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惊道“贤弟此言何意?愚兄何来性命之忧?”
宋江冷笑道“哥哥但有何事不可对小弟言?哥哥可有劫那生辰纲之意?若是在遮遮掩掩,恐怕小弟也救不得哥哥。”宋江说罢便准备拂袖而去。
晁盖忙起身拉住宋江道“贤弟勿恼,只是此事也是想想,还未去做,又牵连到多位好汉,再者此事实在过于凶险,愚兄实不想将贤弟牵涉其中而已。”
宋江见晁盖吐露真相,却也松一口气,但是心中恼怒的很,此时不好发作,只是冷声道“哥哥欲取富贵,小弟本不该阻拦,可是哥哥可知晓此次押运生辰纲的是何人?”
晁盖道“不是那什么杨志么,此人虽然武功好,众兄弟如何能怕他?到时候还不砍了。”
宋江冷笑道“哥哥取这般泼天的富贵,却连苦主是谁都没查探清楚,做事怎这般的不精细,哥哥可知晓,大名留守相公之子梁家衙内也在其中。”
“什么?”晁盖猛然的吃了一惊,半响道“那什么公子哥也在其中,这是为何?可是即便如此,那又如何?这公子哥能有什么本事?”
宋江叫道“哥哥,好糊涂,此人乃是当今第一权臣蔡京外孙,又是北疆重臣梁士杰之子,身份那是何等金贵,此人既来,那护卫如何,可想而知晓,哥哥你打探到的不过是明面上的事情,实际上高手如云,伞盖山,饮马川上千儿郎欲取富贵,被杀散,哥哥可想而知?”
晁盖顿时惊讶万分,不可思议的道“饮马川设伏伞盖山,上千喽罗被杀散?那梁家公子身旁到底几人?”
“区区数十人。”
“不可能。”晁盖叫道。
“正是如此,小弟如何能有虚言来哄骗哥哥。”宋江淡淡的道。
晁盖顿时呆在那里,半响狐疑的道“这事情,兄弟是如何知晓的?要知晓江湖上但凡有大事,为兄如何能不知晓,饮马川也算的上是大山寨,这般的举动,江湖上必然有风声,为兄为何从未听闻。”
宋江苦笑道“这便是小弟感觉到害怕之处。”
晁盖冷声道“为何,兄弟你我在山东要怕去何人来?”
宋江道“哥哥,你需仔细听小弟说来,此时事观重大,哥哥不可在隐瞒。那公孙道人是否在哥哥府上?”
晁盖听罢,面色变幻,直视宋江,良久点点头道“不是为兄要瞒兄弟,实在是公孙道长不欲张扬,为兄在不说。”
宋江摆摆手道“你我兄弟一体,此事休要再提,此人想必便是那告诉哥哥生辰纲之人,此人在河北好大的名头,想必有过人之处,知晓生辰纲,也算的生辰纲必来你我兄弟处也属平常,可是此人是否知晓自己也不过是黄雀捕蝉,螳螂在后?”
晁盖大惊道“兄弟为何如此言语?”
宋江淡淡的道“此人一出大名便被人盯上,全盘计划已然被人知晓,不过等着鱼儿上钩而已。”
晁盖顿时颤声道“什么?”晁盖当日一听此消息便动了心思,晁盖虽然联手宋江做了几件大买卖,也得了不少钱财,可是晁盖交朋结友花消实在太大,本又是不事生产之人,无他赚钱的渠道,久不做案便有些捉襟见肘的感觉,忽然听闻一笔如此大的财富,如何不动心不已,立刻便决定下来,后又聚集人马准备行事,本来计算万全,似乎这生辰纲已然在自己手中,却不想自己的通盘计划都在人眼中,如何不心惊胆战?
晁盖猛然道“此言当真,落入何人之眼?”
宋江苦笑道“便是那梁家衙内。”
晁盖难以置信道“此人怎的会知晓?”
“这便是小弟觉得害怕之处?”宋江道“按理说大名显贵之人,如何知晓我们山东道上的绿林事,何况你我兄弟做的隐秘无比,但是此人却是知晓,那唯一的可能便是公孙胜牵出了你我,此人知晓公孙胜在哥哥的府上,顺便查出了你我兄弟的事情,此人又知晓公孙胜的主意,那便怀疑到你我兄弟身上,此人也算的上是手眼通天之辈,着实让人不安。”
“这些事情,兄弟如何知晓?”
宋江淡淡的道“因为此人已然找上宋江。”
晁盖顿时面容巨变,赫然道“兄弟,可是欲为富贵要拿为兄去换?”说罢眉目一扬,杀气腾腾。
宋江愕然道“若是如此,兄弟只需要带兵来便是,何必与哥哥如此言语?”
晁盖冷声道“事情仔细,请兄弟全全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