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拖把。而且这个拖把看起来还很眼熟,似乎正是天机馆那个负责清洁工作的大嫂经常用的那把。
他这样倒过来拿着,还感觉真像是有着一头长发的冯瑗。
“这……这……你们……”库金发手里握着拖把,脸色一阵惨白。
范剑南摇摇头叹息道,“冯瑗今天没来。这妞昨天晚上赌钱过于亢奋,今天早上有点头晕,我就让她多睡一会儿。你所看到的只是一个幻象。还要继续用这个拖把威胁我么?说实话,我还真怕你拿着它跳楼。和你一起坠楼的话,这拖把虽然不至于摔断,但是上弄得血肉模糊总是不太好。毕竟这是天机馆开张之后的第一个拖把,我记得好像还是十块钱买的。”
谢菲儿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你这个老板当的真抠门,谁在你手下打工肯定被你虐待死。不就十块钱么?呵呵……我听说你在澳门还赢了上千万的。”
“蚊子再小也是肉,钱再多也不能乱花。”范剑南一本正经地道。“何况他这种人根本不值十块钱。”
“够了!”库金发扔下手里的拖把,大喝道,“士可杀,不可辱!”
“士?你也配称士?”左相皱眉道。
范剑南耸耸肩,“如果你敢就这样跳下去。我范剑南第一个佩服你,保证不计前嫌,让左相把你的骨灰送回马来西亚,风光厚葬。关键是——你敢么?”
库金发低头看了一眼身后,从三十多层的高楼向下看一眼都觉得心慌。他转回头,看着范剑南道,“范剑南……你够狠!”
范剑南脸色一变,冷冷地道,“我其实一点都不狠。如果我够狠,你现在已经死了几次了。论心狠,我远远不如你们。你们可以毫不犹豫地杀一个人,而我却始终不能。我跟你说这么多,就是在给你机会。说出你所知道的一切,然后立刻给我滚!”
库金发突然大笑了起来,“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不过你们比我们兄弟也高尚不到哪里去。我们是做了很多卑鄙的事情,但我们是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奋斗。实际上,哪一个术者不是如此?五术人,甚至欧洲的巫术联合会,美国的易术理事会,不都是术者么?他们不也都在为自己的利益而明争暗斗么?即便是满口仁义道德的命术宗师,暗地里不也龌龊不堪么?”
左相怒喝道,“阿库!我不许你诬蔑我师傅。”
“哈哈哈,也只有你们这些傻子才会被表面的一切所蒙蔽。”库金发狞笑道,“你以为你师傅真的很干净么?你知道他和易术理事会勾结,杀过多少人,干过多少令人发指的恶事么?”
左相暴怒道,“混蛋!你再敢说我师傅一句,我真的会杀了你的!”他这个人生性耿直。自小就离家,一直和命术宗师生活在一起,师徒两个的感情如同父子。最难容忍的就是别人侮辱他的师傅。
范剑南眼神一动,看着库金发道,“易术理事会?你的意思是,命师张丘烈的这件事和他们有关?”
库金发咬牙道,“有没有关系都已经不再重要。无论是易术理事会还是命师张丘烈,都不会有好下场的。因为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势力,已经发展到了让他们恐惧的地步。总有一天,他们都会跪倒在我们的脚下。”
“把话说清楚,你们是指谁?”范剑南厉声喝道。
库金发扶起了他被电击晕倒的孪生兄弟,大笑道,“范剑南,聪明如你也感觉到害怕了么?不要紧张,当那一天来到时,你自然会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人。你以为我们真的只是为了钱么?现在想要我说出一切,那是不可能的。范剑南,记着你说过的话。把我们的骨灰送回马来西亚。”
范剑南脸色一变,高声喝道,“拦住他们!”
但已经晚了,库金发抱着他的兄弟,纵身跃下了高楼。
“阿库!不要!”左相大喊道。、“天啊!”谢菲儿也捂着嘴惊呼。范剑南快步追到大楼边上,朝下面看了一眼,立刻闭着眼扭过了头。惨不忍睹,却真实的令人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