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派恩过来又给他做了些食物,身体还有些虚弱的周盛没有拒绝,桌上的食物细嚼慢咽地吃了大部分全文阅读。一旁的派恩神色变换了好久,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有些为难地说是明天要和人进魔兽森林一趟,加上别的事情没一两个月回不来。
周盛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扰也没表现出不耐,等派恩停下,他才张口断断续续道:“还有……食物,我能……照顾自己。”真是庆幸他完整地说出了一句话,天知道他的心里现在有多尴尬。
“那就好。”派恩听见他开口说话立马表现得十分高兴,“我再从家给你带点过来……村里补了些钱……”提这种事,无疑是揭开这个孩子的伤疤啊,派恩皱着眉叹口气,将钱袋拿出来递了过去。
“嗯,”周盛平静地接过钱袋,在派恩看来是伤痛到麻木的表情,心里更加不好受了。
派恩从家里拿了些肉类和面粉,这些几乎是家里存粮的三分之一,放下后又对周盛嘱咐了几句才离开。
周盛将黑灰的布袋解开,哗啦啦的硬币铺散在桌子上,不用费神数目一目了然,总共十五个金币七个银币。他摩挲着上面繁复的花纹,神情晦暗,这就是那个女子牺牲的婚姻和魔力所换来的最后的“仁慈”了。
从记忆里得知的那些隐秘应该就是那个孩子性格内向的原因了。
周盛看着这具瘦小的身体,眼中复杂地笑了笑,这个孩子失去了他应有的一切,对母亲的亏欠也让他自责愤恨,承受的太多完全将他压垮。
“咚!咚!咚咚……”突兀的敲门声响起,周盛透过缝隙看了眼外面的人,然后将门半打开只露出半个身子。
外面的褐发青年对这么长时间才开门不满地撇了撇嘴,同样颜色的眼睛里挂着同情和显而易见地轻蔑,“嘿,小子!下午在村西有个仪式,受难者亲属必须要到。”
“谢……谢。”周盛简单的道过谢后就关上了门,这个人的目光让他有些不舒服,即使他不是那个孩子,仍然感到愤怒。
青年也没打算计较下去,急匆匆地走去通知下一家了。
临近傍晚的时候,差不多人都到齐了,看起来十分健壮的老人叙述了一遍这次灾难发生的始末,周盛听着妇人们断断续续的哭泣安静的站着。
魔兽袭村,克拉玛村离魔兽森林很近,最近不知道因为什么不知名的原因,森林深处发生了一次小规模暴动,外围的一些低级魔兽受到惊吓跑进了附近的村子里,虽然是一些低级魔兽,然而村里普通人占了将近一多半。修习过武技或稍微强壮的人都参与了这此保卫战,莫恩的父母也不例外,而莫恩的母亲——一位普通的妇人在这时候显露出了令人不敢置信的光系魔法,作为治疗师顶上了前线。
交战中死去了十七人重伤十五人,给许多家庭都带来了沉重的打击,但莫恩是这里唯一一个同时失去双亲的人。更没有人知道这个软弱自卑的少年也一同离去了。
耳边村长的声音颤抖着念着名单,周盛苦涩地想着还是有人真诚地为这些人伤心地吧。
深夜窗外火光闪闪,周盛从熟睡中惊醒,翻身落地打开门走到了院中,呼喊声嘈杂声混在一起。
“嗷——”
“沙沙……沙沙……”
“南面!!快多来点人——”
“火系,是火系的二阶魔兽。快……想办法!”
周盛从听到的只言片语已经知道是魔兽又来袭村了。周盛不知道自己身体里的未知力量能否对付得了,又瞄了眼瘦小的身板自嘲一笑,如今这副身体在武技方面简直是个十足地废柴。不过即使是这样他也不打算放弃存活的机会,这没什么可抱怨的,不是吗?
他关紧了房门面有不甘的坐在桌前,手里还拿着一把短剑——莫恩的父亲特地的为儿子定制的,攥了下剑柄他警惕地望向门板,神情凝重。现在只能靠着声音判断外面的形势。
一夜过去当重归寂静后,周盛翘起嘴角看着火红的太阳,寓意着希望的事物总是让他有种难言的感动。
已经坐了一晚的周盛活动了一下筋骨转身去了厨房,这两天他把里面的调味料认识了个大概,没想到这里的东西很是齐全,而且味道也都一样。尝过一次派恩的手艺后,如果不想因为食物而丧失活下去的欲。望,还是自己下厨比较好,身体再虚弱也比不上饱受摧残的胃。
这里的锅又厚又重,周盛也不指望用它做饭,拿了自己动手画的几个式样到铁匠铺花了七个铜币打了四口样式不一的锅,这才比较满意。
活好了面后,周盛拿着刀下了冰窑。说是冰窑,其实不过是放了一口夹层大缸,三十厘米厚的缝隙里塞着拳头大小的冰疙瘩。里面放着可以食用的兽类的肉。因为以前家里有人捕猎,每天都能吃到新鲜的肉,所以这口缸一直被密封闲弃着不用,周盛清点家里物品时发现了以后,便将两头在附近林子里打的猛兽和一头魔兽森林里的一齐剥了皮毛处理干净放了进去。周盛推开上面压着的石板,挑了一块肥瘦正好的部位下刀,割下的也就巴掌大的一块,但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