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傅,你怎么来了,不是被罚去面壁了?”郝独书引着三人殷勤的迎了上来。
“为师何等神通,小小一个山洞,岂能困得住我。”叶飞孤四面环顾,见没有旁人,放心大胆的走进屋里:“对了,我说了多少遍,师傅就是师傅,为什么要加一个小字?”
郝独书干笑一声:“说顺了嘴,一时片刻改不过来了。”
“书呆子迂腐不化,来,今天我有一个新鲜的玩法,保证让你们耳目一新。”叶飞孤压低了声音,他知道越是这样,就越能激发他们的好奇心。
三个脑袋齐刷刷凑了过来,人活一世,在他们看来就是要玩得精彩,变着花样的玩,一双双溜溜转的眸子里,充满了殷切的期待。
“我听说天山派的修者在和黑暗生灵打仗。”
张野傻愣愣的说:“这事儿我也知道,据说拼的两败俱伤。不过,这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小师傅你不会是想去支援天山吧?”
“我有病呢,没事儿闲得去支援天山派。”叶飞孤豁然起身,意气风发的说:“我的想法是,趁火打劫!”
“趁火打劫?”三人一起惊叫。
“不错!趁着两边交战,偷袭黑暗生灵!黑暗生灵的脑袋能拿去领悬赏,储物袋里有好东西,精魄也能卖个好价钱,要是能大量杀伤,你们说,还有比这来钱更快地么?”
三人听了,怦然心动。
只有郝独书皱着眉头说:“我们四个去打偷袭,捞一笔应该不成问题。可是这样一来,可能会引起天山派和九华派的争端。小师傅,你现在还在面壁思过,再惹出点事来,只怕追风老头都保不住你。”
叶飞孤不以为然,冷笑道:“富贵险中求。干大事,发大财,怎么能够畏首畏尾。一句话,做不做?”
张野和白曾经都连声吵吵着要去,郝独书无奈,只得说:“就算要做,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去。你们等我半日,我去作三个精密的面具,再弄三套黑色夜行衣,掩人耳目。”
白曾经疑惑的问:“这不掩耳盗铃么。我们只要一出手,天山的人肯定会看出我们是九华一派的。遮不遮有什么要紧呢?”
“笨死你算了。”郝独书抬腿给了他一脚:“看出是九华的又怎样,九华那么多人呢,有那么容易查到我们头上么。小师傅老老实实的面壁思过,第一个就要排除嫌疑。事情只要不落在我们头上就好了,至于九华和天山会闹成什么样,就不是我们要管的事了。”
白曾经紧紧的盯着他,由衷赞道:“哥们,你可真毒。”
“我毒?”郝独书没好气的说:“谁让你们没事儿去趁火打劫了,依我的意思,这件事就不该干,风险大不说,露馅了的话根本得不偿失。”
次日,天山派与黑暗生灵残酷至极的修界战场上,忽然冒出了一个四人小团队,专门在双方拼得元气大伤时出手,击杀黑暗生灵,抢夺战利品,将原本就血流遍野的战场搞得更加人心惶惶。黑暗生灵方面自然是气急败坏,连天山的掌教都快气疯了。自己这边打生打死,结果好处都让外人给劫走了,他再不愤怒就可以直接成佛了。
九华山横穿南北,雄壮巍峨,气象万千。座落在山腰里的飞云殿,犹如一个金色巨人,亘立于群山缭绕之间,肃穆而壮丽。
一个老者,立于飞檐之上,着一身七彩冲阳护甲,身畔隐隐有罡气环绕,仪态威武,不怒自威,正是九华派的掌门,陈小乐的猥琐师傅凌天啸。
凌天啸浑然没有在外面那种猥琐老头的模样,一举一动都彰显着大宗师的威严,用句通俗的话来讲,霸气外露啊。整个九华的后辈弟子,也就是陈小乐知道他的本性吧。做掌门,也很累的。
三百八十六名弟子立于殿前,白衣飘飘,挥剑而舞,动作整齐划一,气流在剑阵中飘絮一样涌动,无孔不入,丝丝入扣,正是九华一派赖以克敌制胜的北斗天心剑阵。
凌天啸见门下弟子少年如虎,气势如虹,心中暗暗自豪,抚着他的三绺胡渣淡然一笑,忽听哎呦一声,领着天心之眼的叶飞孤不知怎的,捂着肚子倒在地上,脸色苍白,脸上尽是痛苦之色。
叶飞孤天赋异秉,异于常人,又屡次击杀击败强敌,因而深受凌天啸的器重。命他领这剑阵最关键的天心之位,便隐隐有让他日后挑起大梁之意,门中弟子,无不心领神会,暗暗倾羡。
一众弟子见未来门主跌倒,剑也不舞了,吵吵嚷嚷跑上前去问寒问暖,乱杂杂的,你撞我一下,我踩你一脚,一言不和,便争执起来,污言碎语不绝于耳,拳脚相加剑刃相拼,浑如菜市场一般。不片时,大殿前乱成一团,人人都在厮打,漫骂,不时有学艺不精的弟子被扔出人群,也有倒霉的,被一帮人摁在地上狂揍。
凌天啸意气风发的脸登时凝固住了,一丝无奈流转在眸子里,指望这些小混蛋生出点羞耻之心,除非日出西方,江河倒流。
叶飞孤趁乱钻出人群,对着他高声叫道:“掌门啊,弟子拉肚子,告个假,下山找医生抓副药。”
凌天啸气得鼻子都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