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城在听彭宁的抱怨——不,哭诉。
哭诉的主要内容是讲他新认识的那个男人有多可恶,多无耻,多没有人性。不仅在工作上对他万般欺压,还不准他这、不准他那,连一星期上几次床都要规定。更可恨的是,在床上还特别霸道,床下彬彬有礼,床上就是个疯子,什么都做得出来,完全不讲理。
“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可怜,他……我不要吃!”
败城青着脸举着手机,听着那头传来的杂乱声音,有大叫,还有什么东西摩擦的声音,咣里当啷,像是打架般。在彭宁几声怒吼后,总算平静了下来。不一会儿,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败城?”
“……哪位?”
“我是胡睿诚。”
败城当然知道胡睿诚是谁,立时条件反射的一个立定,大吼一声:“首长好!”
“嗯,私人场合,不用紧张。”胡睿诚轻声道,“我听小彭提起过你,你们关系不错?”
彭混蛋你害死我了,原来你的新男人就是胡睿诚!?
败城在心里怒骂了句,表面上还是一派平静的道:“彭政委很照顾我。”
“我知道。”胡睿诚奇怪的放低着声音,“小彭刚吃了药睡了,我就不多说了。”
虽然非常非常不想问,但考虑到彭宁平时对自己的照顾,败城还是硬着头皮问道:“彭政委没事吧?”
“感冒,还不肯吃药。”胡睿诚的声音**的,“怎么,你是怕我害他啊?”
“没有!”败城浑身一个激零,习惯性的大吼道。
“嗯。”停顿了下,胡睿诚又道,“你们也知道彭宁和我的关系,如果我真想害他,他难道会这么乖乖听我害吗?”
败城一听,这话说得倒有道理,顿时就有些脸燥。被彭宁洗了这么久的脑,他也开始不正常了。
“对不起,首长。”
胡睿诚倒没有多说,客套了几句官话后就挂了电话。败城放下手机后才察觉满身冷汗,长出了口气后,想到彭宁哭诉的那些话,又觉得好笑。
这个彭宁,居然也有被人耍的那天,真是苍天有眼哪!
“小爹,你在笑什么?”
“嗯?”败城摸了把脸,咧着嘴道,“我在笑吗?没有吧。”
“有。”知乐一脸狐疑的道,“还笑得很恶心。”
败城再也忍不住,一边笑一边把彭宁的事给说了出来,讲到一半,看见知乐睁大了眼睛的模样,他猛然惊醒过来:靠,彭宁那些话多黄暴,我居然就这么讲出来了?果然是因为和知乐间有了“特别关系”的缘故吗?
“小爹。”
“嗯?”
“什么叫口|交?”
“呃……”
败城后悔了,彭宁这家伙就是个黄暴之源,怎么能把他的话讲给知乐听?
“小爹?”
“我们也做过的。”败城咽了口唾沫,小声道,“就是那什么,用嘴……呃,那个,吃,呃,那、那个……”
做是一回事,说就是另一回事了。败城脸涨得通红,半天也没能解释清楚,最后,他恼羞成怒的道:“烦不烦?看你的书!”
这段时间一中队不值勤,周末不用训练,知乐在败城的教导下学英语,进步显著。学到累的时候,彭宁打来了电话,俩人正好借着这时候休息一下,没想到话题却被引导到黄暴内容上来。
“小爹。”刚停了没几秒,知乐又开口了,“我在床上表现怎么样?”
败城正喝着水,闻言,一口水就喷了知乐一头一脑。他抹了抹嘴,又擦了擦知乐的额头,本来想骂回去,只不过,看到知乐一脸紧张的表情,他忽然又改了主意:在这方面伤害知乐的自尊心不太好吧?毕竟不是小孩子了。
“还行吧。”败城含混的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每次我在上面时,小爹你总是一付不高兴的表情。”
败城刚刚褪下去的血刷啦一下又全部涌回了头上。表面上看起来确实如知乐所说,但实情却是,知乐每次一上来都直奔他的敏感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猛攻,除了带来强烈的快感外还有难以忍受的折磨。他总是被压到小腹酸痛得不行也射不出来,知乐却已经射过了,最后不是自己撸出来,就是知乐再来第二回。
年轻人耐力不行,偏偏以败城的年纪,在这方面却有着相当可怕的持续力——换句话说,他很难射出来。
年纪的差异真是让人烦,尤其是在床上这方面。
败城不想和知乐讨论,主要他觉得和“自己的养子”说这方面的事挺没脸没皮的,更何况,就算说了,这种事也不是可以想控制就控制的吧。
“那只是表情而已。”败城昧着良心道,“其实还是挺舒服的。”
知乐听完,怔了会儿,露出一付委屈的表情:“小爹,你在撒谎。”
败城额头的冷汗立刻就下来了,他左思右想,没好气的道:“你怎么这么烦,少罗嗦!”
“你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