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觉得会感激涕零不知所云了。
庞家老大叫庞柔,没印象,身子骨十分柔弱,只好向读书方向发展了,为人比较沉稳,给人的感觉是不易接近;比起默默无名的老大,老二就是大名鼎鼎声名赫赫了——庞德!
他奶奶的,老子第一次听到他自报姓名时两条小腿激动地哆嗦了老半天,几乎想抱着他痛哭几个时辰:哥哥呀,您是俺来到这鬼地方之后所看到的第一名牛X将领啊!
当然,我的便宜老爹可不能算是名将,虽然他勉强也能称得上是一方诸侯,但是本身在这鬼地方就不容易引人注目,后来又是被曹操这厮给整死了,平生除了和韩遂合合分分打打闹闹之外也没什么让我记住的事情,所以早已被我自动忽略。
而且,这庞德哥哥,以后必然要成为我手下的强大助力,至少在前期很长一段时间之内应该算是我方第一悍将了,你说你说,我怎么能不激动啊!
但是……这小庞哥哥怎么比他哥哥更加安静了?别看其年纪只不过比我大三岁而已,平时的话语反而不及我三成,经常让怀揣亲善目的而去接近他的我感到兴趣索然。
嗯,其实最初和我在一起上课的,也要算上大姐马雯和随从赵承,大姐就不用说了,俺们西凉这边,和羌人距离太近,本身民风就极为剽悍,又与更加剽悍的少数民族混在一起,难不免被他们熏陶得愈发生猛,很多中原人可能视之如天经地义的东西往往被大家嗤之以鼻,很多习惯既不是汉族的,也不是羌族或其它少数民族的,就这么奇奇怪怪的流传下来了,女子上学之类的更是没人管你,一般人都活不下去了谁还有心思管你将军的闺女上学?
至于后来有人乱传说马超奶奶是羌族女子因此马超有四分之一羌族血统,无视之;甚至还有人扯上了天,也不知道从哪里引的经据的典,考察了半天终于发现:三国名将马超为何威名赫赫?那是因为他手下的精锐兵马都是古罗马那边的残兵败将流窜过来的后裔!他奶奶的,不用这么鄙视中国人吧?我们这边不就是因为水土和中原有些差别,风沙大一点,生活简陋一些,导致大家身材长一些眼睛大一些鼻子高一些皮肤糙一些而已嘛!这就二话不说直接妖魔化俺们?!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而至于后来我的亲弟弟马铁和马休两个小崽子也跟着我们一起上课,那已是三四年后的事情了。
毕竟转世之后也生活了也好几年了,称得上基本适应了这个时代的生活了,其实谈不上适应不适应的问题,因为远在在上辈子的时候,我到重生为止,都只是大学生而已,对于当时的社会也只有那么一点点了解罢了,要说什么适应社会,根本无从谈起。
上了两三个月的私塾,总算是学会写汉代的破字了,笔画还真是繁琐,有的字倒是一看就认识——毕竟还是有简单字流传下来嘛,俺们汉字说到底还是象形字呵!
话说汉末三国这个时代用什么字体我可不认识,我就只认识最基本的宋体楷体,还有我原来打字时最喜欢用的华文新魏……不知道归不知道,但反正一篇文章,用现在我的水平来看,基本上也能明白大半,因为我所拥有“雄厚”的文字底蕴和强大的识字能力,贾夫子在刚开始教书时经常对我的“聪慧”大加赞赏。庞家兄弟对我屡次受到表扬倒是没什么反应,反而是我的亲亲大姐,竟然也有些嫉妒,这姐姐心高气傲,什么事情都不肯向男子低头呢。
不过我的得意与自豪也就到此为止了,除了这点可以作为炫耀资本外,其它方面也就那一般般水平罢了——当他们都认完字之后,我在这方面再如何“天才”,也没机会吹嘘显露了。而且由于对后世填鸭式教育早已形成可怕的依赖性习惯,我反而受不了这夫子仿佛上大课般的传授,时常感觉我在一间几百人上课的大教室里,听着台上的教授摇头晃脑地讲着马哲毛概邓论三代科发,眼皮已经不是我的了……
还好,由于我早期表现优良,贾夫子对我的印象极好,基本上不管我,对我主观上懈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是体贴的人性化教学啊!
汉末的教育之中,儒家经典当然是绝对的主流,毕竟汉武帝时期重用董仲儒这厮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大家都只好学习孔孟之道了,最初听了本《论语》,只能感觉到孔老爷思想很不错,只是确实没什么用,我来来去去也就只能学会初中时学过的那几句最通俗易懂的子曰云云的,乱世之中,这个重要吗?
我很喜欢它们。
但是我不屑学。
鉴于本人对于儒家经典的不屑一顾,以及对于文学事业的无限爱好,我特意从百忙之中抽出一丝闲暇,除了领着赵承到处横行霸道之外,就是窝在房里写写回忆录、抒发一下心中闷骚的小春情了。
记得最早动笔写出来的是一本挺薄的东西,我管它叫做《三国志》。对,咱文化人可不稀罕什么《三国演义》之类的不入流小说,咱是正儿八经的正经人,就写正儿八经的史书,这本书是四五岁时候写的,当时也不认识几个汉朝字,当然用简体中文写着方便了,于是写出来的百来页东西被其它人看起来就属于天书之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