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沫沫顿时有一些怨,好歹自己帮助了他,他却不领情。美男部长进来的时候,看见一群人不干活都围着看什么,他有些奇怪:“干嘛呢,你们。”走到最里面,就发现了桑沫沫和被泼了咖啡极为狼狈的葛易舒,美男部长吃惊:“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好戏?”
葛易舒冷冷地看了眼美男部长,越过了他,身上的咖啡也不拿纸擦擦,就直接走出了办公室。桑沫沫怕他有事,赶紧追了出去。
看见两个无视自己的人,美男部长有些莫名其妙,也有些气愤。“一个是前下属,一个是现下属,结果一个都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看见他上了那辆黑色的奥迪,桑沫沫赶紧跟上,谁知他无情地把车门给关上了,桑沫沫恰好没有上车。“喂,开下车门啊!”桑沫沫拍打着他的车窗,葛易舒那血红的眼睛死死地定在了桑沫沫的脸上,随即轻蔑却又伤感的一笑,开车走了。
那笑容中带着对这个世界的绝望,那落寞的眼神是桑沫沫这辈子都忘记不了的,看着扬长而去的奥迪车,桑沫沫怕他会出事,赶紧叫了辆出租车。“跟上前面那辆奥迪车,尾号87的那个。”她对司机说。
结果司机冲着车前镜眨了眨眼睛:“小姐,是追男朋友吧?前几天有个怕男友外遇的女孩子坐我的车,要我追前面那辆车,结果追到了宾馆;那小伙子怀里还揽着一个美女,结果被那姑娘揍的一个狠啊。”
“他不是我男朋友,快追啊,我真怕他会出事。”桑沫沫催促司机再开快点,小说里都说这个时候对方不是遇上什么车祸就是想不开,那只臭狐狸可不要一个想不通就自杀啊。看着桑沫沫焦急的神色,司机也不开玩笑了,加大了速度,可是离那辆车子还是有点速度。
这样根本不行啊,眼看那辆车快要消失在眼前了,司机还在慢悠悠地开着车,桑沫沫急中生智。她对司机说:“前面是我肚子里孩子的准爸爸,现在一点赡养费都没有留下还准备逃之夭夭,大叔你再不追上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未来堪忧啊。”
“这么不负责任的男人?!”司机一皱横眉,大义凛然地说:“好了,这件事情包在我的身上,我一定帮你追回你男朋友的,至少把赡养费给给出吧。”
结果司机一发猛,迅速地就跟在了他的车子后面。桑沫沫兴奋地说:“大叔你真是好样的。”
他的奥迪迅速就在一家酒吧前停下的,是一家名叫“暗月”的酒吧。
推开门,一道震耳欲聋的的声线就灌入耳朵,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在酒吧内部四面八方旋转闪烁舞池里的男男女女,随着音乐的节奏扭动着自己的腰肢与臀部;昏暗灯光,迷离眼神中的彷徨,犹如那飘忽不定的魅影,而明灭不定的空气里充斥着暧昧的味道。
桑沫沫有些咂舌,没有想到早上也这么有生意。不过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她的目光赶紧搜索着葛易舒的身影,从那些舞池跳舞的男女,一直到吧台上喝酒的客人。
他到底在哪里呢,才几分钟的时间,他怎么就在人群中消失了呢……桑沫沫有些纳闷,扒开挡在自己前面跳舞的男人女人们,费力地寻找着葛易舒的踪迹,终于在一处偏僻的小角落发现了葛易舒。
远远看去,他的脸在从上头笼罩出来的淡蓝色光芒中,显得脸庞还不是那么的分明,可是那朦朦胧胧的线条和侧脸都折射出男人的那种粗犷,但灯光混合着,有些柔和,有些零碎。
劲爆的音乐明显和他有些格格不入,那音乐是盎然兴奋的,而他则是带着小忧郁;他像极了她曾经在广场看见的抱着吉他轻轻弹唱的流浪者,那张俊朗的脸上带着伤感,带着这个城市的轻浮过后的寂寥;他默默地喝着酒,对那些搭讪的美女不闻不问,结果那些美女都气呼呼地走人了。
“葛易舒,你没事吗?”看见这样的他,桑沫沫顿时有些心软,坐在了他的身边。结果他冷笑了下:“你不就是希望我有事吗?”
“我像是这种人吗?”桑沫沫瞪了眼他,夺下了他手里的酒瓶。
他欲要夺回桑沫沫手里的酒瓶:“喂,还给我——”桑沫沫怒了:“你这样喝会死的,该用酒杯喝。”她拿起了酒杯,然后往里面倒酒,酒在透明的杯子中呈现出一种朦胧的中黄色,还冒着一点气泡。
“你要喝我陪你一起喝!”她猛地把酒一干为净,可是葛易舒却笑了:“桑沫沫,你滚啊,别来管我,我看你就心烦。”
他垂下头去,嘴角竟然浮现了一点泪,和他那绝望的轻蔑的笑容竟然是那样的相衬。“你抢走了沅锦然,就等于抢走了我的一切,你看,我看沅锦然那么疯狂,甚至可以把别人当做替身,我不能没有他!”
桑沫沫有些内疚:“对不起,总裁我还是不能让。”
“我和他认识了多少年,一年?两年,三年,……呵呵,整整八年了,为什么就抵不过你和他的半年?”葛易舒哼哧了一声笑了,摇摇晃晃的,似乎有些醉意上头了,可是手指还是摸向了酒瓶。
“喂,别喝了,你已经醉了。”桑沫沫和他争执着,终于夺走了他手里的酒瓶。葛易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