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吃了几口菜,老九开始把话题往玉器上引。师傅心情似乎也不错,讲了不少关于古玩、玉器的轶闻趣事。
老九见师傅还没有提到黄静一的玉器,他直接开口问,
“陈师傅,那天你没说完,静一就有事儿了。我们都听的正起劲儿呢,你今个儿再给说说,大家都佩服你呢,都说您太有学问了。”
老九先给师傅戴了个高帽。这高帽看来还是奏效,师傅抿了一口酒,满脸笑意的说,
“我上次不是说,现在甚至有人说这玉琮是外星人所造吗,其实完全是无稽之谈,怎么可能呢?”
师傅刚想往下说,老九就打断师傅的话,
“陈师傅,那您说说那件玉器吧,那是什么啊?干什么用的呢?”
老九话音刚落,师傅立时变了脸色,笑容消失,一脸的严肃。别别扭扭的说,
“那件可能是玉印章吧,我也不太清楚。”
师傅说这话时,一脸的不自然,看来他是不擅长说谎。
老九他们也看出师傅像是假话,他们三人都看着我,意思是该我上场劝师傅了。我只好硬着头皮,磕磕巴巴的对师傅说,
“师傅,您看您……是不是,,,知道多少就说多少,这里有,其他的事……”
我有些语无伦次,因为这样说,表明了不相信师傅刚才的话,有些担心师傅难堪。
师傅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没吭声。他可能觉得我是吃里扒外吧。
见师傅不说话,黄静一端着酒杯站了起来说,
“陈师傅,我先谢谢您,这杯酒敬您。”
说完她一口把杯里的酒干了,放下酒杯,立刻不停咳嗽,明显呛到了。李琪忙把茶水和纸巾递过去,黄静一喝了口茶水,用纸巾擦了下,继续说,
“陈师傅,这事关乎我母亲的安危,如果您知道些什么,请您一定告诉我,好吗?”
黄静一说着眼圈又红了。
师傅有些楞了,他并不知道黄静一母亲的事儿,疑惑的看着我。
我用征求的目光看了看黄静一,她点头示意。于是我把关于她母亲的事情完整的讲述了一遍,从她母亲留信辞别,到前段时间给黄静一来电话都讲了一遍。
师傅越听表情越惊讶,听我讲完,他长叹了口气对黄静一说,
“孩子,不是我不说,是有些事情我根本不确定,一旦说出来,你们年轻再传扬出去,最后怕是害了你们。”
听师傅说出了他的苦衷,我不由的对师傅更加敬佩。黄静一也忙表示感谢,大家纷纷表态这事肯定不会外传。
师傅听后看着我说,
“文远,你知道陆子冈吧?”
“陆子冈?我知道,明嘉靖、万历年的玉雕大师。”
“是啊,我九岁学徒,十七岁出师,到现在也三十余年,有幸见过一件真品子冈玉,终于明白什么叫巧夺天工了。我这辈子若能比得上他千分之一,也不枉进入此行啊。”
师傅越说越感慨,可我们却越听越糊涂,不明白他怎么就说到陆子冈了,又不敢插话,等他继续说。
“‘昆吾锋尽终难以,愁煞苏州陆子冈’,一把锟铻刀,陆子冈能鬼斧神工般的将美玉雕琢极致。可自他死后,锟铻刀也从此消失,操刀之法也再无人知晓。你说说陆子冈是怎么死的?”
师傅忽然又问我,这情形和平时在店里给我讲课一样。
我想了想回答说,
“万历年间,明神宗朱翊命他作件玉龙雕,但他却将自己的名字刻在龙头上,触怒了皇帝,不幸被杀的。”
师傅微微点了点头,对我回答似乎还满意。
“皇帝从前让他制作玉器时,不许他署名,但他每次都偷偷署名,有在马蹄之下的,有在壶嘴儿里的,但皇帝知道后也都饶恕了他。但这次不一样,他居然敢把名字刻在龙头上,像他这样绝顶聪明之人,难道不知道这是死罪吗?”
“您说他是故意的?”
我们几人都听的入迷,黄静一插话问。
师傅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啊?”李琪也来了兴趣,追问说。
“因为他泄露了天机。”
“天机?”
师傅这越说越玄,惹的我们几人同时惊呼。
“我以前也一直认为这就是传说,可自从看到黄丫头的照片后,我觉得这事儿还是有些蹊跷。
据说陆子冈有位神秘的师傅,传他锟铻刀以及雕刻之法。在他即将出徒之时,师傅告诉他,玉乃世间万物之华。在几千年前,一伙玉人试图勘透天地玄机,虽未成功,但也有了一定结果。他们建造一座玉城,将玉城之谜刻在一对图章上,取名为‘勘天章启地印’,留与后世族人,据说后世也因为这章印闹出惊天波澜,险些毁掉玉城。
陆子冈问师傅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能闹出这般大的动静。师傅严肃告诉他,掌握这秘密便可通天,与上天对话。
他又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