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畜生我念它护主心切便不杀了,不过这把黑枪颇有意思,我有一位故人便是用枪的好手,可以占一次小便宜,待杀完你后将枪拿过去送他”。
赵长歌有一种被玩弄故障的感觉,当下心一寒,阴沉道:“阁下真要与我鱼死网破?”。
剑士好象听到个天大的笑话,哑然失笑,终于肯抬头重新看向他,玩味道:“鱼死网破?你以为入了天相便是我的对手?”。
赵长歌没有说话,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低头看一眼手心的黑枪。
飓风骤起,夹带灰沙滚走,来势汹汹!
要出手就出手,战斗一词,对于赵长歌来说都是先下手为强,既然已经确定事情不能峰回路转,那么再徒劳挣扎也太丢份子了。他本就是骄傲的,除了苍苔姐便谁都不服,即便是那日在得知张逸驰的身份也始终冷漠,未曾回应对方的彬彬有礼。
剑士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的看着冲过来的少年,那把快到枪尖汇成一点的长枪。
他就是如此的不在意,像似一只捉到老鼠不急于入食的猫,从一开始就未曾重视过眼前的对手。
赵长歌的手心有些颤抖,因为黑枪在触及他的双手后枪躯便开始颤抖,颤抖幅度之大以至于影响到他此时坚若磐石的双手。
近乎同时,一丝红色气机在他心头萦绕。
赵长歌不自觉闭上眼,回忆起与黑枪通灵时的一幕一幕,那方被天空血水冲刷的广场,那个若隐若现的太阳。
一道血色彩虹出现,由少年为起点,直达剑士身前。
青衫狂舞,周遭一片腥气凭空而现。
黑枪距离对方仅有十尺。
剑士脸色骤变,勃然,怒斥道:“你竟入魔”。
赵长歌睁开眼,嘴角勾起,阴森道:“你凭甚说我入魔?”。
剑士脸色平静,伸手探腰,一柄软剑携带光华出。剑身质地柔软,却可让人清晰察觉其中的凛冽剑意,这他修了十多年的剑,未到生死存亡之际决然不会拔出,哪怕是那一年天下游历九死一生时,也不曾有人见过。
剑士执剑而立,神色陡然平静,淡淡道:“我今日要为正道扶太平”。
赵长歌递出手中的枪,冷笑“是非都是你说了算,何来的太平?”。
黑枪枪矛与软剑剑身触碰,一股刁钻且不失磅礴的剑意汹涌而来。五脏庙一道热气升腾,剑气入体后化为一丝丝仿佛千丝万缕,分散的剑气强横的切割他的筋脉,神智中疼痛感乍现。赵长歌紧咬牙根,牙龈鲜血密布,他强硬的咽下口中鲜血,将全身的涌动的猩红内力缓缓逼至手掌间,一点点复一点点,迅速又迅猛,全身犹如万千河流汇聚长江一般,在最后潮水涨到最高处时,他爆喝一声,内力尽数由枪头递出,猩红气劲成实质,仿佛怒吼江水,一泻千里,炸响在软剑之上。
剑士心中大骇,软剑中转嫁到体内的内力太过汹涌,冲击力直将他推出老远。
赵长歌一如方才,不歇!持枪再上,随着嗡鸣声渐烈的黑枪递出,一道彩虹复现。
剑士凭深厚内力硬撑,静待他力竭而亡,身躯不停后退。
赵长歌任由洪流滚滚倾泻,心随意动,舞枪与天地间。
最后一击,第三道巨大彩虹笼罩两人头顶!
剑士终于一口鲜血喷出,实乃无奈之举,凭遭黑枪巨大冲击力的袭击,体内已经隐约不适。
这一战竟能打到如此地步,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
当他调整好体内紊乱不堪的气劲后,抬头望去,只见少年歪歪倒倒站在远处,手臂上的皮肤已被自己的内力迸裂数道伤口,原先留在对方体内的剑气也随着伤口喷涌而出。
赵长歌额前被发丝遮挡,满身血迹,提枪站立在那处,就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
正当剑士神色复杂间,他幽幽开口:“阁下现在告知于我,何为人间正道?”。
(不知道可以坚持到哪天,但是一直在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