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大动干戈弄出这么大阵势。精神冲击波,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这个时代的,大概也都是知道的。
的大脑中有无数的神经元,有一部分的神经元用以反应疼痛,而所谓精神冲击波则是通过一种波段刺激这部分神经元造成意识中的疼痛。换句话说,身体并未受到伤害,但是却能感觉到剧烈的疼痛。现大概是宪兵处和秘密警察那里最喜欢使用的手段,不会给犯造成实际上的伤害,但是却能让生不如死。
林默居然用这种手段对付她!虽然表现的十分强硬,但是林笺心中依旧不住的一阵阵发寒。
“元帅阁下。”方哲关上通讯回路,一脸难看的看着林默。
而林默站侦测器画面前,铁青的脸色已经变得阴鹜,他知道站实验室中的那个有着一身的反骨,最恨别的逼迫,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潜移默化的改变让他竟然能忍受她的不驯。是什么呢?是她开始展现能力并且变得愈加的值得信任时么?内战时,她是他们相当大的助力,开始时他依旧会时时为她担心,而看到她节节胜利之后,他才惊觉她已经变成了一个需要得到正视需要被礼遇的将军。是不是就是从那时起,他已经把她当做同一层面上的,潜意识里,她变成了一个需要他拉拢的力量。
三年荏苒,这过程就如温水煮青蛙,当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开始吧。”林默沙哑的声音响起,格兰夏尔赌气一般狠狠的看着他,他倒要看看,林默如何直视这场面。
方哲摇摇头,不再去看实验室,而是做到了操作台前,轻轻的按下了一个按纽。
单方声道传来一声闷哼,画面上的林笺双手摁着光滑的墙壁,额头同样抵墙壁上。她没有倒下,也没有大喊大叫,只是将脸埋双臂间,忍受着痛楚。
只有狂速波动的脑部频谱和明显颤抖的身体,能显示出她现正遭受极大的痛楚。
痛楚比想象的要厉害得多,不过现林笺根本没有半点意识去考虑这件事。痛楚来得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她只不过闷哼一声,声音便被堵了嗓子眼中。那精神冲击波袭来时,就有如实质一般,仿若无数细针深深的扎入全身的皮肤。然后自每根细针处,每个痛点之处泛起灼烧感,而这份灼烧感如同燎原的星火一般迅速蔓延深入。然后林笺 便感觉到心脏似乎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攥住,让她半天无法喘息。窒息的感觉逼出了眼里的泪水,同时身体的机能也作出激烈的反应,冷汗一霎时便已经渗出,额头的汗水甚至顺着脸侧开始流下。
不知道时间过得是快是缓,只是这个时刻恐怕即便是一秒钟也如一年般难捱。身上的痛楚仿若潮汐般一波又一波的袭来。她早已经站不住,即便是双手想要按住墙壁将自己支撑住,但是设计这实验室的似乎早就意料到这一点,光滑的墙壁没有半点着力之处,林笺即便是使用浑身的力气也无法借力。
这是要将最狼狈的一面赤.裸.裸的展现那些站监控室里的们面前吗?心底的愤怒如同巨浪一般铺面而来,林笺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拳砸那金属的墙壁上,淋漓的鲜血霎时便四溅开来。
即便如此,手背传来的疼痛比起全身的痛楚显得十分微不足道,林笺再也支撑不住,缓缓的倒地上。只留下,银白色墙壁上,那绽开的红色血花,触目惊心。
她倒地上,蜷缩着,受伤的手紧紧的攥着衣领,想要从那一阵阵痛楚造成的窒息中解脱出来。自始至终,除了一开始的那声闷哼,她再没有发出一声。
好疼……如果能晕过去就好了。即便再坚强,林笺也终是流露出了软弱的意识,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这种精神冲击波,不仅仅刺激神经元同时也能让体的保护机制无法启动。不管怎么痛,都是无法晕厥的。
意识渐渐的开始混乱,脑海中就像是幻灯片一样的流转过各个画面。她仿佛看到自己深夜站皇宫外的广场上对瑟琳娜.冯.德博西安说:有能力破茧成蝶的才有资格作茧自缚。又想起,前端要塞民用航道巡逻处的矮楼上,听见喝醉了的布兰特说:习惯了依赖,就会变得软弱。
想起蔷薇园中,林默遮蔽日光的身影。想起冬雨中她双膝跪地接住他摔倒的身体。惶惶中勉强睁开眼,头顶的光芒又让她想起忘记了何处所见的星空。
不管是这咫尺之间,亦或是万千星辉之中,她始终是独身一。
监控室内,格兰夏尔再也忍不住,站起身来摔门而去。方哲抹了一把满脸的汗水,偷偷的看向林默。他看不到林默的表情,只看到那个总是身躯挺拔的元帅,此时单手按桌子上,力道十足,就好像,就好像站不住似的。
方哲将目光重新放到侦测器的画面上,心中却叹息,他觉得里面那个兀自挣扎却绝不求饶的,与站监控室里神情已有些麻木的元帅大,其实真的应该是一家。都有着那样的铮铮铁骨。
不过点滴温情,便得意忘形起来。蜷缩牢笼一角,却满心以为这是归属的壁垒。真是可笑!生重来,她也不过就是个贪图温暖的凡。还心心念念的认为自己无所不能,觉得终是被捆缚了手脚。
当温情的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