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雪遭受大难,又遇与自己身世相仿的老婆婆,心情大起大落,这一夜睡得极熟。第二日早上被骆晴叫醒,让他去下面昨日醒来的地方洗了脸。楚青雪上来后与骆晴吃了些鱼干,便开始习武。
骆晴道:“你说之前你学过些拳脚,可曾学过剑术?”
楚青雪道:“学过一些。”
骆晴道:“你演来看看。”
楚青雪拿起漪血剑舞了起来,舞了几招下来便被骆晴叫停,只听骆晴道:“果真是花拳绣腿。今日我先传你我们玄冥派的泫水剑法。”
于是骆晴便将泫水剑法的歌诀说与楚青雪知,再详细解释每句歌诀的意思。楚青雪背了几遍便记住了,骆晴便让他将歌诀用剑刻在一处洞壁上。接着用木杖在地上画各种人形,从头将这套剑法的一招一式都画下来,让楚青雪照着做,骆晴在一旁详加指点。将到未牌时分,楚青雪已学了十招,虽说姿势还算连贯,但每一招的韵味和发招、收招、招与招之间力的衔接都还没达到第一层境界。
楚青雪将这十招又演练了一遍后,骆晴将他叫到床前,说道:“你先坐下,我给你通阳门。要知道,这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当年我年纪幼小,又是女孩,师父直给我通了三年才通开我的‘阳门’,你须悉心记住我授你的法门,心无旁骛、一心一意将意念与我传给你的真力融为一体,引导它在你任脉、督脉上穿行。切记不可烦心急躁,否则岔了路子便会自伤经脉。”
楚青雪点头称是,骆晴便教他玄冥派的引功秘法,又详加解释,直过了一个时辰确定楚青雪已完全明了便开始教他打坐静心之法。楚青雪依此照做,过了一会,骆晴见楚青雪双目似闭非闭、鼻息稳缓,便将右掌贴在他大椎穴上,缓缓吐出内力,一丝丝地透进,不敢怠慢。楚青雪只感一股热气自颈下透入,便遵循骆晴教导的法门,将之向上引导。一瞬间,那股内力便穿过哑门穴直通风府穴,在风府穴停留了一会,又通到了脑户穴,再过片刻便通到了强间穴。楚青雪只觉脑后暖融融的甚是舒泰。骆晴却甚是欣喜,心想:“他果然是武学奇才,一会功夫便借着我的内力通到了强间穴,看来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出山为我报仇啦。”
那股内力通至强间穴停顿了下来,骆晴继续传入内力,发觉此穴还能再通。果然不久,这股内力通过强间穴传到后顶穴,又停了下来。骆晴继续传入内力,过了一炷香时间,后顶穴也通了,到达百会穴。骆晴再缓缓传入内力,这次直过了两盏茶时分也通不了,但内力却是源源不断传了进去。只见楚青雪头顶有白烟冒出,骆晴心想:“这孩子骨络果然精奇,不到半个时辰竟然通到了百会穴。但百会穴不断积聚着我的内力却不通,看来今日已经到了他的极限了。百会穴是百脉交会之所,不可强通,明日再看。”
骆晴渐渐减弱输出的内力,楚青雪体内的内力也缓缓散掉。楚青雪睁开眼来,只觉头脑异常轻灵清醒,便如闷热夏日里,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突然跃进清凉芬芳的溪水里一般,清爽不可言,浑身也是舒坦有力。想到自己日后练成了,浑身便会充满内力,心中不禁开心。骆晴给他输了半晌内力,也自打坐运气,恢复功力。
第二日上,骆晴给楚青雪温习了昨日的十招剑法,又教了他五招新剑法。这一日中一早一晚给楚青雪通了两次阳门,向上通到了神庭穴,向下通到了神道穴。楚青雪对引功的法门越来越熟练,骆晴则每日看楚青雪当日所能承受的极限传力。
第九日傍晚楚青雪的‘阳门’已通毕,骆晴的内力通过任脉、督脉在会阴穴汇集,同入胞中,最后储于丹田。任脉与各阴经相交会,任养一身之阴经;督脉与各阳经交会,总督一身之阳气,是人身最重要也是最难练的经脉,楚青雪虽然凭借骆晴的内力打通了此二脉,但他体内并无内力,还须他自己一点点积蓄起来,此时就差骆晴再注入他体内一份内力以做根源,让楚青雪体内的内力如树苗般长起来。
第十日上,楚青雪等着骆晴传他内力,却听骆晴道:“青雪,这九天来,你已打通了任督二脉,我听师父说,祖师爷以高深内力为他通阳门,也通了半月有余,你只区区九日便通了任、督,可见你并非寻常骨络,若是好好修炼,日后定成大器。青雪,你可知人在江湖要身具何能?”楚青雪想了想道:“要有很好的功夫,要有除恶扶弱的正义之心。”骆晴却哼了一声,冷冷道:“正义心?何谓正义心?什么是恶什么又是善?若是一人偷了人家的财物,却是为了救他老母的性命,你说这是正是恶?”楚青雪被骆晴一连串的问话问的愣住,不知如何作答。骆晴又道:“何为善何为恶,全是个人独断,不是谁说了就算的。”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与你啰唣这些,我们话回正题。你要记住,人在江湖,三件事最为紧要,排在第一的便是信义,言而无信之人在江湖上立不了足,也成不了我玄冥派的传人;排在第二的乃是江湖阅历,不论你武功强弱,只要阅历够深,那江湖的水再深再混,你也渡的过;排在第三的才是武功。我瞧你这孩子信义应该是够的,武功嘛,以你的资质,学成我玄冥派的神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