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摇头笑道:“不,是万物载道”
他指指身后,继续道:“第一个木盒内藏有的是一本刀谱,霸道无匹,练成之后可一击之下方圆百米内皆为废墟”
“第二个木盒内是一本棍籍,集佛宗十八铜人精华为一身,修得浩然正气,佛晕栩栩”
“第三个木盒内躺着一本当年武当山上至尊密宝,名《太极》,四两拨千斤,内劲圆滑,柔转千百度,可一己之弹拨骁骑三百”
老人眯起眼昏昏欲睡交代完前三本,说到最后一本他停顿了一下,黑暗中睁开色泽暗淡的眼眸,看着少年似笑非笑道:“最后一个木盒内藏的是一本枪谱,那是十年前枪王陆羽的毕生心血,由浅至深,再由深入浅,循规蹈矩,徐徐图之。霸道堪比第一本刀谱精华,因为他少年时是在佛宗门下长大,又沾有佛意,更为难得的是,当年受武当高人亲自点拨,将那《太极》精髓榨的一干二净,从此枪中更多柔性,几乎一举问鼎世间超一流高手,隐隐被人称为剑仙之后当世第二人,否则断然不会让红灿山得道高人亲自前往擒拿”。
赵长歌震撼无比,这四本秘籍,无论哪一本流落到江湖都足以引起一阵阵腥风血雨,而如今却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不免有些幸福的晕厥。他自小就是一个好学的人,为了向上几乎什么苦都可以吃,瀑布下练定力与耐力,山野中日复一夜的尝试通达自然大道,哪一样不需要付出旁人望而叹之的努力?拼命三郎便是长白山中那座红色山峦中少年送给他的标签,他自己却动来都不以为意,要想复仇,难道仅仅靠吃苦就够了?自然是不够的,但是若连苦都不想去吃了,那便会离成功愈行愈远,最后化为天边一点黑光消失不见。
虽然幸福来的让人措手不及,但自小成长的环境与经历注定了赵长歌不是一个容易被幸福冲昏脑袋的人,所以在短暂的惊喜之后他便归于平静,冷静的问道:“这里并没有一本与剑相关”。
老人点点头,笑道:“的确,但你似乎忘记了我先前说过的话”。
赵长歌皱起眉头,望着他道:“即便是万物载道也不是这么个说法”。
老人看着他问道:“道是什么?”。
赵长歌思考片刻道:“这是你们这些老人家应该琢磨的飘渺东西,虽然我能够理解万物载道一说,但是我还是不能理解如何将刀意揉进棍子里,也不知道怎么再将棍子里的佛气揉到武当秘籍里面,即便前面的我做到了,那我最后又怎么将三家之长一并与枪王的枪法变做一体,这根本就是非常困难乃至做不到的事情,更不要说再去学与它们相距十万八千里距离的藏剑图了”。
老人笑道:“武道一说,虚无缥缈,本就无起源可言,自然无做不到之说,先前我和你解释这副藏剑图的时候便和你说过,作出这副藏剑之人,便是万法皆通的齐剑,世间任何一件东西,哪怕是城内河畔的柳树枝,只要到了他的手里,就是世上最可怕的一柄剑”。
赵长歌摇头道:“他有无与伦比的内力做扎实的根底,我没有”。
老人拢紧袖子,语气突然漠然起来,他道:“齐剑自小惊采绝艳,但是内力这种东西,除非有高人以灌顶之术强行为其打通诸个要穴,否则也不能有速成之路,而他,便是一日复一日慢慢积累起来的,再到了一定的量之后,厚积薄发,以集中起来的浑厚气机强行冲开无数穴道,扩充血脉厚度与宽度,这才出现了修为一日千里的现象”。
赵长歌默然,无法反驳老人举出来的例子,但想到对比的对象是那位传说中的剑仙,他不禁苦笑起来。
老人知道他的想法,语气又变的柔和一些,调侃道:“不过他那种法子也有可能会死人的,是不是有些望而怯步了?”。
赵长歌抬起头看着他,轻声道:“前面的十八年里,除了入门与偶尔惊险时我会请教旁人,但是其他时候的修行,我都是一个人在大山里琢磨的,所以我需要一个理由”。
老人轻声道:“即便始终是你一个人琢磨,但是你必然需要一个参照物的,那也是学,只是方式有些新意罢了”。
赵长歌摇摇头,轻声道:“这不是理由”。
老人默然,沉默片刻后淡淡道:“你需要复仇,而你复仇的对象却无比强大,如果你做不到这些你就永远都复不了仇,你只能永远的做一个让人怜悯的懦夫,如行尸走肉,空有躯壳却没有灵魂”。
赵长歌猛然抬头,目光如鹰隼锐利,他咬牙道:“颠覆别人的思想是一件非常不道德的事情”。
老人不屑道:“让我收回刚才的话,你需要做给我看”。
赵长歌冷笑:“怎么做?”
老人道:“练成这四本秘籍,看懂这副画,再悟出你属于你自己的东西,比如那把黑枪”
赵长歌神色有些忧郁:“这并不是说说就能做到的事情,谁也无法承诺能够做到这个地步”
老人道:“所以你需要继续努力,比旁人更加努力的努力”
“。。”
“如你之前十八年一言一行,不努力等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