
褚画稍稍愣了愣,然后马上反应过来这是个阴谋。
果然,韩骁如他所料地继续说,“但是如果最终的结果证明一切不过是你的异想天开,你得答应我,”他顿了顿,锐利的眼睛眯了眯,已经摸至对方敏感部位的手指开始不安分地、饶有节奏地摁压揉捻,“无论婚礼取消与否,你仍是我的。”
声音笃定而暧昧,听上去更比往常性感。尽管身体已经敏感地有所反应,褚画仍一把将对方从自己身前推开,任性自我又不服输的性格让他不可能对这样的赌注说“不”。“我接受。”他说,“但你必须为我提供帮助。”
“如你所闻,这案子已经结束了。上头希望我们不要揪着细节对一个水落石出的案子追查不休,应该把更多的精力投注于侦查别的。”韩骁非常果断地摇头拒绝了恋人的要求,“没有许可的调查就是骚扰。你必须自己想办法去接近那些踪影难觅的上等人。”
褚画闷着头不说话,这些自恃高人一等的上层人士确实很难缠。
恋人的游戏在他看来十足稚气而且稳操胜券,他颇显大度地为他提供线索。“康泊的妻子,那个法国模特碧姬最近正在筹备一个慈善拍卖会,荟萃了商界大腕、政坛名媛、皇室淑女、娱乐明星以及无孔不入的无冕之王们。那些身份显赫的名流他们捐出闲置的奢侈品,再已高价自己买回,为与饥饿斗争的非洲儿童们慷慨奉献。你或许可以寻出法子混迹其中——只不过这是上等人的宴会。”西装革履的男人抬眼打量了一眼自己这个衬衣牛仔的恋人,举步上前,伸手在他裹于牛仔裤内的臀部上摸了一把,挑眉笑说,“线条美极了,可我还是要劝你还是换一身行头。你举手投足都表现得像个拿着微薄薪水的公务员。这股子寒酸气会让这个只该上等人参与的聚会寡然无味,甚至会让包括逃犯在内的所有人都退避三舍。”
“我是寒酸,可我不会像你口中那些衣着光鲜的‘上等人’为上头条就不择手段,一面于镁光灯前鼓掌呼喊‘bravo’,一面大口吞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