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我来蹭饭了。”好不容易睡下的葛易舒迷迷糊糊中听见门外一个熟悉的声音,他懊恼了,又是那个口香糖女人。
“你怎么又来了。”葛易舒听见沅锦然有些淡漠的声音,接着便是桑沫沫有些欢快过头的声音:“总裁可是我的上司,你忍心自己的员工因为没有饭吃而饿死在家里吗?总裁应该没有这么狠心吧。”
“对不起,我有。”
“那你就饿死吧!”葛易舒猛地把枕头扔在了地上,这个女人!!!他也不管衣服整不整齐了,赶紧从床上跑了起来,迅速地打开了房门,两眼还带着血丝,愤怒地喊着:“笨蛋,你不可以订外卖或者出去吃嘛。”她来这里不过是只有一个理由,就是借此拉近她和沅锦然的距离,这点心思是明眼人都看得出;可对方偏偏有些不甘愿,她倒是死皮赖脸地贴着,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女人。
“这似乎不关你的事吧。”桑沫沫只觉得他惹人讨厌,她不过是蹭一顿饭,有必要用这么一副冷脸嘛!再说他现在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就来多管闲事,实在让人惹火,尤其她是要钓金龟的。
“这也是我家,OK?”葛易舒只觉得一阵火气大,他靠在门框边,还有些杂乱的发丝不听话地翘起,却使他的脸看起来俊美中带着一丝朦胧的慵懒,像是夜晚空中隐隐被云雾遮住的云光,那淡淡的月光倾泻着,就如他五官投下的阴影。
“你……”她有些哑口无言,的确这不仅仅是总裁的家,也是这个家伙的家,她这个局外人的确不好说什么。
“而且现在是私人时间,员工还跑上司的家,似乎有点不妥哦!”他的唇微微有些上撅,那迷乱人心的笑容带着几分倾魂,显露在她的面前。桑沫沫翻了翻白眼,她就是不想要只当沅锦然的下属,所以才跑得这么勤快的。
“今天不在家吃,去外面吃。”一直没有表态的总裁发言了,“啊?”桑沫沫有些失望,今天品尝不到沅锦然的厨艺了。
“嗯?”沅锦然应,语音意味深长,敏感地捕捉了她话语的意思。“好吧,我还是外面去吃吧。”桑沫沫只能讪讪地说道,恶狠狠地瞪了眼葛易舒,灰溜溜地溜出了总裁的家。
“我发现每当我和这女人说话的时候,你都保持沉默。”见桑沫沫走后,葛易舒抓了抓有些杂乱的头发,懒洋洋的看着总裁,活脱脱的一个妖孽。
“小孩子的谈话,大人没有兴趣加入,”总裁微笑,“我怕伤及无辜。”
“伤我,还是伤她?”葛易舒问,紫罗兰的眸子开始紧缩起来,一抹受伤荡漾在瞳孔中,他叹了一口气:“你不舍得伤她吧,第一次看见你除了她之外对其他女孩子这么上心,我没有想到经历那件事情后,你还会做饭给别人吃。”
“只是意外罢了。”听见葛易舒提起“她”,他的心里一阵绞痛,避开了脸。冷酷的棱角放射出比冰块还要尖锐的光芒,他冷清,他寂寥,他更落寞,甚至想要逃避。
“那你会喜欢这个笨女人吗?”葛易舒垂下了眼眸,问。
“我想,”沅锦然的薄唇紧抿:“或许我不会再爱了。”这个世界上只有钱是最能靠得住的,否则她就不会再钱和他中选择了前者。他看了眼葛易舒,原本温和的语气也变得冷漠很多:“去换件衣服,等会去饭店陪客户。”
真的不会再爱了吗?葛易舒的唇角泛起了一点苦涩,如果不会再爱了,你就不会在我离开的日子中改变了这么多,尤其是为了一个蠢女人改变。当初那件事情伤你这么深,让你不再下厨,而如今你为了一个见面不久的女人,又重新做菜,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
“你还真能整我,刚回来又有客户要陪。”为了不显露出压抑的心情,葛易舒故作轻松地躺在了沙发上,有些怨念地望了眼沅锦然,沅锦然耸了耸肩:“你也可以选择不去。”叹息了一声后,葛易舒说:“你觉得我有选择吗?”
“知道就好。”沅锦然微笑,可是那嘴角没有一丁点的笑意,应该说那微笑没有一点的暖。
……
葛易舒知道桑沫沫是口香糖,但没有想到她会是这样的粘人。穿着整齐后,准备出发时,就可以某女笑容明媚地站在门边:“总裁,吃饭多我一个没事吧?”
沅锦然和她说是陪客户吃饭,桑沫沫立刻摇头说没关系,因为她是销售部的,多积攒点经验也是好的,能为公司出点力是她的光荣。葛易舒冷嘲热讽了一句说她喝了几杯就倒了,却依旧没有让桑沫沫临阵退缩,反而更加兴奋地要去。
地点约在了一个包厢里,里面有着几个西装革履的大老板,都左拥右抱,笑得不亦乐乎。既然要来了,就不能让总裁什么的失望,她拿起麦克风,疯狂的来了一首《江南style》和《最炫民族风》,把气氛顿时点燃,哄得客户们不停叫好。
虽然音不准,有些忘词,但她都很巧妙地用哼的方式蒙混过去。她甩着头,发丝在半空中如扇子一般散开,如黑色的丝绸美丽柔顺,沅锦然在一旁淡淡地看着,嘴角微微有了点笑意,使他的冰冷松懈了许多;这一幕正好落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