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炎帝国帝都——炎城,此时已经夜深人静了,街道上面没有了什么行人,绝大多数的人都已经回家睡觉了,可是有些人在回到家之后却是难以入眠,因为有些事情没有想明白,他是难以睡着的。
炎城城南的一座府邸,远远的望过去就能发现它的非同寻常,整个府邸被修建得那是大气磅礴,那种外发出来的气势让人忍不住望而生畏,从自己的内心深处发出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感觉。只能够在远处进行观望,一辈子都难以有机会踏进一步。
在府邸的大门的最上方写着杜府二字,这表明了这座府邸的主人是姓杜的。虽然在整个大炎帝国的上层社会当中姓杜的人家很多,在这炎城里面姓杜的大户人家也不少,可是身份能够与眼前这府邸相匹配之人,唯有当朝宰相——杜牧了。
此时杜府的书房里面,正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已经步入耋耄之年的老者,另一个是正处于不惑之年的中年男人。
一看就知道这个中年男人就是当初带着杜晓蝶去参加林少奇的成年之礼的杜文渊了,既然已经知道了杜文渊的身份,那么他旁边那人的身份自然而然的就呼之欲出了。
这老者就是整个大炎帝国朝堂之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宰相——杜牧了。论年龄,这杜牧比之林天南还要年长近十岁,加上他是文人出生,不像林天南那样子是修为高深的武圣,所以看上去比之林天南大了不知道多少岁。
此时的杜牧看上去已经是老弱不堪了,头上那如霜一般的头发也因为年龄过大而变得稀稀疏疏,脸上以及身上布满了老年斑,整个人瘦骨嶙峋,颤颤巍巍的伸出来的手就像是那鸡爪一样,整个手指的关节都显得特别的突出。
说话的时候也是有气无力,时断时续的,两只眼睛也因为年龄太大而变得视力不好,老眼浑浊,没有一点精气神。这一切都表明他已经是处于风烛残年的时候了,看见他现在的样子,人们很难把眼前的这个老者与当朝宰相这个身份给重合起来。
只是他眼睛里面偶尔发出来的精光,显示了出来他的大脑并没有因为年纪老迈而变得反应迟钝,他的睿智并没有随着年老而有丝毫的减少,完全能够配得上他当朝宰相这个身份。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而杜牧和杜文渊父子却还没有去睡觉,而是聚集在了书房里面分析着今日在朝堂之上所发生的事情。
“父亲,你说今日在朝堂之上,我们那位陛下为什么会连续发布那么多道圣旨出去召唤在炎城之外的封疆大吏回到炎城,甚至是还亲笔书信给护国王父子,邀请他们父子一起来这炎城?”杜文渊轻声的向坐在自己旁边的父亲问道。
他说话的声音很小,好像是害怕自己说话的声音过大而会惊吓到自己的父亲一样。杜牧虽然年纪大了,而且实力也变得不好了,不过好在他那一双耳朵依然很灵敏,听力没有任何的变化。所以虽然杜文渊说话的声音很小,可是杜牧却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听见杜文渊的问题之后,杜牧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把手伸向了旁边茶几上面的茶杯,想把杯子拿过来喝一口茶。
看见自己父亲那颤颤巍巍的动作,杜文渊赶紧站起来以手代劳,把茶杯拿了起来,然后服侍杜牧喝茶。
在杜牧喝好以后,杜文渊把茶杯重新放到了茶几之上,然后自己也重新落座了。直到这时,杜牧才开口缓缓的说到。
“还能是怎么样?我们这位皇帝陛下是在开始做准备了啊,他是不想当年的事情再次重演啊。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初登帝位之时的他了,他现在考虑得更加的长远,更加的实际了。”
杜牧缓慢的把这些话给说了出来,说完之后就在那里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状态,好像说完这些话之后已经耗尽了他的全部力量一样,他现在正在重新积蓄力量。
对于自己的父亲的身体状况,杜文渊那是十分的了解的,所以在发现杜牧的情况之后,他也没有继续发问了,而是在那里等待杜牧重新缓过劲来。
“父亲,不知道皇帝陛下到底是在做什么样子的准备呢?”在看见杜牧已经缓过了劲来,杜文渊重新开口问道。
对于他父亲一开始所说的话,他也能够看出来。只要是明眼人就能看出来,他们这一位皇帝陛下是在做一些准备,接下来整个大炎帝国的朝堂肯定是会发生一些大的动作,不然不可能同时下旨召回那么多的封疆大吏。
可是众人却没能够看出来他们这位皇帝陛下到底想要做一些什么准备,这就是体现一个人睿智与不睿智的区别的时候了。
“还能是做什么准备?无非就是禅位于太子,逼迫护国王府表态,把护国王彻底的绑在他们皇室的战车上。”
在听见杜文渊的疑问之后,杜牧直接开口道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在听见自己父亲的话以后,杜文渊忍不住吃了一惊,他显然没有想到当今的皇帝陛下居然是在做着这个打算。
皇帝炎明现如今也就是刚步入花甲之年,虽然年龄有一点大了,可是身体却没有任何的问题,精力也还足够的旺盛去处理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