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中年男人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摩西斯回过头,见中年男人依然是背对自己,有了刚才的经验,摩西斯并不太惊奇,他想:“大概是这个人听觉很灵敏,能从听觉上知道别人在干什么。”
“我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摩西斯因为心里充满了疑惑,也很需要和人交流。
“有人叫你?”中年男人一面写一面和摩西斯说话,回应的速度并没有因为写字丝毫延迟,似乎能够一心两用,“什么时候?”
“就是刚才!”
“我想刚才除了我叫你,似乎没有其他人。”
摩西斯见中年男人背对着自己,但如果不看他姿势,只听他说话的声音,就好像是面对面和自己说话一样,这种感觉很奇怪,但你又不知道奇怪在哪里。
摩西斯摇了摇头,把这种奇怪的感觉抛开:“不是你叫我,是你敲门之前的几分钟。”
“那么,是谁叫你呢?你认识叫你的人吗?”中年男人聚精会神地在纸片上写画着,但很显然一点也没有影响到他和摩西斯的谈话。
“是我的芬妮!”摩西斯脱口道。
“哦,你的芬妮?”中年男人意味深长的声音,“那一定是你的女朋友。”
摩西斯没有说话。
“有这么好听名字的女孩,”中年男人道,“她应该长得很漂亮,是吧?”
摩西斯还是没有说话,但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年轻男子和少女深夜出去幽会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中年男人很平淡地说,“是不是怕你父母发现不敢去?”
“不是这样,”摩西斯觉得这个中年男人说话很有趣,和自己的父亲只会粗暴的骂人不同,“不是的,我在想芬妮的家在澳安诺城,距离塔特茵镇有64千寻这么远。她不应该这个时候在塔特茵镇啊。(寻,橙色巨星上常用的一种距离计量单位)。”
“什么,你女朋友在澳安诺城?”中年男人写字的动作突然一停,只是停了一下,又继续到,“那怎么可能这时候叫你?”
“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摩西斯道,“你想想看,芬妮这样一个娇弱女子,怎么可能深夜走这么远的路来找我?”
“呵呵,我又没见过你女友,怎地知道她多娇弱,”中年男人调侃地道,“不过不用想也知道不可能。”
摩西斯听中年男人这样一说,很疑惑,加上焦急,一时说不出话来。
顿了顿中年男人又道:“但如果真是芬妮在叫你的话,那肯定是发生了什么特别重大,紧急得不得了的事情!”
“有什么重大紧急的事情会发生呢?”摩西斯侧着头,实在是想不出他和芬妮之间会有什么特别重大,紧急得不得了的事情发生,会让芬妮深夜出现在塔特茵镇。
“我想不管是不是芬妮叫你,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啊。”中年男人道。
“问题是刚才我已经在院子里看了,什么都没有。”摩西斯道,“最开始的时候,我只听到叫了我一声,无法确定方位。但我感觉声音好像在很远的地方,这是肯定的。因为如果有什么响动,或者是陌生人来到的话,家里养的几只狗只要在100多寻外就会叫起来。但到现在家里的狗都很安静,一声也没叫。”
“那应该是很远了,狗的听觉是很灵敏的。”中年男人道,“我有点不懂,你女朋友怎么会离你家这么远呢?据我所知,很多小伙子都是找附近的女孩结婚的啊!”
“她是我大学的同学。”
“哦!”
这次中年男人似乎计算到了关键时候,只用一个音节来回答了摩西斯。然后中年男人翻过了一页纸,又在新的一页纸上刷刷刷地书写起来,他道,“何不继续谈谈你的芬妮呢?”
一提到起芬妮,摩西斯就有说不完的话:“你知道吗,芬妮是一个三级平民,有钱人家的女儿,她父母对这个爱女真是视若掌上明珠,宠爱有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话绝不是夸张。她父母从来对芬妮是百依百顺,有求必应。。。。。。”
“那么说芬妮家是很有钱的人家啰。”中年男人道,“以我的经验,恐怕他父母不会同意你和她女儿相好吧。”
“谁说不是呢。”摩西斯有点黯然。
“照你这样说来,”中年男人道,“芬妮父母虽然对女儿和你这个穷小子相好很不满意,但他们应该是绝对不会为难自己女儿的,所以芬妮也不会发生什么事,离开家半夜来到这里来。”
“应该是这样。”摩西斯心里突然一跳,“只有一个可能!除非是她家里现在就要把她嫁人,她连夜离家出走,逃了出来!”
一念及此,摩西斯着急起来,他不知道怎么办,急得在屋里团团转。
“嗯,这个倒也不是不可能。”中年男人不仅没有安慰摩西斯,反而火上浇油一般地道,“每到成人仪式祭奠和佳年华庆典的时候,就是最多男少女私奔的时候!”
“我们才不会做那种违法的事情呢!”摩西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