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剑南在王树炳踢馆事件的第二天,就匆匆动身赶赴西安。起舞电子书 [棉花糖]他只带了一只包,里面是几件换洗衣物和一本残破的古书——《金关玉锁诀》他曾经听林钟秀说过,活死人墓应该在西安市的户县祖庵镇,距重阳宫还有4、5里路程的成道宫中。所以他一下飞机立刻立刻找车赶往那里。
具有几千年历史的西安,随着历史的风雨姗姗而来,从西周到大唐,虽然名字有过变迁,但本色未变。人和自然和谐交融,文明的传承伴随着脉脉书香,展现出一幅迷人的历史画卷。坐在出租车上法范剑南虽无心欣赏,却也走马观花地看着。
远处的古老城墙,似乎依稀仍能看到古代守城士兵的坚毅;老院子的欢声笑语中显出中原人家的质朴;千年古槐树依然枝繁叶茂;不知哪个年代开始醉人的老白干至今飘香;巍然的大雁塔、鼓楼也如昔日般矗立在蓝天白云下,感受着千年的日出日落。
范剑南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这西北的空气,看着这个并不熟悉的地方,微微一笑。大概是厚重的历史沉淀使然,很少能有像西安这样令他感到安逸的地方了。范剑南坐在车上拿出了手机,刚想打电话给龙大胆。突然又皱起了眉,还是没有打这个电话。因为龙大胆现在的处境不明,贸然打给他并不是明智之举。
范剑南默默占了一卦,确定了方位之后,故意笑着问出租车司机道,“师傅,祖安镇是不是在那个方向啊?”
“是啊,是啊。先生是第一次来西安吧?”司机笑着道。“不过很少有人像你这样,第一次到西安居然不去大雁塔和兵马俑那些名胜古迹,而要去祖安镇的。”
“我不是来观光的,是来找人的。”范剑南微微一笑道。
“噢,难怪。我们西安是个好地方啊,值得玩玩。你看那些外国元首,来中国之后总要到西安来看看。趁着年轻是该好好玩玩,君不见外州客,长安道,一回来,一回老。”司机笑着道。
范剑南不动声色地道,“听司机先生的口音似乎也不是本地人吧,至少陕西口音并不重。”
“呵呵,做我们这一行的普通话还是要标准的。你看我每天来回在这路上跑,坐车的大都是外地游客。我都当了十几年司机了,要还是一口陕西土话,那谁受得了?”司机笑呵呵地道。
范剑南也笑着道,“师傅你这话可过谦了。长安古都只是单单作为都城的年数,就有1600多年。所谓的陕西土话,当年可是关中口音,正经的京城官话。我倒是蛮喜欢这种口音,另外据说陕西当地的秦腔激越、苍凉。不知道师傅能否吼两句啊?”
司机愣了一愣,随即笑着摇头大笑道,“先生,你这可难倒我了。我只是个开车的。”
范剑南微笑道,“我看师傅并不只是以个开车的,恐怕还会别的吧?”
“哦?难道先生会看相?这你都能看得出来?”司机笑着道。
“看相倒是不会,只不过我会算卦。”范剑南慢条斯理地道,“而且有些事情即便是不用算卦,也能看得出来。比如,一个据说开了十几年出租车的老司机,去一个附近的县城,居然还会打开车上的导航仪。再比如,这个老司机自称陕西人,口音却是一股的广东味。我也承认请一为粤剧选手唱秦腔确实有点难度,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味。”
司机虽然还在笑,但是笑容却有点牵强了。
范剑南缓缓地道,“我是从机场出来之后搭你车的。那时候我就有点想不通,什么样的司机才会无视我前面的挥手打车的人,偏偏要跑过一段停在我的面前。莫非是因为我的脸长得比较帅?”
司机脸上的笑容已经是苦笑了。
范剑南却依然没有放过他,淡淡地道,“最让我感到气愤和你不专业的地方,是你穿着一双至少值一万块以上的名贵皮鞋出来开出租。如果在西安开出租真的这么好赚,那说真的,我也想来开出租车了。”
司机脸上的笑已经变得比哭还难看了。
“好了,我也不想在打击你了。所以,我们开门见山,废话少说。你费尽心思到机场接我,究竟想怎么样?还有,马歇尔王那个老家伙在不在西安?”范剑南微微一笑道。
“我说了,我只是一个司机,我负责把你送到户县祖庵镇。至于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司机脸色一变,冷笑着道。“当然,你如果想现在下车,我也同意。”
“有人专程接送,我为什么要下车?只是想告诉你言多必失,沉默是金。”范剑南伸了个懒腰,躺在后座上道,“到了之后叫我。我先眯一会儿。”
那个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看范剑南,发现他居然真的像个没事人一样躺在那里闭上了眼。看样子似乎真的准备睡一觉再说了。
司机的脸色一阵阴晴不定,最后还是无奈地继续开车。他知道范剑南既然敢这样当面揭穿他,肯定是有恃无恐。而不管怎么样,自己也只是一个小角色,在范剑南和马歇尔王的眼中自己什么都不是。这一次难得范剑南居然这么配合,只要能够把范剑南带回去交差,其他事情也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