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苦笑道,“也许你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我依然不相信山术宗师会做这种事情。”
范剑南沉默了一会儿道,“好吧,这仅仅是个推测。我也不愿意相信一代宗师会做这种事情。”
“好像有警察过来了,我先走了。对了,这是我的电话,有什么发现或者需要效劳的地方,可以随时找我。”左相把一张名片递给范剑南,匆匆地离开了。
范剑南收起了名片,扭头看看正在走过来的夏简妮。
“你不是说要到处看看么,怎么跑这里来了?哎,刚才那个人是谁?”夏简妮道。
“噢,他啊。我看那个小伙子不错,蛮精神的,就问问他有对象了没有。”范剑南若无其事地道。
“噗……怎么,你改口味了啊,男的也有兴趣?”夏简妮道。
范剑南摸了摸眼角的伤,叹道,“这倒没有,我一如既往地喜欢女人。我只是想拯救某个内分泌严重失调,导致经常有暴力行为的女警官。”
“切,找打!哎,我说你可真讨厌,被你一打岔差点忘了说正经的了。”夏简妮叹道,“今天这个受害者因为就住在附近,所以已经被人认出来了。你说得对,她才十九岁,女学生。但现在的情形,几乎没有人认出她来,家属也是通过衣着和身体特征确认的。另外根据调查,那三个也已经确认了身份,你是对的,死者全都没有超过二十岁。”
“我猜,你们似乎要放弃这个案子了。”范剑南淡淡地道。
“你怎么知道?”夏简妮黯然道,“丝毫查不出他杀的迹象,法医的鉴定结论是心肺衰竭,类似某种医学上罕见的早衰症。这是唯一科学的解释。所以……所以前几个案子上级已经决定结束调查了。这个还要等检测结果出来,才能做决定。”
“是啊,很科学的解释,于是就只能这样了。如果继续调查的话,查出不科学的事情,那才是不好收场的丢脸事。于是几条生命就要为科学牺牲,或者为了某些人的脸面而牺牲。”范剑南冷冷地嘲讽道。
夏简妮一阵沉默,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能够拿到她们的出生日期么?”范剑南突然道。
“已经确认身份了,当然可以。”夏简妮皱眉道,“不过你要这个干什么?”
“或许我有办法找到背后的那个人。”范剑南咬牙道,“地上的符文图形应该是一种我没有见过的阵法或者符箓,我现在还解不开这个谜,因为我手里缺乏几个条件数值。你懂么?”
“不懂。”夏简妮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范剑南犹豫了一下道:“好,那我就举个相对简单点的例子。你知道黑客破译密码么?网络黑客可以通过一小段截取到的关键性代码,就可以破解出登录密码。等拿到这个密码之后,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现在的情况也是这样,那几个死者的四柱八字就相当于一段关键代码,地上的符文阵图就是一个完整程序。我可以通过这四柱八字,代入到这个阵图中去,通过计算和推演摸索到其中的规律,然后解开这个阵图。”
“解开了之后呢?”夏简妮担心地道,“我们没有任何线索,而且并没有任何直接证据。即使我们找到了这个人,也不可能做什么,甚至连拘留他的权利都没有的。”
范剑南认真地道,“任何事,任何事都有代价,每一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人在做,天在看。这个世界不光只有法律,还有天道。术者也有术者的规矩和铁律。”
“那你想怎么做?你该不会是想……做什么违法的事吧?”夏简妮掩口惊道。
“当然不会。好了,我先回去了。记得把她们的出生日期发给我。”范剑南微笑着道。
夏简妮有些担心道:“要不要我送你?”
“不必了,别忘了我跟你说的事就行了。我们对发生过的事情无可奈何,但也许我们可以阻止下一次。你懂我的意思。”范剑南头也不回地走了。人生来平等,即使是术者也并不能高人一等,视人命如草芥。他是个天生叛逆的性格,整天嘻嘻哈哈的生活,但这一切并不代表他没有正义感。
他并没有回那个所谓的咨询服务公司,而是打了个电话给吴半仙,让他帮忙处理这几天的业务,自己却直接回家了。
回家打开电脑之后,夏简妮已经把邮件发给他了。他仔细地把每一张阵法图形用笔临摹了下来,又把四个受害者的出生日期记录了下来。虽然四个人都没有出生的详细时辰,但是有年支、月支和日支,剩下的时辰不过十二个,即使四个人也不过就是四十八种可能性。可以逐一排除。
范剑南看着书桌上的几张纸,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向浴室,放水洗了一个澡。回来之后也没有急着计算,反而仔仔细细地修剪指甲。这次不同以往,这是他完全没有见过的一个盘局。要用几个有限的干支去计算这个不知是符箓还是阵法的局,其结果的本身就是非常不确定。
不但需要大量的繁杂的计算,而且由于身具术力,一不小心就会被这未知的术局所牵引。如果这真是一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