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会找到她们。你是我唯一的外甥,年纪也不小了,你一定要想办法找到原因,不然我们这些亲人……”
舅舅还没说完就一阵急促的咳嗽。我连忙上前轻拍他的后背。他似乎特别的累,我忙枕头放好,扶他躺下。
舅舅还不放心,叮嘱我说,
“文远,你一定要记住我刚才说的话。”
我使劲的点了点头。他听了我的话闭上眼睛,还没等我把被给他盖好,他忽然一下又把眼睛睁开瞪着棚顶说,
“那衣冠冢里埋的都是你姥爷的衣服啊,都是你姥爷的啊……”
他重复了几遍,慢慢的把眼闭上。我忙给母亲他们打电话,他们来时,舅舅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和家人一起料理完了舅舅的后事。妈妈问我舅舅临终前和我说了什么,我告诉她舅舅给我讲些小时候的事儿,别的什么也没说。
妈妈很伤心,她是家中的老大,唯一的弟弟就这么没有了,她总觉得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弟弟。我见妈妈状态不好,就在家里陪了她两天。这期间,黄静一和老九分别给我打了电话。我告诉他们家中有事,过两天回去。
两天后,我返回城里。我没去店,而是直接回家。一到家我迫不及待的把那块血玉石拿了出来。那天在医院灯光太暗,有些地方我看的不太清楚。
从外形上看,可以断定这就是把玉钺。长约十厘米,宽有七八厘米,被血沁红的那面有两个分隔的图案,看上去又有些像象形文字。后面整个都是青色,除了有土咬痕迹外,没有任何文字和图案。
看了半天我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想想也是,舅舅这么多年还问了那么多人,都没弄清楚,我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搞清楚呢。
我想起黄静一照片上的东西,从颜色和感觉上,和我手里的玉钺基本一致。
我上网查了下关于钺的资料,上面说钺最早出土的就是良渚文化时期的玉钺。而黄静一的那两件玉器,师傅也说过是良渚文化时期的。看来我之前的想法是对的,他们是一个时期的。我又去查了下血玉钺,但什么都没查到。
血沁玉一说我早就知道,将玉放在动物身体里,然后掩埋,一般都是玉器做旧才用的。可从未听过有用人血沁玉的。并且这还是只将玉石的一面血沁,而另一面保持原貌,这手段和技术未免也太过神秘了?
我仿佛看见一个人,满脸仇恨的割破了自己的脉搏,看着血一点一点流到玉石上,然后再埋到土里。而他就这样鲜血流尽慢慢的死去。
我知道我想象的并不合理,因为那么做根本达不到我眼前这件玉钺的效果。
舅舅说这血玉钺应该是一种诅咒,那是谁下的?难道真的有诅咒之说吗?
我靠在电脑椅上不听的琢磨,可一点头绪也没有。
电脑旁的电话一下响了,一看是老九。
“老夏,你回来了吗?”
老九好像有什么事情,口气有些着急。
“我下午刚回来,怎么了?”
“你快过来,劝劝黄静一,她要疯了。”
“要疯了?她怎么了?你们在哪儿?”
我听他一说很着急,连忙问他。
“在她家,华谊雅典。”
我忙下楼打车奔去。
华谊雅典是我们市里很有名的高档小区,费了好大劲我才找到她家的单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