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树柄被刚才苏玄水的符术突袭,搞得有些狼狈。他又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再加上江相派和苏玄水历来有积怨,老头子真的是怒了。他咬牙喝道,“苏玄水,你这是要盯上我江相派,上门来找麻烦了么?”
“什么江相派?真是好笑,我对你们江相派压根就没有兴趣。”苏玄水冷笑道,“你以为还是从前吗?凭你在术界的辈分和资历,我多多少少还要给你一点面子。时过境迁了,老头。你现在就算是求我来找你的麻烦,我都懒得搭理。识相的滚到一边,或许还能得个寿终正寝。”
“放肆!”王树柄气得发抖,他自视甚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羞辱过,而且又是在他们江相派自己的地头上。老头子忍无可忍,左手一立,右手以食指和中指伸直,其余三指弯曲。掐了一个指诀递出。
范剑南甚至来不及阻挡,王树柄的术力已经奔涌而出,卷向苏玄水。
“好大的脾气!”苏玄水冷冷一笑,他及时伸出手,一道符纸在他指尖燃起。势如奔雷般和王树柄的术力轰击在了一起,王树柄根本挡不住这一击,身体连续退出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但胸中的一口血却再也忍不住喷在了地上。
要不是范剑南眼疾手快帮他挡住了大部分的术力冲击,他甚至有可能被这巨大的冲击就此击飞出去。
“哼,自不量力。”苏玄水冷笑道。
“你……”王树柄的脸上一阵白,昏厥了过去。
范剑南把王树柄交给其他江相派的术者,沉声道,“你们带王老先离开,好好照顾他。”
那几个江相派的徒子徒孙都点点头,带着王树柄慌不择路地逃离了。苏玄水倒是也没有阻拦,只是看着他们离开,“这些无关的闲杂人等,走了也好,免得在这里碍手碍脚。”
“苏玄水,你是不是认为我就拿你没办法了?”范剑南冷冷地道,“我放过你一次,也许已经是两次了。都是因为你爷爷苏长青生前曾跟我说过,尽量留你一条命。但是我得说,我已经没有耐心了。”
“我更没有耐心。”苏玄水冷冷地对身边的那几个术者喝道,“一起上,先控制住范剑南,再抓其他人。”
那几个术者齐声喝了一身,全部向着范剑南等人冲来。
范剑南一个人挡在路中间,转头喝道,“左相,带所有人走,让他们开船。”
“那你呢?”左相焦虑道。
“他们要想对付我,恐怕并不容易。”范剑南喝道,“你们走!”
左相一跺脚,拉着范剑南的表弟和江小花,一起向船上奔去。
那几个追上去的术者陡然觉得眼前一花,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莫名其妙地跑到十几米外了。而且越是拼命向前追,反而离他们越远。不由得一阵惊呼。
“遁甲阵衍术!”苏玄水冷冷地道,“范剑南,你也就会这些旁门左道了。”
范剑南看着苏玄水,平静地道,“我本不想介入你们这些肮脏的争斗,更不想伤人,不过今天是你逼我的。”
“逼你又怎么样?”苏玄水喝道,“我成为长生者之后,还没有机会跟你好好玩玩。正手痒得很!”他“啪!”地打了一个响指。范剑南的遁甲阵衍术猝然溃散。
那些被困的术者这才发现,刚才已经陷入了阵法之中。这些人似乎知道厉害,立刻把范剑南围在中间。占据了范剑南周围的几个关键方位。看起来他们对于阵法似乎并不陌生,因为这些人大都是圣章兄弟会的人,以前那些西进术者的后裔,所以反应速度极快。范剑南周围的八门全部被他们所占。
“哼,奇门遁甲。我把你八门位置全占了,开、休、生、伤、杜、景、死、惊。我看你还怎么以遁甲术压我?”苏玄水冷笑道,“范剑南你不是很厉害么?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解这个局!”
他话以说完,抬手一展,手中洒出五张符纸。这几道灵符在码头边海风的舞动之下,虚空展开形成了一个圆阵急剧旋转。
“五雷天心符阵!”范剑南觉得自己眼皮一跳。
“没错,我今天就让你知道厉害!乌南明不敢杀你,张坚不敢动你,但我可没有那么多的顾忌。”苏玄水狞笑着道,符阵运行地更加快速,几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大量的术力能量以极为分散的形式不断汇聚到符阵之中。
符阵几乎隐隐有着一种强横无比,堪比自然天雷的巨大能量波动。范剑南凝视着这五张雷符,他知道,每一张雷符上凝聚的都是极大的能量,一旦爆发出来,这种能量甚至可以把一个人活生生地击成焦炭。
这已经远非真正的道家符法,原本道家自然中正的气息全部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偏执的杀意。凶狂,暴烈,所有的一切都在走极端。因为苏玄水所追求的,就是一种残忍到极致的威势。甚至连范剑南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他从没有想到符法会强大到这种程度。
几乎就在瞬间,那几道灵符本身终于承受不住这种巨大的能量,在空中化为了飞灰。空中云气如狂潮,整个城市的云团都在向这个方向涌动。不同的电荷积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