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皇甫少白话里面的暗示,桀劦只好上前扶着岳定躺下去睡好。听宁小绯说方子开好了,勇赫随即上前接过出去吩咐丫环们了。
“少白,你们大家昨夜露宿野外想必都没有睡好吧!”
话是这样说着,宁小绯却已经自顾自地伸长着胳膊打起哈欠来。看她一脸倦容,皇甫少白不禁失声好笑起来。想来,昨夜她乍然跟大家分开。虽然比自己更早一步进入灵兰镇,心中必定仍然是担心着大家的安危。
根本就没有休息好的!
“是。”
“既然这样,大家就都分头回房休息一下吧!”说着,宁小绯从椅子上站起来。“岳定的药,等下煎好了我会自己过来的。不用派人来叫我!”
“好。”
“宁公子慢走。”
听见勇赫的送别声,宁小绯不禁满脸讶异地扭转过头来。看到他对宁小绯的态度有所转变,皇甫少白心中颇也有惊讶也甚感到欣慰。
“去服侍你家主子休息吧!”
“是!”
躺到床上,宁小绯心里面盘算着。到底会是谁把郇澜从他手中救走了?经过自己十多种剧毒刑逼,郇澜早已遍体鳞伤。更是被她折断了双手!大牢上的锁并没有被撬过的痕迹,这么说来就是有人故意放郇澜出来了?
翻转侧身,宁小绯实在是想不通。
难道在灵兰镇上,郇澜他有熟人吗?
是金郎卫吗?
或者是……吴德演吗?
心里面一团乱麻,宁小绯越想越想不明白。渐渐地,她感到一股倦意袭上心头。想着等下还要去看岳定的药,她随即放下郇澜的事情睡了。
一觉醒来,外面太阳已经落到了窗口。从床上起来,宁小绯随便收拾过后便走出房间。刚一推开房门,她眼前忽然闪过一抹黑影。抬头望去,那里却什么也没有。
看错了吗?
摇了摇头,宁小绯关上房门往岳定的房间走过去。这整座兰灵镇府衙,前面是衙堂后面是吴德演的住宅。宁小绯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西厢房。
“宁公子,你已经到了!”
宁小绯刚到岳定房间一会儿,皇甫少白和猛力他们也到了。听到猛力的话,宁小绯先是将手中的药碗放到丫环手中的托盘里面。然后,才回转过身望向后面的三人。见勇赫不时回头望向房外,宁小绯心中不禁有些讶异。
“勇赫,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
听到宁小绯的话,勇赫随即冲大家轻轻摇了摇头。坐下来,皇甫少白开口询问着岳定的伤势情况。宁小绯却注意到,在她和皇甫少白几句话的时间里面勇赫仍然时不时地侧眸望向外面。
勇赫,他好像是在找什么?
可是,他到底是在找什么呢?
宁小绯不知道。
“黄公子,宁大夫。”
见小丫头进来传话,皇甫少白随即侧转过身让她不用多礼。听说是吴德演让大家过去花厅用晚饭,宁小绯不禁抬眸望向窗外。只见夕阳西下,天色已近黄昏!
“如今正值冬月,我家大人说了。黄公子和宁大夫,还有大家都累了又身上带伤!如今早早吃过晚饭,才能好好休息。”
“吴大人细心照拂!在下等感激不尽。”与宁小绯对视一眼,皇甫少白随即从椅子上站起来。“既然如此,就烦劳姑娘前面带路了!”
“黄公子客气,奴婢是绝对不敢受的!”
看小丫头一脸惊惶地跪到地上,宁小绯心里面不禁有些疑惑。因为岳定伤的是脚,不能和大家同行。勇赫便交待他自己要好好吃饭和休息,然后大家便跟在小丫头后面一起往花厅方向去了。
刚一迈出房门,勇赫耳畔忽然响起一阵疾风扫过的声音。万分警惕地,他顿时侧转过身四目朝四周望去。见他傻傻地站在门口不走,宁小绯随即撇下皇甫少白、从猛力和桀劦中间走过来。
“勇赫,你怎么了吗?”
“没什么,宁公子。”
见他一脸无常,但神情间难掩一种失落宁小绯心中顿时划过一抹不安。
“小绯,怎么了?为什么不走了?”
“哦,没什么。”
收敛眼眸,宁小绯高声应着皇甫少白。转过身,她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他身旁。见大家都跟上来了,小丫头随即带着大家继续往花厅去了。
“大人,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双眸紧紧凝视着最前面的小丫头,勇赫两眼不停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经过一处小径时,他发现旁边有座小院里的侍卫不少。而且,无论穿作打扮都与自己先前见到的衙差完全不同。
“小春,那里是哪里啊?”
“好多守卫!”
“难道是看押重要犯人的地方吗?”
正当勇赫心中迷惑想要开口的时候,前面宁小绯也注意到了他发现的问题。听她问了,勇赫随即静下心认真听起来。