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剑南手里捏着那枚铜钱,对鼠爷道,“这次的收获不错,我们回去。”
鼠爷也没有说话,他知道范剑南这类人总有自己的方式会去追查出真相。他看了一眼范剑南道,“我现在住在龙巷,有事情可以再找我。”
“龙巷?你和大胆在一起?”范剑南微微有些惊讶。
“实际上我就住在他家。”鼠爷举起那只残废的手道,“他在尝试治好我这只手。我现在隔几天进行一次针灸,如果运气好的话,这只手大概能恢复百分之三十的功能。”
范剑南点点头道,“这样也好,龙家的医术高超,恢复应该有希望的。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他。一起去?”
鼠爷点了点头。龙巷也在老城区,距离范剑南的老宅有一段距离,不过即使步行也不会很久。鼠爷对这里的小巷子,比范剑南还熟悉。他带着范剑南穿过了一片片低矮的老宅子,在小巷里三拐两拐就穿过了几条街。
“我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小路。看来你在这里适应的不错,比我这当地人还熟悉了。”范剑南笑了笑道。
“多年的职业病,做贼的第一步就是要熟悉地形。”鼠爷自嘲道,“要不然被人发现了该怎么逃?这里出去,就是龙巷了。”
“大胆现在在干嘛,杀猪还是开黑诊所?”范剑南问道。
“他?这人是个奇葩,无论杀猪还是当医生,他都是我见过最好的。”鼠爷摇头道,“虽然他吊儿郎当惯了。但是龙巷的人生病从来不去大医院,就认龙大胆。我见过他用杀猪刀帮人手术,切口小的甚至没有一把刀的宽度。也见过他用一把小手术刀杀猪,自始至终那头猪都没哼一声。有时候,我真想不出这个人为什么会甘心困在这个小地方。”
范剑南失笑道,“这个家伙,确实是个人才。不过连你这个纵横几省的大盗都能去停车场看车,为什么他就不能窝在这个小地方?”
“很有道理。 [棉花糖]”鼠爷微笑道。
两个人在闲聊中已经走到了龙大胆的家门口。依然是那副破败模样的大户豪宅,龙大胆在门口的躺椅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鼠爷笑了笑道,“他在那里,你们聊吧,我先出去一下。”
范剑南点点头,等鼠爷走了,他才悄悄走到龙大胆旁边。“起来了,出诊。”范剑南踢了踢他的脚。
“今天星期天,不出诊。急诊就送过来,小毛小病等明天……咦,范剑南?”龙大胆歪过头有些吃惊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的。我连老婆都没去看,就先到你这儿了。难道你就没什么表示?”范剑南故意道。
“少来了,没事你会来我这个破地方?既然来了,就是有事求我。有事求我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表示?”龙大胆翘起嘴角道。
范剑南叹了一口气,“龙大胆,你可真够鬼的。对,我是有事求你。能不能里面说话?”
“老房子光线太暗,待着不舒服,这里说吧。”龙大胆皱了皱眉道,“你该不是血裂症又犯了吧?”
范剑南摇摇头道,“不是这个问题,血裂是治不好的,但是似乎得到了某种控制。就像是被控制在了一个比较稳定的范围之内,我身体内的术力比以前几乎增大了两倍,而且还在缓慢的增长,应该是那半本遁甲天书的缘故。我今天来找你,是因为别的事。”
“别的事?”龙大胆微微吃惊道,“你又得什么病了?”
“不是病,而是一件东西,就是这个。”范剑南把怀里的遁甲古盘拿了出来。
龙大胆莫名其妙地道,“这个是什么?罗盘?但这罗盘怎么没有指针?”
范剑南摇摇头道,“这不是罗盘,而是遁甲盘。它之所以没有指针,是因为那个时候罗盘指针还没有发明,甚至司南都还没有产生,磁力还没有被发现。那时候的人们还在用指南车。”
龙大胆一愣,“指南车,那这东西得有多久了?黄帝时代?你不是开玩笑吧?”他看着这个古怪的遁甲盘,对着上面密密麻麻的铭文感到有些迷惑。
“拿着它,你有什么感觉?”范剑南盯着龙大胆道。
龙大胆拎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感觉很坚硬,而且有点分量,怎么了?”
范剑南皱眉道,“我是说你没有感觉到其他不一样的地方?”
龙大胆在他那张旧躺椅上坐直了身体,对着那个遁甲古盘摆弄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你能不能别卖关子?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这一回轮到范剑南愣住了,龙大胆对于这个遁甲古盘没有丝毫的感应,这让他感觉有点惊异。他沉默了一下道,“我上次摆弄这东西的时候,身体里的术力几乎全部被吸进去了。然后这东西就像活了一样,开始转动。一共一千八十局,应该是某种更为古老的遁甲推演。本来我以为这东西会对术者产生感应,看来只是对我一个人有感应而已。”
“这么奇怪?”龙大胆讶然低头看着手里的这个遁甲古盘。
“还不止这些。”范剑南摇头道,“局数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