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相撞、分开。
韩遂力气着实不小,每一次撞击,都震得我右手麻上半天,硬耗下去绝对不是办法。
刀枪分离、烈马嘶鸣,再次交错奔驰过去。
被震开的长枪在我的双手之中猛一回转,刺向韩遂的后背,这厮吃了一次亏后,倒也变得精明了,长刀也是回转,挡下了我猛烈的偷袭,只是刀背狠狠地砸在的他自己的后背上。
“嘿!”韩遂回转过身来,闷声哼了一声,嘴角显出一丝的殷红,这一刀力道本就不小,被我长枪尽力震回,已然对他内脏有了些许的伤害,“小子果然有些手段……”
“拿命来!”此时此刻,我哪里还能给他留下一丝一毫的喘息时间,拍马急冲,手中长枪直刺韩遂右肩,这厮左肩已废,右肩若是再伤,岂有再赢的机会?
韩遂倒也不慌张,身子略微一沉,长刀随之回封,因为只有一臂能够发力,他还是准备以守代攻。
刀枪狠狠地在半空交击,马嘶之声此起彼伏。
韩遂刀法丝毫不乱,我却已喘气起来。
毕竟年幼啊,爆发力或许还可以与成人一较长短,但持久耐力却远远逊色了,十四岁的少年身体即使正在急速成长,也远达不到三四十岁的壮年男子那种巅峰的体能。
左手早已松开了缰绳,面对眼前的敌手,我单靠一只发麻的右臂绝不可能支撑得下,双手紧握着长枪,以全力向韩遂攒刺。
我前后左右翻转腾挪,在马背之上将老爹传授给我的枪法发挥出来,自我感觉这几年我从未如此酣畅过,粗糙的马家枪法在我手中已是淋漓尽致发挥了十分的威力。
只是……对面的韩遂狗贼,为何却越来越轻松了?
“马超贤侄,你白费心思了!就你马家那四十八式破枪法,我会不知道吗!”韩遂哈哈大笑,仅以一只右手使刀,便将我自认为达到巅峰的枪法尽数封锁,除了最初利用他轻敌而造成肩上的伤口之外,长枪竟然再没能沾到他的衣衫。
尤其使我感到沮丧和绝望的,是从长枪上传来的反震之力越来越强。
我知道,并非是韩遂越来越有气力,而是我越来越乏力,每一次震荡都使我浑身发麻,然后又是一次撞击,从胸腔到颈下,小半个身子已完全失去知觉,我只知道一次又一次反复的伸出长枪,然后刺出。
“玩够了吧?”看来我的攻击已对他造成不了任何威胁了,韩遂朗声大笑,勒马后退了数步,长长的刀锋向后拖着,这是准备全力冲锋的架势么?
双腿紧夹住马腹,我努力攥紧了枪杆。
来吧!
两匹战马嘶鸣着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