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三道黑影从一座传统的日式别墅内闪出,一下子消失在黑夜中。别墅内一片漆黑,一间经过改造的书房内,特蕾妮娜双腿自然地搭在书桌上,身子后躺,似乎很是惬意。
下掩的眼睑遮住了那双锐利的蓝眸,让人无从探知他此时的心情。
今晚是她和十勇士筹划多年的行动的开始,也是那些个不长眼的东西去见阎王的日子。
黑暗被光亮所代替,人们开始走上街头,为一天的工作奔波,而此时的立海大众人也纷纷走出家门赶往神奈川第一医院探望陷入昏迷的柳生。
对于无缘无故被捆绑在废弃工厂的柳生,包括警察在内的所有人都感到费解,却又因为柳生被注射药物而无法得知事情的经过,目前亲朋好友们只是希望他能早点醒来,其余的事情他们一概不理。
但是作为这次事件的总负责人、神奈川警署总长真田直树则开始头皮发紧,此案成为疑案虽有损他的声誉,可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左右受迫,还有一件恶性爆炸案等着他处理。
事情得追溯到柳生被找到后,从他的身上采得的嫌疑人指纹,经过鉴定是属于原“腾龙”的一位地区负责人的指纹,可等警署的人找到他时,面前的建筑物却猛然炸毁,全部人员无一幸免。
东京总署的署长和首相秘书纷纷打电话要求自己尽快查明,以稳定社会治安和民众的不安情绪,于是,神奈川警署沸腾了!!!
教学楼顶,特蕾妮娜倚靠在防护栏边,微仰着头望着清澈的蓝天,眨了眨因为睡眠不足而生涩不已的眼睛,盈满水汽的眼眸让他有种“我见尤怜”的柔弱感。
因为要与镰之助划清界限,他们除了桑原全都没有到医院与之见面,而是直接来了学校。
今天是她第一天上课,想起女生们那爱慕、痴迷又猜测重重的眼神,再想到她们对着德川之助那指指点点的模样(别忘了你也被指手画脚了),她就很想笑,那是从心底涌起的舒心。
幸村一走上天台就看到这么一副唯美的画面,身着立海大夏季制服的男生长身玉立,白色衬衫领口处的两粒扣子敞开,露出他纤瘦又迷人的锁骨,阳光投在他白皙柔美的脸上,竟让他有些目眩。
认出那人便是桑原的朋友、有着奇怪名字的真田信繁,幸村也就毫不避讳地走了过去,与他并排站着,只不过他是看向教学楼底下罢了。
不是没觉察到有人进来,只不过不想理会罢了,可惜现在某些不识趣的人竟然打扰到他她,那她也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了。
手肘稍一用力支起身子,特蕾妮娜目不斜视地往楼梯口走去,直到后面传来一声不算熟悉,但是很好听的男声她才停下脚步,回望。
“真田君,是我打扰你了么?”这是幸村在看到他离开时,脱口而出,连他自己也疑惑为何会对一个刚见面的男生如此关心,实在不符合他的风格。
“你是幸村……精市?”特蕾妮娜迟疑了下,还是叫出了他的全名,单单叫姓氏的话总让她觉得别扭,就像是在叫自己一般。
“呵呵”幸村轻笑,第一次有人在听到自己的名字时的第一反应是纠结而非崇拜与羡慕,“听说真田君跟我们部里的切原赤也是一个班?”
“啊”轻应一声,“那么幸村…君,我先下去了。”
对于幸村这样看似柔弱却异常敏锐强大的男人,特蕾妮娜虽然欣赏,但也不会主动接近,即使对方是十藏(桑原)和镰之助(柳生)尊敬的部长。
幸村目送着他离开,眉头微微皱起,想到今天校园里流传的八卦,心里不禁有些疑惑,传言中的真田信繁怎么跟他接触的不一样,他面前的真田信繁虽然邪魅、肆意,却疏离淡漠,而非传言中的邪肆、潇洒,多情温和。
或许又是一个戴着假面生活的男人吧。
下午放学后,班长突然红着脸递给特蕾妮娜一张社团申请表,难掩羞涩地道,“真田同学,这是社团申请表,每个学生至少要选择一个社团,请选好后交给我。”
“谢谢,美女。”特蕾妮娜轻佻地抛给对方一个媚眼,直接将对方迷得找不到北。
这时,特蕾妮娜的隔壁桌的女生突然嘟囔道,“切~~~搞得像个戏子似的,那些人的脑袋被驴给踢了,娘娘腔有什么好迷的。”
“剑绘,小声点。”一个娇柔的声音在被唤为“剑绘”的女生之后小声地提醒道。
“惜芝,我说的是实话,一个大老爷们整天跟女生抛媚眼,没出息!!!”剑绘一脸鄙夷地扫了眼特蕾妮娜,那表情明明白白地诉说着她对她的不齿。
特蕾妮娜的兴致被提了上来,就今天的情况看,除了海带菜和这两位女生外,似乎男男女女都对自己的外貌特别没有抵抗力,有意思。
“那……美女心中的男人形象是什么呢?”绝对的不怀好意。
“当然是健壮,绅……”
“剑绘。”惜芝断然打断她的回话,将手里地包塞给她,“赶紧收拾。”
“呵呵……”特蕾妮娜但笑不语,随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