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在绿林道上自然是耳目灵通的紧,生辰纲传的沸沸扬扬,宋江自然比其他人知晓的多,只是那事关河北道上的豪杰,宋江在怎么及时雨也不能踩过界去查七查八,说实话,这事情与宋江也无什么干系,宋江只当是故事来听,却不会费心去查探什么,今却听起此事,前程后世的都想了起来。
想到此,宋江心便转了起来“想必是此衙内货物丢了,不知晓怎么去交差,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我的名声,想让我去替他找回生辰纲,想必定是如此,只是,事关河北道上豪杰,没有那么简单,留守相公-----此人若是肯提拔我,那我定然有展拳脚之地------”
宋江还未想完,梁玉便笑道“贼人倒也嚣张,却也不曾抢得去什么财物。饮马川千余众,伞盖山前被我们杀散,来到你山东境内。”
“什么?”宋江不可思议的打量着梁玉等人。心中震惊无比“要知晓饮马川本事河北大山寨,即便宋江在山东也是听闻过,饮马川出动千余喽罗设伏于伞盖山本来已是难以置信的事情,这般大的手笔,绿林中一般很少出现,可更难以置信的事情竟然被寥寥数十人杀散了,这简直是天下奇事。”
宋江惊疑不定的打量着梁玉身后之人,心中想道“江湖传言,史文恭神枪无敌,乃万人之敌手,而其身旁数人都气势过人,莫非出其不意擒拿其首脑,据说饮马川是智将非以武功取胜,手上的本事想是有限的很,看来是出呼意料的着了道,定然是如此,否则哪里有几十人杀散千余人的道理?难道又是八十三万曹军下江南,孙刘数万破之的故事?”
宋江想到此,心中更是敬畏,又是羡慕,“这梁家衙内生平不问江湖事,却生得一好家世,指头勾勾便有许多江湖豪杰为其卖命,想我倾心结交天下豪杰,数年内花去多少精力与钱财却也未得如此勇猛的好汉效力,这真是———”
梁玉还未给宋江时间去感慨,便道“我率众赶赴东京,一路不欲多生事端,想有无知蟊贼上前剪径,虽然无惧,却甚烦的紧,却又怕耽误了大寿之期,既然押司名满山东,那押司可愿为我分忧?”
宋江心突然扑通跳了起来,顿时觉得身体都在颤抖,宋江苦心经营数载,所得何?不过一“及时雨”的虚名,当然还有些钱财,却也是左手进右手出,结交天下豪杰,首要的便是钱,赚来的钱却也没多少真正的落入自己的口袋,想要在仕途上更进一步,那是绝无可能,宋江一生志在官场,做大官,光耀门楣,封妻荫子。不是进绿林做强盗,当山大王,想那隋末时窦建德宋江便常感叹其人生际遇便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可是自己却绝对不愿意走上相同的道路,可是却苦无贵人提拔,无朝中之人肯用自己,知府大人自己更是巴结也巴结不到,就在人生绝望的时候,不想却遇得一大贵人,还是当朝第一高门中子弟,梁家衙内,其父为当朝重臣,留守大名,为官家守国之门户,权倾河北,这样的人物自己便是与其见面的资格也没有,不想今日却听的此人有用的上自己之处,宋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宋江扑通的跪下,五体投地的道“衙内赏识,那是宋江天大的福分,宋江定当为衙内效死,只是怕本事低,误了衙内的大事。”
梁玉笑道“押司快请起,以后无须多礼。”
宋江心中一个机灵,忙起身,可是兴奋之色,已然按耐不住,原本也是如此,自己谋划数载,已然绝望之时,前路一片曙光,若是自己这差事办的好,讨得衙内欢喜,大名留守那里衙内为自己说上几句话儿,自己能去那大名扎根,想必凭借自己的本事也能平步青云,大名留守相公名满天下,想必日后位极人臣也不是无可能,到时候自己地位还不是水涨船高,梁家小衙内有如此家世,又有送生辰纲的胆量和用自己的见识,想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只要自己肯好好的干,自己定然有出头之日。想起自己生平抱负有实现之机会,宋江如何不是惊喜万分,哪里还顾得绿林道上的规矩,即便是谁,若是挡了自己的路,也得铲除,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的。
梁玉笑道“押司久在山东,又熟悉这绿林道上的事情,不知晓押司认为哪里是惊险之地,哪些强人会有所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