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人们在岸边找到了那艘渔船。但非常奇怪的是,船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放得整整齐齐,生活用品,炉子、碗盘、刀叉、连渔网也挂得好好的,而且是干生生的,没有一根水草粘在上面,根本就没撒过网的痕迹,很久没有用过一样,所有的东西,都和渔夫出海打渔前一摸一样,没有任何东西被使用过,就连位置都没有动过,好像这艘船是自己跑到这里来的一样。但分明三个晚上渔夫都驾着这船,打到了鱼。
人们都觉得事情太蹊跷、太奇怪了,传来传去都说是渔夫是被从乱葬岗上下来的鬼抓去了,但却解释不了为什么渔船上的东西看起来根本就没人用过的现象。
妻子伤心极了,但也没办法,也只好认命。
这事儿在塔特茵镇传的咋呼呼地,就够奇怪的了,但更奇怪的还在后面。
过了三个多月,那些和渔夫一同出海的人回来了,从他们口中得知,在出海半个月左右的时候,他们的船确实遇到了暴风雨,他的丈夫在暴风雨的那天晚上出事故死了,当他奋力砍断船帆桅杆的时候,混乱中一根缆绳,缠住了他的脖子,当时谁也没有注意,等发现的时候,他早已经脸色发青,没有呼吸了。
船上的人都说,当时,如果不是他反应快及时砍断桅杆,船上可能就沉了。一算日期,她丈夫死的那天,正好是回来的那一天。
人们非常很恐怖,那么回来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呢?为什么三天之后,又会突然消失了呢?
渔船老板给了渔夫妻子一些抚恤金。
这件事摩西斯他们三人都听说过,而且知道这家人就住在塔特茵河大磨坊房的边上。
这只是最近的,他们知道的事情。
而关于恐怖河谷,他们听过的,还有很多更离奇恐怖,而久远的故事。
这个河谷在塔特茵的文化中,一个名符其实的恐怖之地。很少有人会到这里来,即使是这里打渔不收税。人们似乎觉得,就是靠近这里也会沾染上不好的运气。
“我刚才已经劝过了啊。你看他那样子会听吗。芬妮就是他的小命一样。”小师妹说,“他宁肯自己的小命没有了,也要去恐怖河谷的。”
“你倒是理解他啊,我也没说不让他去啊,”罗宾一脸忧虑,“我是说让他等到白天再去。”
“你去跟他说呗,看他会不会听,怎样?”小师妹一副早就知道结果的语气。
“但他说的声音我们两个都没听到啊,这很显然是不对的,很不对,而且他的样子你也看到了,很不正常,就是着魔了。”罗宾道,“我是不能让他去的,我们怎么能看着最好的朋友有什么不测呢。”
“你感觉到危险了吗?”小师妹别的不相信,但对罗宾的感觉是相信的。
“你呢?”罗宾为了确定自己的感觉是否正确,又向小师妹求证。
小师妹点了点头,表明她也有同样的感觉,又道:“那现在你有什么办法阻止他。”
“暂时还没有办法。”罗宾道,“你没听说过爱情的力量是无穷的吗,你能阻挡无穷的力量吗,除非,”
“你也知道爱情的力量是无穷的啊,除非什么。”小师妹道,“要说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除非把他打晕,然后说不得我们俩费点力气,把他抬回去。”罗宾道,“不过你舍得吗。”
“什么我舍得吗?”小师妹道,“这不行,你这主意太烂了。”
“说到底还是你舍不得啊。”
小师妹偷看了一眼摩西斯:“你看,他在墙壁那边站了很久,说不定开始清醒了。”
罗宾见摩西斯黑糊糊的影子果然站在墙边一动不动,不像刚才那样只是一门心思往前跑了。
“走,过去看看。”罗宾一摆头。
“你们看,这虫子太奇怪了。”摩西斯对走过来的两人道。
“看什么啊,”小师妹道,“我们还是回去吧,太黑了路都看不清。。。。。。”
“是啊,一会儿凌寒来到会变得很冷的。”罗宾帮腔道。
“回去?”摩西斯莫名其妙地看着两人。
话未说完,只听天空中传来几声清亮的鸟鸣。
小师妹看了一眼罗宾,奇怪地道,“师兄,听见了吗,好像是我们的黑鹰呢?”
“不会吧,黑鹰不是和师父在一起吗?”罗宾道。
就在说话额时候,突然鸣叫声迅速降低,只见一个很大的一团黑影,像风一样从空中降落在他们头上。
罗宾和小师妹只听头顶风声飒飒中,夹杂着一阵很响亮的扑翅声。
“大师兄,很像是我们的箭鹰那。”小师妹又说。
话音说完,一只黑色的大鹰从天而降,径自落在了罗宾肩膀上。
“乖剪鹰,好剪鹰,你怎么来了?”小师妹说着就要去抱剪鹰。
这种鹰两只翅膀坚硬漆黑,时常交叉在胸前像把剪刀一样,所以叫做剪鹰。
剪鹰怕打着翅膀不让她抱,似又要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