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乐同意了大的方略,九灵元圣便取出纸笔,在纸上划出七劫阵的阵势,侃侃解说起来。
“这座七劫阵,乃是魔国上古时遗留下来的阵法,非同小可。阵内按六丁六甲、六十四卦、三百六十大周天来排布,变化无穷,神鬼莫测,更兼外面又列着十二道门,更是难打。这十二道门,乃是死、生、伤、亡、开、明、幽、暗、风、沙、水、石门。其中,只有三道门可入可出,其余的皆是死门。”
陈小乐虚心求教,问道:“元圣兄哪三道门是生门?”
九灵元圣在纸上比划着说道:“开门、明门、生门,这三道门,均是生门。若是从开门入阵,必须从明门出来,再由生门杀入,其阵必乱。闯阵者若误入死门,其人必因气闷而死,这是因为死门之中,皆是积天下各种秽气而立,一般闯阵者误入此门,撑不到半个小时,只要被阵中所积秽气侵入体内,就死定了。要打这道门,需弄到那枚辟秽丹,才能安然进入此阵。”
“闯阵者若是误入伤门,此门系积各种火气而设,如天火、地火、人火三昧火,合聚一处,别管你多大修为,也敌不过这天地业火的威力,定被活活烤死。今日杨志,就是闯进了伤门。闯阵者要是误入亡门,此门乃是积天地间各种阴气所立,闯阵者必被冷气所逼,骨僵而亡。今日武松,便是闯进了亡门。”
陈小乐听了,大惊失色:“不好,这两道门如此厉害,二哥和杨志多半要遇害。草!”
吴用道:“那沉沦子,也不是无知之人。大凡布阵之人,未虑胜先虑败。他肯定会顾虑将来要是阵势被攻破了,该怎样逃生。既然抓了我们两个天罡,他自会拿来当保命符,不致伤害。”
陈小乐想想也是这个理,毕竟别人跟他不一样,是个一根筋撞南墙的死脑袋。想来,沉沦子不至于把这笔财富轻易挥霍掉。武松杨志,料来无妨。
松了口气,又问道:“其他几道门,又有何等的玄机?”
九灵元圣继续说道:“这亡门,得用可以逆调温度的顶级法宝才可破的,世间原有清风扇,能化寒冰,能破炎火。不过,铁扇那把芭蕉扇,用来破阵更加方便,不妨借来,亡门伤门皆不足论。幽、暗二门,便是魔国隐秘传说中的大黑暗周天,闯阵者误入进去,一派阴气腾腾,暗无天日,目不能见物,只能是束手就擒。要破此阵,必须找到大光明镜,才敢进去。另外,还有风、沙、水、石四门。闯阵者误入风门,会被风卷倒。误入沙门,两眼为沙所迷。误入水门,则被水冲陷。误入石门,天降大石,轮番轰击,早晚砸死。然而最厉害的,还是阵势的最中间。那里有一座丧魂亭,无论何人到了那里,心性定受迷惑,不知不觉生出幻觉,要么自相残杀,要么自残而死,下场惨烈。你就算是把十二道门都给破了,破不了那座丧魂亭,也是徒劳。”
九灵元圣顿了一下,又道:“还有一点,现在主持阵势的,是沉沦子,不足道哉。只是他那个师傅玉非,可不是寻常之人,当年能在魔国呼风唤雨的一帮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沉沦子不是傻子,见我们有了防备,必会把玉非请出来。玉非要是不来,此阵倒也好破。玉非要真是来了,大家一定要小心在意。这家伙,该是和我同等级别的强者才对。”
陈小乐笑道:“要论单挑,我谁也不怕。我所忌惮的,不过是这个阵势罢了。”
九灵元圣想了一想,道:“现在,主要是那三件破阵的法宝了,辟秽丹,芭蕉扇与大光明镜。趁着朱武一时片刻也醒不过来,不如抓紧时间,先去把这三件法宝弄到手。”
陈小乐深以为然,道:“这三件宝贝都在哪儿呢?”
九灵元圣道:“芭蕉扇自是在铁扇公主处,她向来是扇不离身的。大光明镜,在炎灰国国主手中,乃是护国之宝。至于辟秽丹,则是珍藏在飞雪国镇南王府中,当做镇宅之宝,藏得甚是严实。”
陈小乐听得瞠目结舌:“这个,貌似三件都不大好弄吧?”
九灵元圣斩钉截铁的说:“不好弄也得弄,不然就算朱武醒转过来,没有这三样法宝,终究破不了阵的。”
吴用道:“法宝,自是要分头去弄。二娃见过罗刹女没?”
“罗刹女谁啊?”
“铁扇公主啊,你连她本命都忘了么!”九灵元圣白了他一眼:“罗刹女还真倒霉,有你这样无情无义的结拜兄弟。”
陈小乐瞪了他一眼:“你也够倒霉的,有我这个无情无义的结拜兄弟。”
元圣不说话了,他可是记得,当初是谁冒着飞回湮灭的危险救他出封印的。
袁凤狠狠的瞪了元圣一眼:“我老公可是经历过轮回的人,哪里还记得许多杂七杂八的事儿。”
聂迟虎目一睁:“凤儿,不许无礼!”
他和聂迟是一辈的人,说话自是不卑不亢,但袁凤是小辈,要是这样无礼的话,倒显得他老聂没有家教了。
袁凤愤愤不平的扭过头去,咬牙切齿作暴走状。
在她眼里,元圣和她义父一个辈分不假,可和陈小乐也是把兄弟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